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寒曦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本王愿意,本王只陪王妃睡!”    噗,众人华丽丽的就差吐血了,王爷啊,乃要不要这么大方的告诉我们啊,我们知道你只陪王妃睡,除此之外还陪吃陪喝,加上现在的陪睡,乃很荣幸的上升为三陪人物了。    以上是玄羽还有夭的心声。    “啪啪啪啪啪!”墨云染掰开腰间的手指,缓步走到月儿的面前,每一步都很轻,但是看在完颜琦的眼中却是格外的重的,似乎每一步都重重的砸在她的心上。她刚刚都已经教训过月儿,寒王爷说过了,但是这个女人却丝毫不愿意放弃。    月儿扬起头,脸上挂着蔑视的表情,丝毫不认为自己说的那话有错。    她只是为她家公主出气而已,谁让她们那么欺人太甚的啊,她只是说了她该说的而已。    墨云染一手挑起她红肿的脸颊,玉指轻轻触摸着那高起来的地方,小嘴里发出“啧啧”的惋惜声,“怎么标致的一张小脸,真是可惜了!”    月儿被她无辜的眼神盯得发麻,小腿打着哆嗦,死撑着才没有跌倒。    “要是这么标致的小脸上爬满了蜘蛛蜈蚣,或者是全部把她们塞到你的嘴里,吃你的舌头,咬你的牙齿,然后顺着呼吸管道进入你的体内,慢慢的吞噬着你的五脏器官。”墨云染边说还边演示着,到了**地方,声音还提高了许多。脸上一直挂着浅浅的笑,好像只是在讲笑话一样。    “你……你……”月儿的小脸吓得惨白,嘴唇哆哆嗦嗦的,小手扯着完颜琦的衣角。    你了半天也没有你出什么来,完颜琦听完她这番骇人的话心里也开始畏缩。    “也许有的蜘蛛和蜈蚣还会从你的鼻子里或者嘴巴里钻出来,到那时你千万不要害怕,这是很正常的,因为你身体里的器官都被啃食的差不多了,它们为了重新找到食物所以一定会出来的!”墨云染低柔的声音在众人忐忑不安的情绪响起。    这个女人是魔鬼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这是完颜琦现在最直的想法。    不可以的,不可以!完颜琦像个无头的苍蝇四处乱转着,惊恐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夙寒曦一直是安之若素的姿态,但是眼中闪耀着让人心颤的光华,熠熠生辉。    完颜琦对上他的紫眸,不由得心中一颤,晶莹的眼眸咋他锐利逼人的注视下无措的闪烁着。夙寒曦会帮她吗?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公主,是客人,难道他就任由着这个女人在此骇人听闻吗?    半响,夙寒曦的薄唇微微掀起,清冽的声线中夹杂着关怀,“染儿这样的事情还是让玄羽他们去做吧,你看着指导就行了!”    为什么让我去做,不公平,他明明已经放假了,为什么还要派任务给他呢!玄羽闻言,只差捶胸顿足了,愤愤的看着夙寒曦,却不敢辩驳,好吧,谁让他的侍卫呢,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呢!    轰——完颜琦的世界彻底塌了。    强怔怔心神,鼓足勇气开口道,“没想到寒王妃竟然是这么蛇蝎心肠的人,寒王难道真的要和这样的女人共度一生吗?难道你就不怕她把这招也用在你身上吗?”    “呵呵呵……”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却惹来了墨云染的笑声。    小脸因为呵呵呵笑而布满了红霞,闪闪惹人怜爱。    “你笑什么,是不是我说中了你的心思,你只能以假笑来面对啊!”    只见墨云染脸上笑意不减,但是嘴角嘲讽的弧度也越来越大,是人都看得出来她在嘲笑完颜琦,“你们快找大夫来给公主看看,看看她是不是气的傻了,竟然胡言乱语到这种程度。”墨云染手指顿了顿,停在半空中,许久细长的指甲在月儿的脸颊上细细的划出一道痕迹,血珠子从皮肤中蹿了出来。    “墨云染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怎么你心虚了,想要让人把我关起来吗?”完颜琦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她现在不指望任何人,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国度,她能相信的只有月儿,所以她一定会竭尽自己的权利来帮助她。    原本以为夙寒曦会念在国家的友谊上出声制止的,可是他唯一的一句话却还是偏向墨云染那个贱人,她从满心希望到渐渐心凉绝望,也许她不该来此和亲的。    嘴角绽放出无力的笑,她的梦,别了,“王爷真的不想要说些什么吗?我已经惩罚过这个奴婢了,王妃的气也该消了,何必这么斤斤计较呢!”    斤斤计较,说她男人是牛郎,现在还敢说她斤斤计较,那她今天的真的就要做实这个词,计较到底。    墨云染脸上重新噙起优雅浅淡的笑,但是笑意却没有蔓延到眼底深处,“既然公主说了,那本王妃今天就要计较到底。月儿她言语侮辱王爷,这笔账该怎么算,这可不是几个巴掌就能了事的。王爷宅心仁厚不愿意计较,但是本王妃却不能看着自己的丈夫被人侮辱而袖手旁观!”    哼,王妃终于要发威了,王妃加油加油!绯儿在心中默默的为她摇旗呐喊,狠狠的瞪着月儿,做了一个极为鄙视的表情。    “而且月儿是公主的奴婢,她说话不知分寸,这也影响公主的颜面啊,难道公主还要姑息吗?难道公主想让全城的百姓都知道这件事情吗,这对公主对本王妃都不好,所以公主还是乖乖的跟着管家回客房吧,月儿的事情教给本王妃处理。”夙寒曦见墨云染的整个身子都依靠在他的身子,便知她的懒劲又开始了,遂搂着她坐回原位上。自始至终,都不曾理过完颜琦,倒是朝着玄羽和夭,给了他们一个眼神,示意他们一切都听从王妃的。    一口一个本王妃,一口一个为她好,这些话听得完颜琦脸色一阵青一阵黑,像是变脸谱一样,一张一张的从她们的面前掀过。    “公主……公主……月儿知错了……”啪一声,月儿跪倒在地上,后背沁出了一大片冷汗,咬着惨白的嘴唇,颤颤抖抖的身子使劲的磕着头,一声比一声响。    头顶半响没有回声,月儿的心也渐渐凉了,忽然转身朝着墨云染猛猛的磕头,惨白的唇瓣上留下一朵朵鲜红,发丝也因为磕头而变得凌乱不堪,“王妃……王妃……求求你,饶了奴婢吧,是奴婢最贱,奴婢自己打自己,求您不要讲那些蜈蚣塞进奴婢的嘴里,求求您了……”    墨云染窝在夙寒曦的怀抱里,乌黑黑的大眼睛贼溜溜的转动着,玉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戳在他坚硬的胸膛上,慵懒的看着地上的人儿,贝齿轻咬着嫩唇,活像只慵懒的小猫。    其实要是现在跪着的是别的人,墨云染的心肠肯定会软下来,但是眼前的这个婢女不仅侮辱了,还侮辱了夙寒曦,最重要的是她的主子是让她讨厌的女人,是来抢她的相公的,她又不是圣母。    轻灵寒冽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淡淡的,不带一丝的语气,言辞却很是犀利,她思来想去觉得只有这两条路是最适合月儿的。    “放心吧,我心地这么善良,怎么会把那么好的东西塞到你的嘴里,这样只是糟蹋了!”    “是啊,是啊,这么好的东西奴婢用只能是糟蹋了!”月儿连连点头,只要不把那些恐怖的东西塞到嘴里,墨云染想怎么说都行。    汗滴滴,王妃你哪能用善良二字来形容自己啊,您分明就是腹黑,挖了坑让别人跳下去,还硬让人家说你是善良的。绯儿摸了摸额上渗出的汗滴,长叹一口气。    一块绣着青竹片的白色帕子递在她的面前,拿着这张帕子的大手手心上是厚厚的老茧,看似粗糙却又不是那么粗糙,虽然不是很修长,但是也是骨骼分明,指甲修整。    绯儿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属于谁的大手,脸瞬间就红透了,像是喝了酒一样,抓了抓头发,不知道是该接受还是拒绝。    刚刚他们还在吵架的,如果接受了,是不是代表他们之间和好了呢?    绯儿的小脑袋里开始纠结于这个问题。    玄羽的脸黑了,比煤炭还黑,还自动散发出冷气。这小妮子就这么不想要他送的东西吗,他的今天非要她收下不可。    两人一直僵持着这个姿势,往这边飘来的目光也越来越多,墨云染小声的在夙寒曦的耳边以气息的声音问道,“你说她俩会成吗?”    夙寒曦不悦而皱了皱眉,但是眼神中却藏着宠溺,顺了顺她的秀发,“感情这种事情还是要看他们自己,你不是想胡闹吧?”如果她真的希望玄羽和绯儿在一起,那么他就算绑也要将他们绑在一起。    墨云染听了他的话,陷入了沉思,她是希望绯儿能够有个好归宿,如果是玄羽她会很开心的,但是如果他们不是两情相悦的话,那她宁愿绯儿早早的从感情的旋涡中抽出声,快刀斩乱麻,她不希望绯儿伤心流泪。古代太多的媒妁之言了,这不知道害了多少女子,她只希望这三个丫头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倒是玄羽究竟是怎么想的,你帮我问问。”    两人僵持了许久,绯儿终于抵受不住大家暧昧的目光,收下了帕子,红扑扑的脸蛋上挂下一排排汗珠,低着头,死活不肯与大伙对视。    “好了,都别看了!月儿,本王妃给你两条路,要么选择腰斩,要么出去裸奔一圈,你自己看着办吧!当然如果你愿意看着那些毒物吞噬你的器官,那么我乐意成人之美的!”墨云染樱红的嘴唇轻轻掀起。    听起来漫不经心,却在月儿的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腰斩?裸奔还是毒物,这三种无论她选哪一种都是必死无疑的。    “怎么,难道你还想选别的?”墨云染又出声问道。    “王妃什么是腰斩啊?怎么从来没有听说啊?”弄月犹如一个好学的孩子,歪着脑袋,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问道。    弄月这么配合的发问,墨云染当然要好好的来讲述一下了,缓缓的开口道,声音悦耳动听,像只黄鹂在枝头鸣啼,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打了个寒颤,“所谓腰斩,顾名思义就是用重斧从腰部将人切成两段或者两段以上的刑罚,这是最古老的一种刑罚方式,你没有听过这是很正常的!”    什么,将她的切成两半,“啊——”月儿摸着自己的腰,脑海中一遍遍回放着墨云染刚刚所说的情景,终于抑制不住惊恐大叫起来,“不要啊——”    “可是这样不就会立即死去吗?”夭似乎对这种杀人的手法很是有兴趣,挑眉问道。    他的杀人手法貌似太过于血腥了,每次都是把人撕成很多片,很血腥很暴力。    橙衣之前已经无数次的和他说过了,不过他一直没有找到更简单的方式,所以也没有换。一想到橙衣,他的心又陷入了疼痛,他都已经来了快两天了,她竟然一句话都不让人送来。    “不会啊,怎么会呢!”见大家似乎对这个问题都很感兴趣,墨云染自告奋勇的为大伙诉说着,眼神还不时的偷瞟向夙寒曦,别人是怎么想的,她都不介意,她关心的只有夙寒曦的想法。    她真的很想告诉他,这些恐怖的东西不是她想出来的,都是前人留下来的,她只是借用而已。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似乎不是谈乱的好地点,只能等晚上了。    夙寒曦在她刚说出腰斩二字的时候,身子也不禁绷直了。他倒不是害怕,他只是很心疼,当然了是他自己理解错误,他以为这些刑罚都是她轻言目睹的,有那么一刻他只觉得恐惧和后怕。    墨云染只觉得腰上的大手将她搂的越发的紧,似乎想将她的腰折断,怕是月儿还没实行腰斩,她的腰就被夙寒曦给勒断了。小幅度的在他怀里动了动,让自己和他更贴合,葱白的小手任由他握着,十指相扣,相依相偎。    “其实这种刑罚是不会让人死去的,除非她的血流光了到会死了。因为斧头砍断你腰的时候,实际上是将你上身的主要器官砍断,所以人不会一下子的死去,这种刑罚唯一死亡的话就是失血性休克。”    墨云染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瓣,伸手端过茶盏,咕噜咕噜的灌下一杯。    “对了,月儿明白裸奔的意思吧,就是把你扒光了,然后让你绕着城跑上一圈,这种似乎比较适合你,其他两个太恐怖了,公主你觉得呢?”拢了拢耳际垂下的一缕发丝,纤纤素手摆弄着头上的发簪,闪了闪如星子亮洁的水眸,嘴角扬起一抹绚丽的笑容。    月儿彻底的瘫坐在地上,手臂上被抓出一道道血痕,眼神空洞无助,头发早已被她抓出一个鸡窝头,额上像是印了一轮红日,血迹顺着高挺的鼻梁往下流。在对上墨云染狠戾的眼神后,晕死了过去。    不错,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敲山震虎。    今天月儿只是一枚她手中的棋子,她真正想要诊治的人是完颜琦,只是她的身份有些尴尬,虽说现在只是公主,但是说不好会嫁给谁。在没有弄清楚她的身份之前,她不会用多么激烈的手法来对付她。    她之所以废了这么多口舌,来讲述腰斩这种刑罚,看起来是对付月儿的,其实最重要的是刺激吓唬完颜琦。既然打算来做小三,那就要有被人追着打的准备,只是她的手法和别人不同,她懒,所以她不会追着打,她只会拼命的往死里整她。    此刻的完颜琦早就被腰斩这种骇人的刑罚吓得三魂少了两魂,七魄只剩下一魄了,哪里还容的了她来思考墨云染真正的动机啊。瘦下的身子似乎撑不起身上的华服,双肩垮垮的塌下来,半垂下面容,迟迟不搭话。    “本王觉得甚好,王妃想的太周到了!”夙寒曦侧首看着她,幽深的紫眸一接触到她如碎月般闪耀的黑眸后,眸底便瞬间点燃起两束墨云染熟悉的火花,嘴角勾起一抹甜蜜的浅笑。    他的染儿是越来越有趣了,他也越来越像挖掘了,到底染儿身上还有些什么让他惊讶的东西呢?    妖孽,绝对的妖孽,该死的妖孽竟然引诱她犯罪。    你快回来,你快回来,理智,理智,你快回来!    夙寒曦有的时候就似一朵罂粟花,很美,美中带着强大而具有毁灭性的诱惑,妖艳儿让人迷醉。    墨云染每次与他对视时,总是觉得心脏跳动加快,看着那双倒映着她倩影的紫眸,墨云染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深邃的紫色是她的最爱,但是他的眼泪汪汪除了她的倩影之外,有的只是蛊惑人心的流光,就像是一潭急速的旋涡,旋走了她的理智,旋走了她的淡定,留给她的是迷茫。    靠,这都什么时候了,两人还在打情骂俏,能不能回房里再继续啊!    王妃,万能的王妃,你怎么能被王爷的美男计给吸引住呢?    王爷,恶俗的王爷,你竟然使用美男计来迷惑王妃,可耻,卑鄙!    众人心中再一次一起鄙视这对忘我的夫妻,只是没有胆大出声的。    对墨云染来说,这样的夙寒曦是魅惑人心的;同样,对夙寒曦来说这样的墨云染也是惑乱他心的。    天使的面孔配上她这种懵懂无知的眼神,对于所有男人来说都是诱惑。    他低头在墨云染的唇瓣上轻啄了一下,轻盈而短暂。    玄羽:王爷你太无耻了,竟然当众秀恩爱,这让我这么个孤家寡人要怎么办?    夭:如果橙衣在这里的话,也许他们能够模仿一下,只可惜……    绯儿:无耻,卑鄙,竟然当众吃她家小姐的豆腐,小姐反扑,反扑啊!    弄月:少儿不宜,少儿不宜,捂脸啊,大家快把眼珠子收回去,王爷要宰人了!    至于完颜琦,那个脸一个白字怎么描述的出来,一个惨字也描述不出来。    墨云染的思维早已是一片空白了,根本不记得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只知道夙寒曦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他的唇瓣很嫩,很滑,很好吃。    他们之间虽然吻过很多次,但是每一次都是很激烈的,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般的轻柔。    神智处于幼儿时期的墨云染,唇瓣轻启,嘟囔了一声,很细很小的声音,“寒,再来一次!”    噗——还来,王妃你是想遭报应的吧!    玄羽等人听完她的话之后,全部囧了,抚了抚额头,无语问苍天哪!    王妃发话,他怎么能不从呢,不从是傻子,不过……    清冷寒戾的目光在大厅里扫视一圈,玄羽等人就很自觉的低下头,至于完颜琦和月儿,既然她们愿意看,那他也不介意。    望着她酡红的小脸,浅笑,薄唇中溢出二字,“遵命!”    他缓缓低头,微凉的薄唇温柔的覆上那片水嫩的唇瓣,像是不断奔波的蝴蝶,终于找到了栖息的花朵。一点一点的摩挲着,然后撬开她的防守,舌头像条灵活的蛇滑了进去,精确到找到她的舌尖,不似刚刚的轻柔,放肆的在属于她的城池中袭卷起千万曾浪花。    两人的呼吸交错在一起,一瞬间,世界仿佛静止了,天地万物只为你我所有,这是墨云染回神后最大的想法。耳边回荡着双方的急促呼吸,粗重,缠绵,交织在一起。    一吻过后,墨云染水嫩的唇瓣变得红肿,像是带露的花瓣,不停的喘着气。    突然,    “啊——啊——”    墨云染猛地捂住嘴巴,白皙的脸庞因为这吻而爆红,脖颈上也染上了一层浓重的红晕,像朵盛开的玫瑰,诱人心魄。    她和夙寒曦接吻了,这不是什么大事。    但但但……但是她和他怎么能……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接吻呢!以后她还怎么见人啊,她要泪奔了。氤氲雾气腾升的水眸望着夙寒曦,不满的捏了捏他的脸皮,淡淡的吐露道,“怪不得不脸红的,你的脸皮是比城墙还要厚,红色只能穿透几层,所以不见你脸红的啊!”    害羞只是一时的,反正看都看过了,她总不能把他们的眼睛都挖出来吧。墨云染只能淡然的接受,但随即一想,这样似乎亏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现场版的啊,既然是现场表演,那一定要收点观赏费了。    修长洁白的玉指轻点着茶盖,指甲与陶瓷迸发出清脆的碰擦声,浅柔的声音板着这碰擦声缓缓响起,“俗话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既然你们不懂得这个道理,那王妃我一定要帮你们记住,弄月和绯儿交十两银子,玄羽和夭交五十两银子,你们就当是花钱买教训了,不准说不!至于公主吗,你也看到了王爷和我真的是伉俪情深,相濡以沫,谁都离不开谁的,王爷也当着天下人的面承诺过,终身只有我一个人的,所以公主还是从哪来回哪去吧!”    门外天色骤变,原本还是晴空万里的,突然乌云遮住了太阳,挡住了阳光了,犹如一块巨大的幕布遮掩住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忽然而至,滴答在瓦片上,流淌在小溪中。    墨云染蹙了蹙黛眉,推了推夙寒曦,示意他松手。盈盈起身,莲步移至窗口,左手弯曲握拳夹着右手的拇指,眸底是浓浓的担忧,这天气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雨越渐越大,门外的几株桃花树被洗礼一空,柔嫩的花瓣经不住这暴雨的洗涤,有不少已经投入了大地的怀抱,疏疏落落的一地,泥烂的尘土中露出几丝粉色。    秋花惨淡秋草黄,耿耿秋灯秋夜长。已觉秋窗秋不尽,那堪风雨助凄凉!    墨云染双手环抱着手臂,有些颤抖,都秋天了,真快!    “这天色早不变晚不变,怎么就在王妃说完王爷终身你一人后就变了,看来老天爷都不赞同你的话,所以才会变了天吧!”完颜琦抓住天变一事,定了定心神,缓缓的从座位站起,拢了拢衣领,慢条斯理的望着屋外的天,娓娓道。    差那么一点,她真的就被吓到了,皇家里什么样的刑罚没有,只是她从没有见过听过而已,所以刚刚墨云染述说的时候她愣住了,幸亏给了她一段很长的时间梳理自己的情绪。    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想这么容易赶走她,她是不会如她所愿的,就算夙寒曦真的不爱她,她也要嫁,这既关于她自己,也关系着南诏国。    闻言,夙寒曦握着茶盏的手紧了紧,嘴角勾起的隐隐的笑意让人看了很是心颤。    “没想到,公主还相信这个。这只是一场秋雨而已,何来老天爷发怒一说呢,公主似乎太……太单纯了!”墨云染努了努嘴,转身与她擦肩而过,还坐回到夙寒曦的身上。    咔嚓电闪着一道道白光,像挥舞着一把把利剑;雷发出隆隆的响声,好想在空中击鼓。紧接着,黄豆大的雨点纷纷落下来了。嘀哒,嘀哒响声越来越大,哗啦啦瓢泼大雨来了,那雨猛烈极了,霎时间,空中仿佛神魔乱抛,从那灰蒙蒙的云中撒开千丝万线,渐渐的将天和地给缝合了。雨还在下着,雨柱又犹如一排排利箭倾斜着射向地面。    “是吗,那为什么王妃一说完之后,天空那么大的声音呢,还有白光闪过,这不是老天爷再发怒,那是什么呢?”完颜琦咄咄逼人。    她的话音刚落,天空中又传来阵阵“轰隆——轰隆——”的声响,气势之大,像是在怒吼着。    哼,你丫的,没有常识的人,唇畔一丝讥笑,“那刚刚公主说完之后还有声响呢,是不是也代表着老天爷不赞同你的话呢!”    没文化,真可怕!    “寒,人家饿了,我想吃一品楼新出来的松鼠桂鱼,你让上官浩轩送来好不好啊!”墨云染双手环搂着他的脖颈,在他的身上动来动去,撒娇着,像是一个要糖吃的小姑娘。    松鼠桂鱼是她最爱吃的食物之一,之前上官浩轩做过一次给她吃,味道很好,与五星级大酒店的师傅手艺差不多。只是之后不论她怎么说,他都不肯做,这不前天他刚讲这道新菜推出后,就引来了许多顾客,最后他规定每天只供应十道,所以门前天天有人排队等着。    上官浩轩这招确实不错,物以稀为贵,每天只供应这么少,让许多人对这道菜更加垂涎,这样一品楼的生意就会越来越好,jian商就是jian商。    对于墨云染的祈求,只要是他能做到的,夙寒曦从来不拒绝。当然就算他做不到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得到,一个眼神示意,玄羽很自动自觉的站出来,“属下这就去!”    “绯儿也跟着去吧!”墨云染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说。    “王妃,难道你真的想看着老天爷发怒吗,你就这么不知悔改!”    完颜琦被他们的打情骂俏激怒了,说话的声音提高了不少。    闻言,墨云染松开手,淡淡的说道,“这些都是自然反应,刚刚的闪电其实就是通常是暴风云产生电荷,底层为阴电,顶层为阳电,而且还在地面产生阳电荷,如影随形地跟着云移动。正电荷和负电荷彼此相吸,但是空气却不是良好的传导体。正电荷奔向树木、山丘甚至人体之上,企图和带有负电的云层相遇;负电荷枝状的触角则向下伸展,越向下伸越接近地面。最后正负电荷终于克服空气的阻障而连接上。巨大的电流沿着一条传导气道从地面直向云涌去,产生出一道明亮夺目的闪光。”    墨云染滔滔不绝的讲了一堆,听得在场的人是云里雾里,面面相觑。    额,好吧,她忘了,她现在面对的是一群古人,他们根本就不了解什么是空气,什么是电流,什么是正负极电,她怎么能用这么高深的知识和他们交流呢,真是对牛弹琴。    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道,“算了,算了,你们也听不懂,反正就是自然现象就是了,不是像某个笨蛋所说的是老天爷发威!”    “嗯嗯嗯!”虽然弄月并听不懂刚刚那段高深的话,但是在她的心中,只要是她家王妃说的,就全部都是对的,信王妃得永生!    “墨云染你以为你说了几句我们听不懂的鬼话,就可以抹掉老天爷发怒这个事实嘛,我不是三岁小孩,这种骗法没有用的,我明日就会去禀明夙烨帝的!”说完,甩着宽大的衣袖,离去。    “切,王爷把她赶出去吧!”完颜琦虽然离开了,但是还没有走远,还是能隐隐约约听到屋内的谈话。弄月也不管这些,还特地用比平常高一节的声音说道,“这样的笨蛋留在王府里会传染的,难道您希望王府里的人都变成白痴吗?”    她竟然敢拆散她家王妃和王爷,还敢去皇上拿告状,给王妃穿小鞋。    “王妃,明天你要不要先进宫啊?”弄月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黛眉一挑,撅起小嘴,不以为意的说道,“进宫干嘛,抢着告状啊?明天再说吧,我困了,等鱼到了喊我!”    弄月连连点头,但是当看到地上晕过去的月儿后,又不得不出声,“那这个呢,昏过去了!”    “扒了,扔到大街上去!”哈欠连天的扫了一眼,头靠在墨云染宽厚的肩膀上,细小的呼吸打在夙寒曦的耳朵上,温热还带着属于她的气息。    ——华丽丽的分割线——    虽然天空中下着雨,但是大街上还是人来人往,个个都撑着伞,小贩的叫卖声一声比一声高,似乎着急的想把东西赶紧卖掉,早点回家。来往的行人左看看右看看,不时的摊主讨价还价,玄羽骑着一匹亮色黝黑的发油的骏马,他给这匹马取名为追风,跟随他多年,很同灵性。    一匹好马,一对俊男美女,两人共乘着追风,晃悠悠的行驶在街道的中央,来往的人都自觉的让行。    “你能不能快点啊,要是卖完了怎么办!”绯儿看着慢悠悠,不急不忙的玄羽,有些着急的问道,皱着眉头,探头看着到底离一品楼还有多远。    “哎呦,你放我下来吧,我跑着去,你自己在自己慢悠悠的趟着走吧!”    见他还是一幅悠然自得的模样,绯儿气就不打一处来,推开紧靠着她的玄羽,想要从马上跳下来。    王妃一定等急了,也不知道现在一品楼的人多不多,还能不能拿到桂花鱼,要是没有了可怎么办啊,都怪这个死玄羽,磨叽死了,一点都不知道着急。    该死的女人,竟然想要从马上跳下来,她到底知不知道这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啊,要是摔着自己了怎么办。王妃的话就这么重要吗,重要到她可以不顾自己的身体。而且现在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路上人这么多,难道她打算冒雨前往一品楼吗?    越想,玄羽的心里就越火,干脆大手紧紧的搂住她的腰,不让她动弹半分。    声音有些严厉,不容拒绝,眼眸深处藏着怒火,板着一张脸,“别动,你就算打算冒雨去,那准备怎么拿回去,听我的,保证到那就有鱼,做好了!”    头上的伞似乎不够大,只能容下绯儿和玄羽的半个身子,玄羽将她护在怀里,不让半死雨滴打在她的身上,而自己的背后全都湿透了,衣服黏在身上。    本来还想辩驳的绯儿一看到他生气的面容,缩了缩肩,咽了咽口水,将准备说的话全部吞了下去,怏怏的点头,“可是……可是真的……会有鱼吗?”    不是她不相信玄羽,而是听王妃说一天限量十盘,要是去晚了真的会有吗?    “你不相信我?”语气微微上扬,听的绯儿小心脏颤颤。    “不是,不是,怎么会呢!”绯儿连忙摆了摆手,但是对上玄羽幽深的黑眸,在威慑的黑眸逼迫下,她只能承认,低低道,“好吧,我承认,但是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对你的话有点怀疑!”    头垂下,看着追风脖子的叮当,拨动着。    这小妮子还真是实话实话,不过她的这句话怎么听都是不信任他啊,怀疑就是不信任嘛,不过能把怀疑别人的话说的这么无辜的,恐怕只有她吧。    他还没有开口骂她,她就已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了,真是太……    “啪啪啪”,泪水滴在玄羽的手上,却烫在他的心上。    “绯儿,别哭了,我不是故意那么大声和你说话的,你骂我吧,也大声训我好不好,千万别哭!”    玄羽显然没有预料到她就这么突如其来的哭了起来,有些手忙脚乱。    天知道,他最讨厌女孩子哭了,以往看到女子哭的话,他都是直接忽视,只是这次不行,也不能。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安慰过姑娘,也没有惹哪个姑娘哭过,除了绯儿。    看来绯儿真的是他生命中的克星,能让他如此的无措。    “别哭了,姑奶奶你别哭了!”    谁知道他越是安慰,绯儿哭的越凶!    “呜呜呜呜……”绯儿眼泪鼻涕全部都擦在了玄羽的身上,还不时的抽泣着,路上的行人看到这一幕后,都朝着玄羽指指点点着。    ------题外话------    嘿嘿嘿,慕慕今天牛叉了,早上去医院挂水,两只眼睛全部充血了,真是可怜的啊!下午急急忙忙回来码字,终于码完了!庆幸今天下午没有课啊!    求留言,求花花钻钻,不要鄙视慕慕啊!没花花很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