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昨晚我迷迷糊糊的睡着,竟一夜酣睡到天亮,睡的十分安稳。刚一醒,便下意识的看了看睡在里侧的丰泽,我当丰泽还在安静的睡着,正想叫他起床,可是我眨巴眨巴眼睛,里侧的床榻空空的,倒不见他人,只有一床云被在床尾整整齐齐的放着,丰泽的起居作息倒是很规律的。

我下地随便挽了头发,抹了一把脸,赶紧推门出去寻丰泽。方一推开门,却见欣儿悬在半空中,四下无任何支撑她的东西,我吓坏了,一个箭步冲上去,跃起抱住欣儿,一打转落了地。

刚一落地,她在我怀里,扁了扁嘴,眼泪便像是泉水一样,顺着眼角流下来,滑过她圆嘟嘟的小脸蛋,全都洒在我肩头,我向后梗着脖子看她,“欣儿,别怕了,姐姐抱你下来了。”谁知不说还好,我这句话刚一出口,欣儿便从默默的流泪变成低声啜泣,再后来干脆是嚎啕大哭,于是我的肩头被浸湿了不小一片。

我好一阵手忙脚乱,欣儿却还是那样,半点没有停下的意思,震得我耳朵嗡嗡直响,我不禁感叹欣儿的肺活量实在是好。这才看见丰泽也在院子里,他翩然走来,悠悠道:“不必担心,方才我运功护着她,不会有危险的。”说完,从我手里接过欣儿。

我若是没听错,就在欣儿看见丰泽的一瞬间,嚎啕声戛然而止,现下被丰泽抱着,只剩下低低的抽噎,却是她想止也止不住的。

丰泽抱着欣儿往石凳那儿走,我在后面跟着,觉得有一口气闷在胸口,说不上什么时候便会爆发。

我们双双坐下,欣儿的情绪也稳定了不少,只是我的情绪还没有处理好,此时我很是压抑,两指卷着腰间的发丝,卷来卷去终于不耐的用力一拽,发丝虽长,可是直连到头皮还是生生的发疼,我却没有出声,憋得脸色通红。

丰泽看了看闷不作声的我,道:“早上醒来,见你睡的正香,我便到院子里帮着三姐打点些琐事,他们走后,我和欣儿玩了一会儿。”

他这是在向我解释,莫不是他以为我脸色不对是因为生他的气。我无所谓的看了看他抱着欣儿,道“你做的很好,我也不曾做错什么,可为何我一抱她,她就哭的那样凶,你看我的衣服都湿了。”说完,左肩探向前,让丰泽瞧。

他笑了笑,道:“是她叫我把她置在空中的,才玩了一会儿,就被你抱下来了,她当然要哭了。”

我瞪了欣儿一眼,合计着她看到更厉害的就把我给放一边了,好歹我也陪她玩了五天,也是跳过房,上过树的。我指着欣儿,追问丰泽:“可是为什么你抱起她,她就不哭了?”

丰泽愣了愣,没有回答,却从袖口掏出一个紫竹箫,继而把欣儿放在我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