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也不看我,继续前行,忿忿道:“微臣与皇后无话可说!”

这个柳松青实在是个老顽固,有什么话讲清楚不好吗?

“柳相,楼玉只想问一句,柳相如此厌我是为国事还是私事?”

她的脚步蓦地停下,目光十分复杂地望了我一眼,神色间的忿然和厌恶渐渐缓解,化作了深深的无奈,“微臣家中有事,先行一步了。”

远去的背影笼罩着无尽的忧伤,她那一声自言自语的低叹我听得分明,“哎,无罪他人,只怪天定我儿无福……”

她如此愤怒是因为夕雅……

夕雅……怎么了?

思忖片刻,我悄悄跟了上去,她不会欢迎我到府上,我便翻墙而入。

柳松青一回到家中就命人准备车马,像是要出行,我这才知道她那句“家中有事”原来不是推托之词。我四下里张望,飞身去了夕雅的房间,房间里很整洁,唯一的古怪便是属于夕雅的气息极淡,这里……不像是日日有人居住的样子,可是他那样的性子能去哪里呢?

柳松青出行……夕雅不在家里居住……

难道……柳松青是要去找夕雅!

我不再耽搁,转身就走,这时,相府门外的马车已经驶行,除了驭车的马妇便只有车内的柳松青。马车驶出了城门,一路向南,眼看着便是到了凤鸣山脚下,马车却忽然拐了弯,在与凤鸣山遥遥相对的一座翠山下停住。

柳松青没有让马妇跟随,只是一个人蹒跚着上了山,上得半山腰时,这荒山之上竟然出现一处石砌的台阶,我举目望去,台阶尽头赫然是一座幽静古朴的寺庙,看那庙前的香鼎青烟不绝,想来这里香客不少,并不荒败。

看着庙台前那些来来往往的和尚,我的心通通作响,隐约间一个意识浮上,却又残存着最后一点希冀,不要,千万不要。

“师父,我是来找望尘的。”

“望尘正在随空明师父诵经,施主稍候,容小僧去禀。”

望尘……望尘……

小僧去而复返,带着柳松青到了寺庙后的一处山林,林中竹叶萧萧作响,格外的宁谧,也越显萧索。

不一会儿,一轻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娑娑而来,灰色的僧服松松垮垮地挂在那孱弱高挑的身上,柔柔地扫过道旁的花叶,透着一种莫名的忧伤。

人,还是那人,忧郁俊美,雅达脱俗,可是一头乌黑秀长的青丝没了,整个人更是如失了灵魂的躯壳,毫无神采,唯独看到柳松青心痛的神情时,他的眼中才闪过些愧疚和忧伤。

“孩儿拜见母亲!”

“小雅,你近来又消瘦了,寺中日子清苦,还是跟母亲回家吧!”

他摇了摇头,“母亲,孩儿如今已是出家之人,本不该再留恋凡俗,奈何挂念着父母,才三番四次与母亲相见,至于下山,望母亲别再提了,孩儿之心,已死!”

柳松青哀叹道:“小雅,你出家不是因为你看透,恰恰相反,是因为你对那人执念太深了,你的心因她而死,倘若母亲告诉你,如今她活着回来了,你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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