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昨晚醉了酒,昏睡了一夜,可谓睡了个天昏地暗,现下是什么时辰,我完全不知道,只是潜意识里觉得睡了好久。头沉的厉害,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却不料翻错了方向,一下子摔在了地上,这种雪上加霜的感觉,委实苦的很。懒得动弹,趴了一会儿,我却在地上迟迟不愿意起来,想当年阿爹阿娘择了此处的山洞作为我们家族的栖身之所,也是有一定道理的,这座山虽是个不知名的小山,然而这山洞位居山腰,冬暖夏凉,却是一块风水宝地。此时我醉酒的劲还没过去,周身都觉得闷热,就这么趴在地上,倒是凉快不少。

趴了一会儿,觉得这样脸着地的形象有些不好看,自打搬去了月婵的山洞,便屡屡听到那山上的活物对我说,我是他们见过的绝色美人。我也曾偷偷的自豪了好久,若是因着一时贪图凉快,睡坏了脸,怎一个悲字了得?

咬了咬牙,我动作缓慢的爬起来,背后是我的山洞,我凝视着眼前的山水云雾,突然觉得这情景正和那夜在树上起梦时,梦里的碧海蓝天,霞光迤逦,有几分相似。那梦中的男子是谁,却不得而知。

罢了,何苦纠结于无谓的梦呢,自从上次在凡间的皇宫与月婵分开,已经有了一段时日,眼下最要紧的,就是赶紧找到月婵,答应她的两坛子美酒,怕是兑现不了了,为此我已经失了一条性命,莫要再怪我了。

三两下将山洞打扫整理了一番,我也是时候离开了。毕竟我不能再住在这里,月婵怕是等我等的着急了。我本打算使个寻人的法子,赶紧找到月婵,可是头沉的厉害,一时半会儿怕是用不出这法子了。真想把丰泽的七彩祥云借来用用,使不出法子,我只能徒步去寻月婵了。

正午是一日中最热的时候,又加上醉酒的那股子劲,刚走下山,我便已经略感燥热,正巧前面的岔路口,不远处有一棵枝叶茂密的树,正打算去树下歇歇脚,走近了却看见树下站着一人,这人背靠着树干,左腿微曲,矗在右腿前,右手正握着一把扇子,悠然自得的扇着风,不知是敌是友,我忙顿住脚步,仔细的看了看,这人竟微闭着双眼,好不潇洒,一身水墨长袍,袍角处有些皱纹,却更显的闲雅风流。

我自认为识人的本事并不精湛,好不容易适应了小的时候,身边的人。可是跟着月婵去了她的山洞后,那满山的活物,只要是化作人形的,我便通通识不清,做了不少张冠李戴的事。

眼前这个人,我怎么也认不出是谁,犹犹豫豫的,向前不得,向后不得。那人却修为非凡,像是意识到我的出现,正了正身形,抖了抖那身水墨长袍。待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正定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