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怕你的。”秦语洛努力的镇定,闭了闭眼,她复而又睁眼望着慕容凰好看的侧脸,双拳紧握:“慕容先生,这是一个有制度的国家,有法律的国家,不是你想为所欲为,便可以为所欲为的。”

言外之意,如果慕容凰敢做什么违法的事情,她绝对倾家破产也要告倒他。

“嗤——”一声冰冷至极的嗤笑,慕容凰斜睨着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的秦语洛,摇了摇手指:“法?你竟然跟我**?亏我刚才还夸你变聪明了来着,这么快又变笨了?呵,法是什么?那是人定的规矩,既然是人定的规矩,人,那也是可以再改一遍,懂么?我的小洛洛。”

“你以为你可以只手遮天?这个国家的主人是人民!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你以为你能瞒天过海?!”秦语洛简直是气急了,脱口而出的话,完全没有经过大脑的筛选。

“哈哈哈……”秦语洛激昂的话引得慕容凰一阵大笑,仿若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摇了摇头,慕容凰眼眸炯亮的盯着秦语洛,语气狂妄:“我慕容凰想要的东西,还从没来得不到过的。秦语洛,你越来越让我对你感兴趣了。”

随着慕容凰的话,秦语洛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完全猜不透眼前这个男人的一言一行,就如一块黑色的夜幕,除了黑暗,她什么也看不见。四周的空气,只能让她的恐惧有增无减

挑眉望了望咬着唇不说话的秦语洛,慕容凰放缓声音,慢道:“不要想着严云能护着你,他不过也就是一个没什么背景,靠自己拼搏上位的一个小市长,跟着他,你会有前途?”

来之前他便已经把严云的所有背景资料浏览了一遍,对于这样一个什么实权也没有的对手,他压根没放在心上。或者说,若不是有了一个秦语洛,他连严云这个名字都不会记下。

顿了顿,慕容凰斜睨着没有说话的秦语洛,带着丝讥讽,接着道:“还有,你好好想想,一个五星级的大酒店,怎么会没有随时备着醒酒的汤药?”

“是你!”猛的一惊,秦语洛抬头望着慕容凰,心中震惊无比,

“当然是我。”环着双臂,慕容凰英俊的脸庞有一半隐在黑影中,他大方的承认,身子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声音里带着一丝倦慢。

“卑鄙!”秦语洛狠狠地道。

“这就算卑鄙了?”慕容凰不怒反笑:“我会让你,更深的慢慢了解我。”

“你”

秦语洛似乎还想说什么,然而就在这时,原本一直站在车外不远处的萧潇走了过来,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将头低下望着慕容凰,恭敬道:“慕容先生,时间到了。”

秦语洛微愣,有些不明所意。

“我们的谈判时间到了。”慕容凰姿势没变,目光看着前方,一字一句缓慢的重重敲打在秦语洛的心上:“洛洛,趁我没动手之前,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跟我走,要么下车。”

“说实话,我还真不信你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嘴角勾起冷笑,秦语洛冷冷的望着慕容凰,心中初始的恐惧,已经消失。既然全是事情都已经捅破了,她岂会怕他?

“我会让你相信的。”慕容凰声音笃定,目光中闪过一丝阴狠,厉声道:“现在,给我滚!”

“再见!”秦语洛一把拉开车门下了车,随后重重一甩关上了车门,将那个噩梦中的男人,狠狠的关在那扇门之后。

望着绝尘而去的车门,原本一直强撑着笔直的站在原地的秦语洛,忽然脚一软,一下瘫坐在地

回到酒店的时候,严云已经完全的熟睡了过去,黑色的领带斜斜的挂在颈间,脸色微红双眼紧闭,眉毛微皱,似乎在做着什么不好的梦。

英俊的面庞依旧儒雅如斯,虽然严云闭着眼,但是秦语洛还是能想象严云温柔的凝视着自己时,那双眼眸里映衬着的自己的倒影。

怎么办?现在的她,对他越来越有一种负罪感,那种感觉重重的压在她的肩头上,随着严云对自己的好,越来越重越来越重,秦语洛不知道自己还能扛到自己时候。反正,她想的是既然咬牙要瞒,那么期限就应该是一辈子。

可是,严云哥,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真相,你会怪我么?

秦语洛站在床前,终于是忍不住俯下身用着手指轻轻的描绘着严云的五官,深深的,深深的想要将他铭刻在心里。她会坚持的,她会努力的守护她和严云之间得之不易的感情,绝对!

微微叹气,秦语洛缓缓的收回手,见着严云睡的很好,也不忍心打扰他,将手中买的药品放在他的床头柜旁,替他严严实实的盖好被子之后,才转身关门回到了隔壁自己的房间里。

开着床头柜旁的小台灯,幽幽的灯光晕暗的照耀着整个房间,半开的落地窗户,白色的窗帘随着微风袅袅翻滚着。直直的躺在**,秦语洛盯着天花板有些发愣,脑子里还充斥着慕容凰邪魅的脸庞和狂妄的语气,那般霸道强势,一如当年。

心里有些绞痛,那是一种幽深如漩涡般的深深恐惧而席卷带来的痛,那种犹如赤ネ果着全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任人宰割的耻辱,仿若一个烙印,死死的永生永世的烙在她的身上。

看不见的恐惧,像是一张无形的巨网,深深的将她罩住,渐渐的收紧直到勒进她的血肉之中。

眼帘在渐渐的加重,不知不觉中,秦语洛缓缓陷入了睡梦之中。

窗外,黑色的夜幕上没有一颗星星,一轮圆月,寂寥的高挂与苍穹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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