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让我动手?”花容若刚一停下脚步就转身质问我,喘口气的余地都不留。

我顿时双眉倒竖,瞪着他,“你以为我在包庇他?”

他回瞪着我,口气很是不善,“难道不是吗?你明知我寻他多日,为何今日他送上门你却拦着我?”

“你……你……花容若你这个臭男人,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我怒火攻心,口不择言地骂他,却没来得及想整个花荣敢这么骂他的怕是也只有我了。

他一双美眸冒着火光,俊美的脸气得绯红,“楼玉,你竟敢……”

“我就是骂你了怎样?你公私分明,有种的你摘了我的脑袋,反正我这辈子已经是赚来的了!我还怕了你不成!”

“你……”

僵持许久,直到我感觉到脖子开始僵硬,他的语气却又忽地软了下来,带了些许无奈,“你这无赖!”

他苦笑着说:“你这哪里像个女人?”

我翻了个白眼,拉不下面子和他犟着嘴,“不好意思,咱偏偏就是个女人!”没办法,我这性子放到女尊国缺少了女子气概,放到男尊国缺少了女子的含蓄,可无论如何,我是女人,这是事实!

“那人……是镜明国人还是水漾国人?”

“你明知顾问!”明皇还能成了水漾国人不成?

“我说的不是镜惊鸿。”

不是镜惊鸿?难道是问落遥?我不解地看向他。

花容若神色复杂地凝视着我,似乎在犹豫,良久,他轻声一叹,将一个小巧的锦盒递给了我,“这是噬心寒蝉的解药!”

他不再多言,转身就要离开,我容不得心里有半丝疑惑,总觉得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会追悔莫及。

我急忙在他离开前问道:“为什么?”就因为他把我和语儿撮合到了一起吗?

他停下了脚步,却不肯正视我,“你为花荣做的够多了,我还你自由。”

眼看着他越走越远,就像我与他之间的隔阂越拉越大,今日我若就此让他离去,要到何时才能解开我与他之间那莫名的心结?

“花容若你给我站住!”我冲他的背影大喊,他却连鸟都不鸟我,我气急败坏,快步上前不管不顾粗鲁地扯住了他的衣袖,一心想着无论如何绝对不能让他就这么离开,却没料到手劲太大,竟将他的外衫拽下了肩膀,还好里衣还在,只是领口咧得很大,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胸脯,试想在男尊国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的衣服扯得袒胸露乳是何等的尴尬。

我脸上一烫,慌忙松了手,低下头不敢再抬头看他,结结巴巴道:“那……那个,我不……不是故意的!”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听来他的动作也是极快的,我在窘迫之际却又忍不住想笑,很好奇一向稳如泰山的容王此刻是何等模样。

抬眼偷偷瞄去,被逮了个正着,正对上他恼怒的目光,只是那俊脸上的红晕作怪,此刻的他没有丝毫震慑力,反倒是玉面含嗔,让人打心底生出一丝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