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裘先生说过世间只有阳命女子能保你姓名,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你为什么非要死拗着?你的病拖不了多久了!”林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苦口婆心地劝说着轮椅上的儿子,梅雪。

梅雪轻轻摇了摇头,灰蓝色的眼眸中微光柔和,却带着雷打不动的坚决,他抬手在空中比划着:“我不能趁人之危。”

“你……傻儿子,这怎么能叫趁人之危呢?你这是在救她,不过,不过就是顺便自救而已嘛!”

梅南行看着发急,插道:“大不了事后你娶她为妻,不对,她有相公了,儿子啊,只要……只要能活命,老爹宁愿你给人做小!”

林娥也是连连点头附和,“对对对,阿雪啊,娘看得出来你喜欢那丫头,她失踪这么久你一直不顾自己的身体四处奔波,现在人到了你面前,咱就干脆生米煮成熟饭,你俩还都能活命,否则你和她都得死!”

“阿雪,难道你要看着她欲火焚身而死?还是说你真要让爹娘白发人送黑发人?你也知道这么多年爹和你娘为了你的病整日担惊受怕,你就忍心吗?”

梅雪抬起眼帘,淡淡的忧伤如东风,刮过那寒冰般萧瑟的瞳眸,道理他不是不明白,也知道爹娘的主意对他、对那个人都是最好,可是有一点他却也清楚,无论结果如何,这都免除不了利用那个人的成分存在,那个人若是知道了,会难过的!

他转动轮椅,独自向着自己的屋子而去,留下林娥和梅南行夫妇心痛又无奈地站在原处,阿雪身上的寒毒已经拖不了多久了,唯有和阳命女子行·房才能再拖上些日子,直到那女子日后分娩,让阿雪服下胎盘方可保命,可如今他始终不答应,夫妇二人束手无策。

守在门口的小厮看见梅雪回来,赶忙上前帮他推轮椅,“公子,刚才里面有动静,想必是楼小姐醒来了,按照公子的吩咐,小的没有进去看过。”

梅雪点了点头,摆手示意小厮离开,在门口静默了许久,他才抬手推开了房门。

屋子里很静,只有那轮椅的轱辘声和他手腕上清脆的铃声,到了内阁,他正对床榻,却发现那上面空无一人,心,一瞬间有点慌乱。

就在这时,一只柔若无骨的手自身后攀到了他肩膀上,白皙的手指与他乌黑的发丝交叠,旖旎暧昧,肌肤相触,幽香入鼻,灼热的唇贴上了他的颈侧,急促的呼吸晕染了他的面颊。

红唇触碰,女子面若桃花,仿佛沉浸在一个意乱情迷的世界里无法自拔,如此情形,但凡是正常的男人都难以坐怀不乱,可是梅雪的眼睛里此刻却没有丝毫占有的**。

他伸出双手近乎怜惜地捧着她的脸庞,冰蓝色的眼眸中溢满了温柔、忧伤……和仿似阔别了千百年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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