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

家乐窝在白晨暮的怀里,本来想趁他出门的时候看看这个房间外边是什么样,也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白晨暮忽然问道:“你是不是有点发烧?”

“……有吗?”被他这么一提,家乐才觉得自己似乎头有点晕晕的。

白晨暮亲了亲家乐的额头,埋怨道:“你怎么这么不关心自己的身体?”随后爬起来,掀开家乐的衬衫查看伤口,道:“应该是发炎了,等下,我去给你扎针退烧剂。”

家乐一听扎针顿时头皮发麻,惊恐地看着对方。

白晨暮伸手摸了摸他因为紧张而绷起的梨涡,道:“放心,我扎针的技术很好,你不会痛。”

“不,”家乐虽然真的不想和他说话,但一想到针头要刺入自己的皮肤就浑身不舒服,问道:“不可以吃退烧药吗?”

“乖,听话。我不会让你疼的。”白晨暮俯身亲吻家乐的脸庞,又侧过头示意他亲自己一下。

家乐抿着唇转过头。

白晨暮面色冷下来:“我说过,你要听话。”

家乐紧紧闭着眼睛,还把被子蒙在头上。

几分钟后,就在家乐感觉到被子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的时候,白晨暮深深叹口气,翻身下床,家乐忙探头去看,白晨暮开门的手一顿,回头看向家乐,勾唇微笑:“很想看看外边是什么样子的吧?”

家乐情不自禁又想缩脖子。

白晨暮走过去一把拽住家乐的胳膊,硬拉着把他抱起来,家乐不肯,被白晨暮朝屁股狠狠扇了一巴掌,那清脆的声音差点没把家乐给气晕,白晨暮似乎闲家乐还不肯老实,隔着衣服又用力掐了家乐的屁股几下,家乐被他半扛在肩膀上,握着拳头去捶他,结果屁股又被掐了,疼得他腿都有点抖。

“你的脾气真不好。”白晨暮把门打开,抓着家乐的头发让他看清楚房间外,家乐眯了眯眼睛,房间里至少还有灯,外边除了门口的十米左右外全部都是黑色,他只能凭借地板推测两人应该在一处很大的房子里,并且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看够了吗?”白晨暮弯腰,面向家乐。

家乐很想用仇恨的眼神看他,可又觉得自己和他明明是那么好的朋友,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但若是自己也站在他的敌对面,那晨暮可就真的无可救药了。

心念一转,家乐忍着疼,道:“嗯,看够了。”

白晨暮放下家乐,又亲了亲他的脸:“你既然怕疼,那我就给你拿退烧药,在房间里不要乱动,伤口会撕裂。”

家乐点头,不等白晨暮再有其他动作,弯腰将脚链拿起,便拖着便往**走,还差点因为动作不协调摔倒,

白晨暮看着家乐笨笨的动作,紧绷的神经不自觉放松,关上门。

六十七

“啪!”

四夫人美目含泪,狠狠扇了家沉景一掌。

家沉景身形晃了晃,低头沉默。

“连个孩子都看不好!你是来做什么的?!啊?”四夫人情不自禁的大喊:“我的yves,我的宝贝!他被你弄到哪里去了?”

家沉景沉声道:“我的孩子也不见了。”

“是哈,”四夫人嘲讽道:“你让你的孩子带走了yves,这就是你的诡计吧?不要骗我,我知道你已经准备离开这里了,我调查过了!可你怎么能做这么卑劣的事情!我真后悔让你来这里!”四夫人旁边的人弯腰递出一张复印件,四夫人指着上面的订票记录喊道:“家先生!麻烦请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为什么只有你第一个人订票了,你的儿子呢?他现在在哪里?是不是yves就在他旁边!”

家沉景磨牙,十分想挥手打这个咄咄逼人的老女人,看了眼她身后那些保镖,硬是压下怒气:“我要去的是e国,而家乐在a国的学费已经缴完,我当然不会带他一起走。”

“你骗人,”四夫人直言道:“你从这里逃离,竟然不带上你的儿子?而且你根本就没有给你儿子开账户,生活费呢?”

“你们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情?他是我的儿子,我给不给生活费是我的自由!你凭什么用这种方式来揣测我!”家沉景忍不住了,喊道:“白晨暮本来就有病!他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你能不知道?”

“不许你那么说他!请合上你的嘴!”四夫人扶额,哀声道:“我的宝贝,哦上帝……家先生你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

“你们本来就是居心不良,竟然让我去和那个疯子在一起生活。”家沉景冷冷说道:“我要报警,我的儿子也不见了,我要找到他们的下落。”

“早就已经报警了。”四夫人道:“我不想再看到你,我是因为相信你才让你来,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你离开这里吧,我不会付你一分钱的。”

“你们估计早就是抱着这样的打算的。”家沉景起身就要上楼那包。

四夫人到底是个母亲,见他这就要走连忙喊住他:“等一下,你的儿子也不见了,我可以让你在这里多停留几天,等找到你的儿子之后再离开。”

“我不需要。”家沉景说道:“我现在就要走。”

“你难道一点都不关心乐乐吗?”四夫人想起那个腼腆而温柔的少年,又重新问了一边。

家沉景冷哼:“如果找到他,警察自然会和我联系的,你又是在担心什么。”

四夫人看着那个人上楼,缓缓坐在了沙发上,捂着脸流眼泪:“我真的是很后悔,当时怎么会觉得这个医生能够担当重任呢?yves不见了,他名下的股票基金又该怎么办?如果走遗产,会少很多的呀……”

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年轻而英俊的管家抱住四夫人的肩膀安慰道:“您不用担心,少爷一定会没事的,来,不要在哭了。”

四夫人在男人的温情下渐渐止住泪水,她擦了擦眼睛,道:“今天真的是我的噩梦,我精心准备的宴会取消了,yves又不见了,说不定还要再在这里待好些天,我什么都没准备.”说道最后,她像个初恋的小女生一样对着男人撒娇。

男人摸了摸四夫人的头发,笑得十分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