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时间一点点过去,即便是吃饭,我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而临烨也自始至终都没有询问我什么。他不多嘴,可我知道,其实他心里透亮,他明白我不可能是个普通的落难女子,他不问,也许是出于尊重,也许,是他根本就无心去问。

然而,两个陌生的单身男女,纵然是不去计较这些繁琐的问题,但有一点实在是不得不在意。

睡觉!

月影入窗,灯火摇曳,举目望去,整个院子显然只有一间房间可供休憩,我开始有点后悔没有答应去杨大嫂家里去住,这孤男寡女的,实在是……

眼看着也到了是睡觉的时间,我却仍旧坐在桌子前,看着临烨铺整靠窗那张木榻上的被子,那木榻上连张褥子都没有,纵然现在是夏天,可那么干躺着也不舒服,再者,他是主,我是客,甚至于我这客还是受人恩惠被人家捡回来的,这样实在是让我过意不去。

“那个……还是我睡在榻上吧,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娇弱,再者那木榻容你一个男子实在是有点勉强。”

他不经意地笑了笑说:“你别看这木榻窄,睡着却是很舒服的,我这人有个认床的毛病,这些天都睡着它,已经是离不了的,与其说让你睡床是照顾你,倒不如说是成全我,难不成……你要和我抢?”

他说着立刻回头,一脸的防备,好像我真要扑上去和他抢似的。

但是对他这话,我却有些半信半疑。

“啊,对了,最近灯烛越来越贵了,可要省着些用,趁我吹熄之前,你最好赶紧上床!否则摸黑撞到了我的榻上,后果……你也知道,我始终是个男人,到时候……”

除却我昏迷的那几天,我与他真正相识却是从今天才开始的,但这短短的时间却让我觉得这叫临烨的男人实在是个极品,前一秒还是温柔体贴的绅士,下一刻转脸就成了斤斤计较的抠门鬼,而且,他还满不在意地把自己身为男人把持不住的劣根讲给你,让你骂也不是,笑也不是。

只是明知他是戏言,我竟还傻乎乎地有点当真,随即快步走向与木榻一屏相隔的床,而在我的屁股刚沾到床的时候,屋内竟真的一下子暗了下来,我眉角抽搐,他还真把灯吹了。但是黑暗中传来他低低的笑声,我不禁赧然,他在逗我,而我,好巧不巧,就上当了,总觉得,像是被一个无赖给调戏了。

我只脱了外衫躺在**,目光始终盯着那扇屏风,屏风上隐约可见另一头的一个躺影。无怪乎我看着那屏风和木榻觉得突兀,原来是我来的这段时间才临时添置的。

但无论此人表现得如何坦荡,我与他始终只是萍水相逢,我无法全然对他放下戒心,所以我即使是脱去了外衣,却没有把腰上圈的软剑取下,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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