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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琛病了!

小橙子满月宴的第二天便卧g不起!

还是顾念最先发现他身体的异常!

从韩翩芊家离开时,在车上她就觉察到他的体温有些异常,回到黄浦庄园,他并没有再去公司,而是在顾念的要求下暂时休息一会儿,却不想,这一躺下去,人便烧得昏昏沉沉,高烧烧到了四十一度。

家庭医生过来给他做降温处理,并在家里输水防止他身体因为高烧而脱水,离别时告知顾念如果一个小时之内这温度还降不下来,就要去医院了。

顾念用冰袋敷在他的额头上,又用酒精擦拭着他腋下手心脚心,还用沾着酒精的棉球轻揉着他的太阳穴,这是小时候姑姑给她退烧经常会用到的办法。

“太太!”翠姨把孩子交给了何嫂照顾,她从楼下冰箱里取了需要换用的冰袋,递给顾念时,低声说道:“还是让我来吧,您先休息一下,你也一晚上没睡的!”

小橙子折腾了一晚上,他那睡觉时间日夜颠倒的习惯会折腾得大人筋疲力尽,现在孩子是舒舒服服地睡在小g上,吃得好睡得好,可这两人,一个烧得迷迷糊糊,另一个也是精力不济,却还在咬牙坚持着。

“没事,我来就好!”顾念把用过的棉球扔掉,换上了新的,把萧景琛额头上的冰袋换了一个。

萧景琛冲凉之后,头发都还没有干,人便昏昏沉沉地倒头即睡,顾念只好用干毛巾替他擦干,碰到他滚烫的额头,心里是一紧,抬头看着g边挂着的药水,正一滴滴地滴下来,他手背上的针头用医药胶布紧紧黏合着。

顾念在想,如果烧再退不下来,她便要给阿姿姐姐打电话了。

最开始发现萧景琛身体异常时,顾念便要给萧姿打电话,却被萧景琛制止,他说他只是轻微的感冒而已,睡一会儿就好了,可如今看到他沉睡中那张憔悴的脸,呼吸时带着的灼热气息让顾念是坐立难安。

掌心用酒精棉球是擦了一遍又一遍,看着躺在自己面前整个人都想失去了活力一样的男人,这个在任何时候都在顾念心里坚不可摧的男人,此时在病态中才表现出来的脆弱是让顾念都陌生的不堪一击。

他虽是睡着了,可不知道是因为身体的难受还是他在极力地隐忍,已经烧得迷迷糊糊的他却不曾发出一丁点难受的声音,唯有眉心在不安地皱紧。

顾念想伸手为他揉揉眉头,手指才刚触碰到他的眉心,他的手便抓住了她的手,迷糊中他紧闭着双眼,也紧紧抓紧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他在混沌的意识里总算是找到了能够让自己平静下来的港湾,潜意识里抓紧了便不再放开。

顾念都感觉到他抓得太紧,紧得她的手腕都是一阵紧绷的疼。

“太太!”翠姨再次进来,轻声地唤了一声。

顾念侧身,右手还被萧景琛紧紧抓着没松开,她想用湿毛巾给他干涸的唇角沾点温开水润一下,可她都腾不出手来了。

翠姨把那杯温开水放在一边,轻轻叹息了一声,低声说道:“先生可能是太累了,一松懈下来人便再也支持不住了!”

顾念心脏都被揪成一团团的,等翠姨一离开,守在g边的她俯身凑近他的耳边,张了张唇,良久才哽咽出声。

“阿琛,我在你身边,我不会走的,再也不走了!”

紧握着的那只手的手指轻轻动了动,那紧皱着的眉也终于慢慢地松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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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生病了?

唐易恒是第二天来了公司,发现董事长办公室里空空如也,没有见到舅舅的身影,他只好敲响了菲尔的办公室,一问便错愕地睁大了眼睛。

真的是,生病了!

而且从菲尔的神情以及语言的描述上来看,舅舅这次,貌似,病得不轻!

“唐少,萧先生说,他生病这段期间,就麻烦你代理他的职务!帮忙处理一下景湖的事务!这是萧先生让我转交给你的资料,鲁秘书已经把需要你做的事情给罗列了出来,有关的行程也正在安排中,唐少,你--”

菲尔要转达的话还没有说完。

唐易恒脸上的错愕表情还没有来得及转换,啥话都不说了,转身若无其事地走开,以行动表示,我啥都没听到,不管我的事儿!

搞洋啊!!

舅舅,你这病来得也太是时候了?

你怎么知道你今天要生病的?

还早早的就把后事给安排好了?

唐易恒在溜出办公室之后一阵龇牙咧嘴。

报复!!!

赤/裸/裸地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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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

萧家景湖,萧齐从仲叔这边得到消息之后,低低得吁出了一口长气。

“是的,少奶奶回来

来了,现在就住在黄浦庄园里!”仲叔一大早接到了翠姨打过来的电话,第一时间就把这件事告诉了萧齐。

萧齐在叹息一声之后揉了揉眉心,起身朝卧室那边走。

仲叔忙问道,“老爷,您怎么了?”

萧齐松开了揉眉的手,面色疲倦地打了个呵欠,“我也该去睡一觉了,有什么事情等我醒来再说罢!”

仲叔看着萧齐消失在走廊上的身影,自己也忍不住地打了个呵欠。

看来他也该去补一觉了!

这段时间,谁也没有好好安心地睡上一个好觉!

今天,终于可以了!

可仲叔却在松了一口气之后又皱紧了眉头,他原本是要给老爷说一声,早上除了接到这个来自三少爷那边消息的电话之外。

还有一个电话!

是从法国巴黎打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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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一直等到萧景琛烧退下去之后才慢慢起身活动了一下四肢。

萧景琛睡熟了,她用电子测温计再次测试了一下他的体温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输的药水已经输完了,家庭医生说烧退下来就再看看情况,注意多休息,多饮水。

顾念看着他睡得安稳,一直坚持到现在,她终于松懈了下来,脑子里紧绷着的那根弦一松,人便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疲累,她坐回了g边,脑子一阵昏昏沉沉,最后她竟趴在了他的身边,睡着了!

人在咬紧牙关时还能一直撑着,可人一旦松懈下来,就像刚才翠姨说的那样,就再也坚持不住了!

*未眠的顾念,累得趴下了!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失重,紧接着自己置身在了一团柔软里,还有人匀净的热息萦绕在她的脸庞周围,她又困又累,眼皮沉重得都掀不起来,她感觉到是有人在抱着她,给她换了一个能让她舒服安睡的姿势,她虽然睁不开眼,人却沉寂在这般熟悉的气息里,慢慢地,失去了意识!

萧景琛半侧着身体,抱她起来时,她往自己的怀里靠,小脸全揉进了他的胸口上,一只手还紧紧地搂住了他的颈脖,蜷缩着躺在了他的怀里。

萧景琛其实并没有睡着,虽然迷迷糊糊但意识还是清醒着的,他知道她就在他的身边,一刻不离地守着,他听到她熟悉的碎步在卧室里穿梭着,发出来的声音动静就在他的周围,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安心不已。

可他却睡不着,一直等到现在,终于才有机会能抱她入怀,抱进怀里的那一刻他才体会到原来真正的安心是这样子的,那就是要抱着她才觉得这一份安心是多么的真实!

昨晚上两人虽然相处一室,可他却哪里有机会这般地抱着她?

小家伙折腾了一个晚上,他抱着孩子在卧室里踱步了一个晚上,想要亲近她都没有机会。

如今,终于有机会了,才知道原来一个简单的相拥都让他感觉到了奢侈,弥足珍贵!

萧景琛把自己的脸轻轻下压,用下颚蹭了蹭她头顶柔软的发,一颗心都柔软成了一摊水。

前生得积攒了多少的缘分,此生才能这般紧密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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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这一觉睡醒过来,睁开眼的那一刻,她差点窒息!

顾念思维还没有回笼链接,只感觉最开始是额头有湿软的亲吻一直延伸到了她的鼻尖,蜻蜓点水般地落下,再移开,再落下,不厌其烦地重复着,她的一张脸都被吻了个遍,最后是她的唇,似乎那一点一点的侵/占还不够,最后用温热的气息将她的唇牢牢封住,她连一声闷哼的声音都发不出来,肺部的气息就被那一股强势的力量给抽/空汲取掉!

她难受地睁开了眼,朦胧视线里她都看不清他的脸,身体却被他越抱越紧,唇舌的纠缠让她快出不了气了,他就像一团燃起来的火,热情地席卷而来,将她禁锢在了中心。

“阿琛--”

他好不容易才放开她的唇,顾念近似迫切地一声深呼吸,脸颊因为缺氧而变得绯红起来,一双手无力地圈在他的颈脖上,睁眼便对视上了他那双正被烈火煅烧着的眸子。

顾念的睡意在此时都给他的眼神给烧没了,她哪里不清楚他眼睛里每次出现这样的目光心里在想着什么,一般在两人相处时,她都不敢轻易地去撩/拨他,更别说是挑/逗他,因为她知道撩/拨的后果那将是翻云覆雨地激烈,抛却理智的疯狂!

所以每次再见到他这样的眼神时,顾念都有些害怕!

“阿琛--”顾念低头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睡衣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给褪掉了,她连她是怎么睡着的,又是怎么睡在他身边的都不知道,睡得迷迷糊糊,顾念拉着薄被子把自己的胸口遮住,在伸手在被子里摸自己的睡衣,一边找睡衣一边忍不住地脸红心跳地捂住自己的胸口。

胸口有些疼,还有些湿湿的,顾念脸颊的绯红更甚了。

难怪睡梦中胸口是又痒又难受,那种难受经历过人事的人都明白,那是压抑在身体里亟待宣泄出来的浴/火。

“恩?”萧景琛是坐起来的,不过他身上还穿着睡衣,是冲凉之后套在自己身上的家居服。

顾念已经摸到了自己的睡裙,从被子里抓了出来,可让她为难的是,她里

面的胸衣被他扔到哪儿去了?

她哪里会想到有人明明都还病着,却还这么不规矩,趁她睡着把她的衣服都脱/光了!

这么赤/裸/裸得耍流/氓,合适么?

顾念有多难为情?虽然两人连孩子都有了,可自从她怀孕两个月以后,他们就没有再有过夫妻生活,漫长的几个月里,他们有过的也只是适可而止的亲吻,最亲密的举动是没敢有。

想着刚才那一个差点就让她窒息的吻,她便忍不住得深吸一口气,一阵面红耳赤。

“你是不是在找这个?”萧景琛伸出一只手来,一直裸/色的/胸带子就挂在他的手指上。

顾念的脸都快成猪肝色了,再抬眼看着某个耍了流/氓还若无其事的男人,顿时眉头一皱,真想扑过去狠狠掐他一把!

萧先生却很有耐性地,手上拿着那胸罩,唇角微微一勾,哪怕是他看不见,也猜得到此时有人的脸已经红透了。

“你过来,我给你穿!”

萧景琛低笑着开了口,手指摸着那胸罩,沿着边缘处摸了摸,又用手丈量着胸衣的胸围长度,恩,确实大了不少!

难怪,手感如此的好!

顾念已经被面前这个强大的流/氓给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憋了半响,硬生生地憋出了一句,“不要,我自己来!”说着她就伸手过去抢,看着萧先生摸她的胸罩那个动作,手指轻轻地在布料上划啊划,轻柔的动作让她胸口都突然一阵麻酥酥地痒,顿时身体里的血脉都要喷张了。

可萧先生的出手比顾念要快,顾念伸手去抢胸衣,本着不想跟一个病人斤斤计较的她哪里想到病人如此凶猛,她伸过去的手被病人一握一拉,顾念就掉进了他早已敞开的怀抱里。

“萧景琛!”顾念不瞪眼都不行了,因为她穿好的睡裙又被他一手撩开了。

“恩!”萧景琛鼻音哝哝,“我病了!”

有见过生病了还如此强悍的?

可即便如此,顾念还是在听到他这句带着鼻音的低哝声,心一下子就软了!

“顾念,这带子是不是太紧了?”

顾念:“。。。。。。”

萧景琛,你的手--

“换一个大点的吧,太紧了!穿着会不舒服的!”

某人极为贴心地建议,脸却低了下去,直接埋了进去。

。。。。。。

最终把顾念解救出来的是小橙子的哭声!

跑出主卧室还在大口大口喘息的顾念第一次觉得,儿子的哭声是这么的凑效!

孩子的房间就在主卧的对面,隔着几步路的距离,门是隙开着的,顾念才走出主卧的门就听见了来自婴儿房内的轻缓音乐叮咚声,还有翠姨在哄孩子的声音。

“宝宝乖啊,换了尿布就清爽了!”翠姨正在给孩子换尿布,另外一位保姆何嫂正在调兑奶粉,见到门口出现的人,忙微笑着,“原来是太太过来了!”

站在门口的顾念脸上的神色带着一丝受*若惊,在进门之前她先是去了洗手间,看了看自己的脸,并用冷水冲洗了一下潮红的脸。

婴儿房很大,布置得格外温馨,玩具是应有尽有,一进来就像进入了孩子的童话世界。

顾念缓步走了进来,看着躺在翠姨怀里的孩子,想要伸手,却又收了回去,其实她也觉得自己有这种心态很奇怪,而她也知道,正是因为孩子,她才会显得这般的战战兢兢小心翼翼!

昨天晚上孩子对她的排斥让她情绪一直低落到现在,她也知道孩子小,不懂事,他什么都不懂,可正是因为他的不懂事,他表现出来的才是不带任何掩饰的排斥和不喜欢。

他不喜欢她抱,连碰他一下都不行!

翠姨把尿布换好,转过身来,便把醒来的孩子抱了起来,走过来时看到了顾念眼神里的淡淡失落和惶然,再看看怀里睡醒了的小家伙,正动着小嘴吐着一串串的口水泡泡,那双大眼睛眨了眨,刚换了尿布的他倒是显得很安静,又很乖,乖乖地等着要吃奶!

顾念站在这边显得有些局促,尤其是在面对孩子的时候!

“太太,孩子还小,你别着急,日子还长着呢,你平日里多陪陪他,逗逗他,多跟他说说话,他现在虽然看不清楚每一个人,但却会记住你的声音,与他亲近的人他都记得声音,孩子就跟大人一样,喜欢跟自己熟悉的人亲近!你对他好,他会感觉得到的!”

顾念点点头,低头看着睡在翠姨怀里安静吃奶的孩子,他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时不时地眨动一下,小手捏住了小奶瓶的奶把,吸奶时奶瓶里鼓出一串串的奶泡泡,他的眼睛是看着翠姨的,好像对给予他喝奶的翠姨有特殊的依赖感。

这跟昨天晚上在她怀里的撕心力竭是完全不同的,他这么安静,吃了一会儿还会停下来,咬着奶/头看着翠姨,俏皮的眨眨眼睛,听见翠姨的声音还会兴奋地动动小手和小脚。

他是潜意识里把给他喂奶照顾他的翠姨当成了自己的母亲。

“太太想让孩子依赖您,也并不是不可以的!”何嫂看着情绪低落的顾念,轻声叹息一声,“太太,您还有奶水吗?”

顾念回神,觉察到何嫂打量她胸口的目光,有些不太自然,可被何嫂这么一问,她先是怔了一下,紧接着便是一惊,伸手去摸自己

的胸口。

胸口还疼着!

都怪----

“我还有的!”

要不是为了给儿子留一口奶,她也不会在这一个月里每天都坚持挤,涨奶,挤奶,每天都疼得死去活来的!

可顾念刚说完,脑子就一阵嗡嗡嗡地,刚才--

何嫂取了一只奶瓶过来,“有就好,我们可以先这样,您先挤点出来,让孩子先慢慢习惯人奶的味道,再慢慢地戒掉配方奶,循序渐进地,这人奶啊,是要越吃才会越多的,太太,你先挤点出来吧!

顾念看着何嫂递过来的奶瓶,脸却有些微微的红,她接过奶瓶,并没有当面来挤,而是快步走进洗手间里,这才拉开睡群,低头一眼,茹头的颜色很深,又深又圆,二人胸口还有一丝没有散去的潮红,另一只上还隐约能看见两只红色手指印。

胸口都成这样了,她哪里还敢当着何嫂她们的面来挤奶!

顾念伸手用手试探着挤了挤,挤出了几滴便没有了,本来睡觉的时候还迷迷糊糊得感觉到涨的,涨就应该有的,可现在,两只奶都空了!

顾念看着自己的胸口欲哭无泪了!

萧景琛,我留给孩子的口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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