(原本泛着粉色珠光的唇瓣此刻更是艳丽无匹,红润的俊脸带着欲求不满的愠意,一双清澈的眼睛已经被**渲染得有些迷离。

我轻抚着他的面颊问他:“你是想做男帝,还是我的男人?”

他的手覆在我的手上,乖顺地贴着,很自然地说了一句:“都想!”

我想他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只得换了个问法,“和别的女子生个皇女,你同样可以做回男帝,为何在此时选上我?”

覆在手背上的力道忽然加大,他眼中的迷离霎时被愠怒取代,他吼我:“你以为为了做男帝我就会随随便便?因为我上次对你下药,你就当真把我当成了不知廉耻的男子?”

我无视他的愤怒,冷眼看着他说:“我知道,你只是想利用我得到一个女婴,然后做男帝,那时,我对你来说也就可有可无了,或许你对我有些好感,但是即使没有我,你也总有一天会找一个可以让你孕育女婴的女子,我说得可对?”

“不,你说的不对,不对!”他情绪激动地驳着我,“以前皇舅是这样告诉我的,我也以为会是这样,但是自从在大臀上看到你,我就再也没有这样想过。

“我不想做女皇,所以我讨厌女人,但是我就是不讨厌你,我想过很多遍,如果我无法孕育你的骨肉,我宁愿做一辈子女皇。更何况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我不会再让任何女人碰我!”

我不动声色,仍旧是一脸的冷漠,“如果你知道做了我的男人就无法再做皇帝,只能做一个普通的农夫,整日只能粗茶淡饭度日,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做农夫就做农夫,反正我也不稀罕做这个鬼皇帝,只要有你每天给我讲故事,我情愿穿男装给你做农夫!”

他说这话犹豫都不曾犹豫过,我知道我不必继续用那些冷情的话语逼他认清自己的情感,他的情感,我懂了,或者我可以说,该认清的是我,他一直都清楚自己的感情,只有我是懵懂的。

我笑了,笑得他有点困惑,可我就是止不住笑意,我说:“你今天为什么总是强调‘穿男装’三字?难不成你见过穿女装的农夫?”我拉了拉他的半透明水云锦衣衫,故意坏笑着问:“哪里找来的这种衣裳?你就不怕被那些女侍卫看光了?”

被我这么一说,他绝丽的俊颜已经是涂血般的红,哪里还顾得上诧异我态度的突然转变?他再次垂下头,红发自两肩滑落,露出了女尊国少年的温柔娇羞,蚊吟似的呢喃:“是你说我的女装让你为难,而且我是偷跑来的,我没有让别人看到……”

我挑了眉梢,“穿男装是正常了许多,但是这样的男装实在是……就算我不为难了,你这深更半夜地寻来又是想让我如何?”

我想看看人害羞是不是真能从脸红到脚趾,本来低头时想着穿了鞋应该是看不出来的,却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没穿鞋,雪白的脚丫子踩在长绒地毯上,在拖曳的水云锦下可依稀看见个影儿,也不知道是不是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