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涵可不信寻风说的话,问道:“你去皇城能做出来什么好事?”

还没等寻风回答,一个轻柔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寻风听得出来,正是邬依祎。

“凌统领,到底是谁来了,你们聊了这么久了还不出来?凌统领贵为金龙卫统领,眼光自然是不同寻常,能帮我参谋一下么,这两只金钗用哪个好?”

寻风急忙带上了头盔,邬依祎推门而入。

现在的邬依祎正在进行梳妆的最后一步,如今已经穿好红色太子妃朝服,而且已经梳妆完毕。纵然以寻风这九世为人,见到邬依祎的样子也是呆滞了片刻。

特别是邬依祎那双眼睛,让寻风心头再一次涌起了一种久违的波澜。

不得不说,此刻的邬依祎,很美。

凌月涵虽然看不到寻风的表情,但是却细心的发现了寻风的举动有些不太自然,改不了爱打趣的毛病,若有所指的自言自语起来。

“哎,这世上的漂亮的姑娘这么多,可这世上这么的男人总是贪心不足,喜欢见一个爱一个。有一个肯跟随你,陪你舍生忘死的就够了。可千万不要动什么别的心思。一旦让女人吃了醋,可是会咬人的啊。”

邬依祎纳闷儿道:“凌统领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对我说话么?”她说着话,示意侍女端过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只不同金钗。

凌月涵虽然身为女子,但是整日都是打打杀杀,哪里懂得这些东西,刚想说些什么,不了寻风却换了个粗哑的声音说话了。

“选一支空山鸟语钗吧。”

邬依祎纳闷儿道:“信使大人怎么知道这钗的名字?我也是刚刚听侍女说了才知道这名字。”

寻风继续说道:“这只钗有着自由自在的寓意,与你的气质……很相配。”

邬依祎听到“自由”二字,忽然愣了一下,叹了口气淡淡说道:“谢谢信使大人,不过是怕这只钗太美了,我怕自己驾驭不住啊。”

“既然姑娘已经有了见解又何必再问旁人,岂不多此一举?”寻风继续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语调中更有带着几分嘲讽之意,“旁边这一只铜雀钗通体金色庸俗至极,你若自甘心沦为庸物,自然谁也管不了你!天下之事处处都是选

择,只要行唯由心,便不必在乎对错。”

“行唯由心?”

邬依祎是个聪慧之人,听到“行唯由心”这四个字,便知道了这金龙卫信使的真正身份,眼中不由闪过一道冷意。

“且慢。”邬依祎对凌月涵说道,“我感觉信使大人说得很对,而且眼光极为独到。我还有几件首饰也是拿捏不准,可否让凌统领通融一下,耽误信使大人一些时间再帮我选选?”

寻风回应道:“何乐而不为呢?”

凌月涵并不知道邬依祎和寻风之间的关系。雷极宗弟子在西域妖山的事件最后被解释为遇到了兽潮。谁也想不到这出自寻风之手,而那次事件唯一活下来的邬依祎更是将寻风视为死仇。所以,她不明白邬依祎此刻为什么会用这种眼神看着这位“信使”,那美眸中似有什么东西在闪烁,说不上是冷漠还是炽热。

这时候,一个护卫在门外通报:“统领,门外雷极宗副宗主雷玉姈求见太子妃。”

邬依祎急忙对凌月涵说道:“凌统领,我和雷姑姑关系甚好,她出门之前我曾答应过她,等她回来便梳妆完毕给她一个惊喜。但是现在我头饰还有几个没弄好,有劳凌统领去招呼一下。我请信使大人帮我选好最后几件首饰便出去见她。”

凌月涵说道:“在大婚之前,我绝对不会让人出了我的视线。”

“难道你们金龙卫的信使还能害了我不成?”邬依祎笑着看了一眼这位“金龙卫信使”。

寻风说道:“若邬姑娘与我无冤无仇,我又怎么会伤害邬姑娘呢?倒是我知道,若是真的害了邬姑娘,这乌云帝国皇朝和雷极宗岂不会联手将我剿灭?哈哈哈……”

凌月涵对寻风说道:“算你有自知之明。”

见凌月涵出门,邬依祎对寻风说道:“信使大人,这房间因为靠近染香池所以闷热的很,何必还带着面罩,不如先摘下来,一会儿那几件首饰来了,也看得更清楚些……”

寻风恢复了原来的声音,笑道:“你既然已经猜出来了,又何必再问?”

“果然是你!想不到你居然还敢来!我上次被你那丫鬟偷袭算不得实力,这次我亲手必杀你!”

邬依祎说罢便是拿着那支铜雀钗冲

着寻风的脖子直刺而来。

邬依祎手很快,但是寻风更快,一把便握住了邬依祎的手腕。

“雷穿刺!”

寻风可没有忘记,这邬依祎乃是天生雷电之体,比后天修炼雷属性功法之人的威力自然要大很多。邬依祎手腕一翻,指尖生出一股电流,如同鞭子一样甩了出去。

寻风早有防备,脖颈一仰,那电流划过他的金色面具。同时,寻风祭出一道雷电之力,这股雷电之力与那电流相撞在空中击散,瞬间发出一道火花。

“你的修为!”邬依祎瞬间意识到,这个面具之下的莫寻风居然已经成长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等她回过神儿来,寻风腰间金龙卫的佩剑已经架在了她的玉颈之上了,玄铁宝剑闪着银光,与娇嫩的皮肤只有一寸之隔。

“你为什么要手下留情?”寻风说道,“你虽然只有三星武宗修为,却是天生雷电之体,刚才你那一招雷穿刺根本就伤不到我,千万别告诉我你对我……”

“你别自作多情了,我本是要将你擒住,再好好拷问你的……谁能想到你居然,居然短短时候便晋升到了这种程度。”

邬依祎挣扎了一下,手腕的脉门却被寻风牢牢握住,动颤不得。

寻风有点纳闷:“我很感兴趣,你到底想问我什么?”

邬依祎问道:“我只想问你,那日在砂窟石山,我中了毒……你原本可以杀我,为何却忽然停手?”

寻风用剑身猛然一顶,将邬依祎不得不紧退了好几部,背靠到了墙上。

“这是老子自己的事,我想杀便杀,不想杀便不杀,和你有什么关系?”

邬依祎知道,这个问题似乎根本就没有答案。一个女子问一个男人这样的问题,能让这个男人如何回答呢?

虽然寻风的回答语气生硬,但是极为细心的邬依祎,却从寻风的眼神中觉察到了一丝闪烁。

“难道,难道他也会有动情的一面?在砂窟石山时,他曾经提及的那个女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等等,我为何会纠结与这些问题?他心里面的女子是谁又和我有什么关系?他是我的仇人,他是个刽子手,是个恶魔!不要在想了,不能再胡思乱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