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墨眉一扬,欢快地轻笑出声,“你总算知道了,小玉儿,你可叫我好等,如何,花神会一夜欢yu,我舍得男人之尊,冒天下之大不韪,怀胎十月从腹中取出的孩子可合你意?你可知那日是我亲自操刀剖腹,亲手将博儿取出?”

他在那里言笑晏晏,可知他此番话何其残忍,对自己的残忍。

博儿,博,并非博学之意,而是赌博,那个老成得令人心疼的孩子,是他这个父皇赌上身为皇帝与男人的尊严,生生在我与他之间扯出的羁绊,孩子,血脉,永远是男人与女人之间最深的羁绊。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我低头狠狠咬住了他的下唇,直到血腥味袭来,我才放开,锁着眉心,咬牙沉声道:“你才是最恐怖的魔!”

他轻飘飘地笑了,笑得残忍。

“疯子!”无忧在一旁低斥。

我低叹一声,深深地望进镜惊鸿眼底深处,“你在我身上作赌,想赢得什么?逼得我奋起之后再想方设法让我臣服在你脚下,然后呢?你贵为天下霸主,脚下臣服之人何其之多,多我一个之后,你还想如何?镜惊鸿,你如此游戏人生,可曾想过自己真正渴求的是什么?”

“真正渴求的?”他嗤笑,可那一声笑是那么牵强,那双溢彩流光的凤眸中蒙上一层迷茫和空洞。

百般算计,以命为赌,到头来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你在我身上的赌博,在你看来到底是赢是输?

镜惊鸿,修真在于修性,你如此看不穿,纵然是悟性惊人,探入化神之境,终究还是会误入魔道,那不是我想看到的。

一个人神思恍惚之际最容易趁虚而入,我捏了个锁魂诀将他的心魂禁锢,他双目立刻失去了掌控万物志在必得的华彩,像一个正在走神的人顾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无忧将我拽离镜惊鸿的身子,占有似的将我环住,他看了镜惊鸿一眼,察觉到了异常,“你做了什么?”

“我将他的神魂禁锢了,在这段时间里,他都会如此,直到他幡然觉醒,自己参透化解之法。”我这么做虽然对他不公,但也是在帮他,只要他能破除锁魂诀,那便证明他摆脱了心魔,自此,他就算是真正跨入了化神之境,往后的修真路将少了许多坎坷。而且,将他软禁在水漾只是一时的,一旦他清醒,只怕没有人能拦住他。

我转了个身,仰头面对他,伸手抚上他带着疲惫之色的俊脸,手指顺带扫过他的眼睫,心中有些不舍和愧疚,“无忧,我要走了!”

毫不意外的,他皱起了眉头,放在我身上的手蓦然攥紧,“去哪里?”

我低低一笑,“放心,我并非上天,只是有些事情放不下,想亲自去看看,如今水漾嗜血傀儡之事已经不足为惧,而后你只管将镜惊鸿扣下,你朝中有一人乃是镜明太后的细作,你将消息刻意泄露给此人,镜明太后必有所动。”

说着,我食指在空中描画,显现出那官员的影像,在他认出那人后,我又嘱咐道:“切记,此人勿动,除他一人不足为虑,但若惊动他身边的暗鬼便会横生枝节。”

他只管听着,不言不语,眼神静默得可怕,良久,他沉声道:“女人,你已是朕亲封的贵妃!”

我顿了顿,静静地挣脱他,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无忧,我是你的贵妃,但同样是蓬莱的少家主,是花荣的皇后,是天外居尊主夫人,甚至……”我伸手指向镜惊鸿,“还是这个人的皇妃,曾经,我也如你一样认定一生一人,但终究,我不能,至于如何选择,在你。”

这一世,是我的情劫,而我的情劫中注定姻缘千丝万缕,这一切在花神会那夜就已经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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