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我抚了抚发痛的太阳穴,转身回走,心里又多了一个疑团,“你们先下去吧,我要一个人待会儿。”

“是!”

两人收拾了打碎的杯盏离开后,我放下扶在额上的手,脑子里回转的唯有方才片刻闪现的那句话,得罪了天,得罪了天,这“天”可就是镜明之天?

我进宫数日,镜惊鸿从不曾提过让我去向太后请安,甚至没有提及只言片语,而太后更是没来这琢玉宫露过一面,如今我那唯一的儿子也被太后管得死死的,果然我与这太后有什么过节?

再者实在不是我多心,太后虽为帝母,皇帝也要敬畏三分,但太后身处后宫,却强势得连皇帝都奈何不得,尤其那皇帝还是镜惊鸿那样不甘受人压制的霸主,这母子关系实在是怪异。

我敲了敲脑袋,嘴角牵出一丝苦笑,我原本还疑惑我一个深宫的皇妃是如何跑到火薇都去的,这么看来,在这个镜明皇宫发生什么都是不足为奇的。

我如今的思绪真称得上是剪不断理还乱,如果一味地纠结,发疯是迟早的事,与其如此倒不如像镜惊鸿所说的,自己无法改变环境,那就想方设法做适应环境的强者。

自那日山林遇袭,我就开始探寻自身的能力,几天下来,我发现只要我凝神静气,感觉就会变得异常敏锐,整个人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空间,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注视着周围的一切,看的、听的,比起没有失明时还要远,还要清晰,身体各处也仿佛有一股极细的力量在注入,慢慢地与筋脉契合,整个人就像是枯木再逢春,而这一切的变化似乎都源于我脖子上悬挂的白玉珠子,我无法说出个所以然,只是凭着那毫无根据的感知来判断。

“既然来了,何必躲躲闪闪?”我平缓地说道。

“您能看到我?”

稚嫩的声音从左边珠帘后传来,我心中微微愕然,没有料到鬼鬼祟祟从窗户跳进来的竟然是个孩子,而且听声音年龄还是极小的。

步伐平稳,下脚轻盈,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小心,身上的环佩发出阵阵脆响。

我放柔了神色,“我看不见,却听得见,你叫什么名字?来这里做什么?”

孩子没有回答我,只是静悄悄地站在我几步之外,呼吸声有一下没一下,本应无忧无虑的孩子竟然如此小心翼翼,这个孩子触动了我记忆中的某一根弦,在我残碎的记忆中,有那么一个朦朦胧胧的小身影,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瑟缩着瘦弱的身子惶然地看着我,让我忍不住想上前牵住他的手,为他遮风挡雨,给他我能给的一切。

眼眶发热,两道泪水无声滑落,心中更是酸楚难耐。

“您真的和父皇说的一样,是个容易流泪的女子。”

“父皇?”我心中一亮,这孩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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