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敬伦堂住了几日,我才知晓,那个俊俏的男子名叫占云,是这敬伦堂的大师兄,平时最听师父的话,学术武功也都是徒弟中最好的一个。

而那个锦儿,是师父的独生女,看样子是青睐大师兄已久了。

可无奈谁都知晓大师兄一心习武,不愿为儿女情长牵绊。

这个锦儿为了博取大师兄的芳心,竟然连师父也搬出来了,可是一面是家女,一面是爱徒,师父终究只能对他们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如今我伤势依旧未能痊愈,上次那道莫名其妙的天雷,劈的着实厉害,要不是我尚且修行了八千年,早就一命呜呼了。

这几日我也只是卧床休息,要说这占云对我真是百般照顾,白日他习武之前,便将我抱去院子里晒太阳,那些锦儿和他的纠葛之事,我便是白日晒太阳时,偷偷听来的。

夜晚了,他竟腾出半个床来给我,如今我就是一只小黑猫,哪里用的到半张床,可他却生生的怕碰了我的伤,夜夜侧着身子。

是夜,这间屋子里只有我和占云两个,同床共枕,占云已经睡去,我却迟迟睡不着,想起月婵已经几日没有我的消息,想必急坏了她。

而我这伤势还有几成未愈,遁身术又使不出来,飞鸽传书报平安倒是不错的主意,只是哪里弄个鸽子来呢。

思前想后,我这猫脑袋本就不大,都快想破了。

占云却突然翻了个身,左手搭在我身上,还好力道不大,我甚是满意。

看着他一双睡眼,眼尾修长,睡相很是美好,他肤色虽黝黑,一看便知是个习武之人,但那俊朗的五官却透着几分书生气质,自古妖孽与书生就上演过一段段缠绵悱恻的风月故事,想着想着,我却羞红了脸,我顿顿身子,向他怀里近了近,才发现他身体的温度如此冰凉,好似一股清泉水,柔了我的心。

我思考再三,终于化了人形,也伸手将他抱住,他的呼吸依旧平静的很,我望着他的脸庞,良久,探上前去吻了吻他的脸,暗道一声“谢谢”。

我确实该谢谢他,谢谢他给了我一个男子的怀抱,自从阿爹弃我而去,我便足足五千年,再没感受过这样的怀抱了,阿爹本对我很好,我是他最宠爱的女儿,可是阿爹早已不在了,再没有一个男子给过我一丝的温暖。

可是占云他为了我,这几日又偷偷去了南海给我捕鱼,也是因为我,他对锦儿横眉竖眼,如此严厉,因锦儿很是怕猫,他却将我捡回来,两人已经几天不说话了,他抱着我晒太阳,给我让出半张空床,夜里为我盖被子。

这些况且不说,就是刚被他从南海带回敬伦堂那天,他竟然心细到,查出我身上每一处伤,为我铺了草药,我这猫身子,算是被他看了个遍,这样的男子,我活了八千岁,却从未有过。

若非人妖殊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