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这孩子认知果然有问题,我笑了笑,没有回答,无论如何她都是帝王,帝王不该活在那些虚无的假设中。

“我知道,我是女孩子,是花荣的君主,永远都是……”

花解语的话里满是不该属于她的落寞与悲哀,让我不由自主地为她心疼,我想分散她的注意力,便放下先前的谨慎,懒散地倚靠在园中的凉亭栏杆上说:“食君之禄,终君之事,我既然拿了语儿的俸禄,那么,语儿想听什么故事呢?”

孩子终究是孩子吧,见我如此,花解语立马变回了活泼少女的模样,连跑带蹦地到了我身边与我并肩而坐,兴致盎然地说:“语儿要听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事!”

我额头挂上了几道黑线,这孩子好不良啊!

“怎么?你是不是讨厌我,所以不想讲给我听?你敢说是,我立刻让人杀了你!”

虽然她说这句说得够频繁,可是那咬牙切齿的阴郁不是装出来的,她真的会一个不高兴要了我的命。我勉强笑了笑说:“语儿这么可爱,我怎么会讨厌语儿呢?我只是在想该给语儿讲个什么故事比较好!”

“嗯!”花解语满意地点点头,一俯身把头枕在了我的大腿上,还像只小猫似的在我腿上蹭了蹭,然后在温暖的阳光中舒服地闭上了眼睛,一切做得那么自然,好像我与她很熟似的。但是那张脸在阳光下那么剔透,仿佛吹弹可破,纯净得让人难以对她生出嫌隙,尤其是那头火红的长发顺着我的腿垂泻而下,在空中轻轻摇曳,本是热烈张扬的颜色,此时却异常地温柔、宁静。

那天下午,我没有再提起原本要提的关于噬心寒蝉的问题,就那么静静地抚摸着那丝滑柔软的红发,将那些美丽的故事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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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容王差人来请您过府一叙。”

我若有所思地看一眼报信的中年女人,她叫竹因,是我府里的总管,但是我知道,这府里上上下下包括她在内都是容王安排在我身边的眼线。

“我知道了,你先去回话,说我换件衣服衣服便去。”

“是!”

竹因走后,我的肩膀终于垮了下来,冷不防的疼痛让我咬住了下唇。

一双手自后扶住了我,“主子,您伤口的毒还没有完全被清除,就这样去王府万一……”

“若真是在容王面前晕了还合了我的心意,这个我自有打算,青燕,昨晚那个刺客招了吗?”

青燕摇了摇头说:“昨晚便服毒了,是死士,不过属下在她身上找到了这个。”

“金牌?”一面雕着凤凰,一面光滑如镜。

“据属下所知,这应该是镜明皇宫所有!”

我心中一顿,“你确定?”

青燕最后看一眼金牌说:“属下可以肯定!”

镜明是男尊体制,依我那次在镜惊鸿那里所见,代表皇帝的图腾应该是龙,这凤凰可想而知定是后宫之主所有,镜惊鸿未立皇后,那么……太后还没放弃杀我?就因为我拿了冰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