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马车前,三个男子风姿各异,引来不少人侧目。

身着蜡染渐变长衫的男子容貌雅丽,举止得体尽是大家风范,挑不出丝毫瑕疵,然而他每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却又总是透着一丝动人心扉的媚意。

相较之下,旁边的红衣男子却是毫不掩饰的妖娆魅惑,艳丽无匹的狐媚容颜,举手投足间更是轻佻**,一个眼神便能让人酥到骨子里,却又让人不敢生出轻蔑之意。

站在红衣男子身后的人一身黑色滚蓝边的紧身长袍勾勒出宽厚的肩膀,窄紧的腰身,修长的双腿,无处不散发着猎豹般令人窒息的力量美,一张容颜更是棱角分明,俊逸绝伦。深邃的眼眸灿若晨星,沉静无波。

“落、落遥……”一声无意的轻唤,不知道包含了多少情感,暗香的出现我没有丝毫诧异,他本就是我请来的客人,镜惊鸿的到来,我虽有惊讶,却又觉得他不来反倒不正常,可是令我无法招架的,是落遥的到来。

相隔许久,对他的怨依然没有消散,但在怨他的同时,却有着一缕思念萦绕心头,平日强行压制,告诫自己不去理会,可是如今再见,一时倾斜,却如洪水猛兽劈头而来。我与他相处的天数不算太多,但是那些日子里,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形影不离,不经意间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一种依赖,明知那是一种十分可怕的东西,却无论如何也戒不掉,渐渐地养成了自言自语的习惯,仿佛依旧有人默默地倾听。

仿佛看到那双沉静如夜的眼睛里有星光闪动,却似流星转瞬即逝,我唇边泛着浓得化不开的苦涩,他那样的榆木疙瘩,脑子里除了他的主子只怕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玉儿!你发什么愣?”

大姐的呵斥让我如梦初醒,提醒自己面对的只是敌人。

走到暗香面前,我微微一笑,“还以为公子不肯赏脸呢!”

暗香尚未说话,他身边的沐雨倒是耐不住性子先开了口,总觉得这小家伙暗带挑衅地瞄了镜惊鸿和落遥一眼,“以大人和我们家公子的交情,大人亲自邀请,公子哪能不来呢?”

对于沐雨总是误会我和暗香之间有什么,我也懒得理会,暗香整日来我府上可是冲着水清涟来的,又不是因为我。

我对暗香说:“涟姐也已经到了,你们先进去吧!”

总觉暗香听了这话神色有些不正常,未来得及多想,沐雨又冒出一句,“大人就放心吧,成天天地来,公子对府里的方向早熟得不能再熟了!您还怕公子丢了不成?”

我无语,沐雨这下人做得也太糊涂了,这不是乱点鸳鸯谱,胡扯吗?

并不是我有意忽视镜惊鸿的存在先理会暗香,其实我只是想先支开暗香。暗香和沐雨进府后,我脸上的笑意尽数敛去,与大姐一同和镜惊鸿对视着,而这回,我却是有意忽视着他身后的落遥。

镜惊鸿向我飞了个媚眼,浑身像没了骨头似的软趴趴的,我想,我是不是该连他一块无视得了,这祸害的妖孽!

“玉儿,你当初说雅妃就是明皇,可确定?”大姐在我耳边悄声问道。

我瞪了眼对面笑得妖孽张狂的家伙,也懒得放低声音,没好气地说:“他在咱们月盈待久了!”

我知道大姐怀疑对面那个妓院红牌似的家伙是不是用百万铁骑踏平月盈的霸主明皇,娘的,就那毫无男儿气概的sao样谁不怀疑?可他偏偏就是三国霸主,我除了用风水影响人来解释,没有其他更合理的解释。

大姐听完我的回答猛咳几声,对面的家伙对我挑着眉眼,笑得没心没肺,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给他。心里却在盘算着花容若抓了他许久都没逮到这条滑泥鳅,我是不是该趁着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