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新奇的是会场居然还有不少男人,虽然多数都蒙着面,来此只为在众多才女中觅得一如意郎君,可是言会能有男人在场在女尊国也算得上是一个不小的进步了。

从我踏进这里就见会场中的士子们争论得面红耳赤,在场中央还有一块木牌,上面写着的大概是今天的言会主题,通过缝隙我隐约看到了上面的问题,主要是关于三个方面,一是关于男子从政,二是关于什么国脉,三是关于如何对抗镜明国的野心以及男尊体制的侵蚀。我不知道他们提出都国脉是什么东西,不过单就其他两个问题来看,这些人倒是抓住了现今局势的关键。

“这位小姐的话恕在下难以赞同,虽说我花荣为女尊体制,向来是男子在家中相妻教女,但男子不一定就是见识短浅之辈,我朝的容王就是极好的典范,他以男儿身担起国之重任,辅佐我王治理朝政,使我朝民生日益安定……”

我难见其人,但可闻其声,这女人前面的话的确让我很是钦佩,竟敢在女尊国倡导男权,本想此人定是个难得的人才,可是她后面的话实在是越说越没谱,根本就是在拍她口中那位容王的马屁,听得我直是摇头苦叹,“好好的一个见地硬是被个马屁精给玷污了,容王又不在这里,他何必拍得那么卖力?”何况我对那位男王爷倒是钦佩得很,好好的人物被个马屁精拍得都快臭了。

我无心的一句感慨倒是引来身边人的关注,“谁都知道容王常微服来此暗中为朝廷挑选可用之才,即使本尊不到也会派人前来,她如此做法不过是想碰碰运气罢了!倒是这位小姐见地不凡,您……”

那说话的蓝衫女子先前一直面向会场中心,此时却忽然回头,后面的话也戛然而止,我向他微微颔首,有些疑惑地说:“小姐为何这般看着在下?可是在下有何不妥之处?”

女子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清丽的脸上竟泛起了淡淡的红,“实在失礼,在下只是见小姐姿仪美绝,不由得失了神,小姐不是花荣之人吧?”

我有些惊讶,月盈和花荣的人长得有区别吗?他怎么知道我不是花荣人?

我面不改色地问道:“小姐如何得知在下非花荣人士?”

女子谦和一笑说:“如小姐这般非凡之人若是生在花荣早已名扬天下了,在下岂会现在才知?”

“小姐过誉了,不过在下却非贵国人士,不过是个……亡国之人罢了。看小姐的样子莫非也是来参加科考的?”

“正是,如今月盈已亡,女尊体制之国只余我花荣一国,镜明实力又空前大增,举国上下人人自危,在下身为花荣子民,自然要出一份力,为我王分忧。”女子忽然满脸歉意地说:“实在抱歉,在下并非有意冒犯。”

她突然跟我道歉让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不过转念一想,我了然一笑,对了,我是月盈人,听到别人说自己的国家灭亡之事我应该在意的,不过,谁叫我是穿越来的呢,再者那月盈的女皇当初觊觎染儿,就算别人不亡她,我也迟早忍不住对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