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熠在接近第二天快要午时的时候,终于醒了过来。他猛地睁开眼环顾四周,确定是在自己的房间后,松了一口气。看来应该是手下听到笛声了。“无痕。”

“是,主子。”一个身材笔直的七尺男子端着一盆水应声而入。

“昨晚你们把我救回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个女人?”凤熠一边起身穿衣服,一边面无表情地问道。想不到他凤熠竟然会有天栽在一个女人手上。

被称为无痕的男子,嘴角**了一下,“回主子,没有看到女人……”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说,怎么感觉你欲言又止?”凤熠停下手中的动作,皱眉看着无痕。

“主子,你是不是被人强了?”无痕憋红着脸,声音小得像只蚊子在叫。

“无痕,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娘娘腔了?”凤熠不耐烦斥责道。

“主子,你是不是被人强了?!”无痕迅速整理好情绪,一本正经地大声说道。门外看好戏的冷风和夜雨听后,忍俊不禁。不过他们不敢太嚣张,否则会被修理得很惨。

“……”凤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脸刷地一下,黑了。

凤熠咬牙切齿地说道:“说说你为何这样问。不给出一个能让我信服的理由,你就去边疆守候个三五年再回来吧。”

“……”无痕终于知道,冷风他们为什么叫自己说这个事。“属下找到主子的时候,主子躺在地上,头发凌乱,衣衫全部被人解开了,胸膛袒露着,裤头也松了。身上没有什么伤,只有些许抓痕。旁边地上还写着,‘这怎一个**了得’。”

凤熠越听脸越黑。那个该死女人!“你先出去,这件事不要让别人知道。”

无痕听后,如释重负,脚底生风地消失在这是非之地。“属下告退。”

门被关上后,凤熠迫不及待地解开衣裳检查起来

。肩膀,胸口,腰部,她还真是会挑地方抓!该死的,不要让我碰到,否则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滋味不错!

此时凤熠还没有意识到,二十几年从不惦记女人的他,把一个女人的模样刻到了骨髓上。

不一会儿,凤熠拿着一张纸出现在他的三个属下面前,上面画着的,赫然就是昨晚的那个女人。“冷风,吩咐无情阁秘密搜索这个人,一旦有消息,马上汇报。”

不知为何,他不想这个女人被别人注意。

“是,主子。”冷风压抑住自己膨胀的好奇心,低头双手接过凤熠手上的画,转身离去。从头到尾都没有看画中的人新世纪的德鲁伊。其实他真的很想知道,是怎么样一个女人这么大胆,敢在老虎头上拔毛。可是为了自己的以后的生活,他还是忍忍,等离开公子的视线范围在看吧。

“夜雨,知道我昨晚是中了什么毒么?”那个女人并没有机会下手。

“属下无能。主子可以描述下昏迷前的情况吗?”从小就**浸在各种医书中的夜雨此时不能不承认自己的知识浅薄。昨晚那个药只是使主子内力消失一段时间,以及昏迷大致六个时辰,但是并没有对主子的身体造成任何实质的伤害。

“空气中没有任何异味。莫名其妙就全身无力,内力尽失。”凤熠微微皱起好看的剑眉。

“难道是失传已久的‘月夜’?主子,昨晚您是不是在那火燃烧半柱香之后,失去意识的?”夜雨急切地盯着凤熠,生怕错漏一丝一毫。他早就怀疑过问题出在那堆火里,可是他和无痕几个昨晚也在那里待了一会,却并没有事。如果是它,就说得通了。

难道是那堆火?可是那里燃烧的只是普通的干树枝罢了,凤熠心下只觉难以置信。他回想着昨晚从那堆火烧起到自己昏迷的时间段,却意外的发现,还真如夜雨所猜测的一样。他应了声:“嗯。”带着些许不可思议地等着夜雨的解释。

夜雨听后顿时喜形于色,“这就是了,传说‘月夜’无色无味,能使方圆百米内吸入它达半柱香时间的任何人内力丧失,不省人事,没有任何攻击力长至六个时辰。‘月夜’在当时,被无数人争夺,而数不胜数的人也因它失去性命。它的研发者,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就携着配方跳入悬崖

。此后,虽然有不少人尝试配置这种药,但是从未有人成功过。”

“她当时也待够了半柱香时间,却并没有昏迷。”凤熠蹙眉说道。而且那个女人当时就在源头,从量来看,她吸得更多;从时间来看,她吸得更久。

“难道她有解药?‘月夜’可是以无解盛传的。”夜雨双眼发光地看着凤熠说道。

如果说,他和那个女人有什么不同之处,就是那个女人嘴里嚼着一片草叶子。那个就是解药?凤熠眉头深锁。

“主子,你能带属下见一下那个人吗?”夜雨满怀期待地请求道。

看着凤熠的脸色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差,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哪壶不开提哪壶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夜雨突然抱着肚子在原地转个不停,“主子,属下突然内急。”

“就地解决。”凤熠扬起嘴角,冷冷地说道。这么拙劣的演技,还敢在他面前现。

“噗……”无痕一不小心笑了出来。凤熠一个眼神过来,他立即抿紧双唇。

“……”夜雨站直,认真地对着凤熠说道:“主子,属下不急了。”

凤熠不再理会他,而是深邃地看着远方,喃喃说道:“十天了,该回国了。”不然他那令人头疼的皇弟又要撒手不干了吧。

“是,主子。”夜雨和无痕洪亮简洁地应道,宛如士兵般。对于他们来说,主子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那个女人究竟是谁?”凤熠不禁又回想起昨晚的事情,南府么?或许去那里转转,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瞬间,凤熠的身影消失在庭院中。

“难道昨晚那个奇怪的女人就是这个像是受了极大打击的妇人口中的‘漪儿’?原来她是南府的小姐。离家出走?真是符合她的性格!”凤熠看到许多人进进出出一间屋子,便停在了其屋顶上。他蹲下身子,轻轻地揭开一片瓦,打探着里面的场景。

得到想要的消息后,凤熠把瓦片放回原处,脚尖微微发力,飞离了南府,快得像一阵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