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冲忍不住沉声喝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怀着孕走路还这么大意?”

马淑贤哪里受得了这个,平日里他可是连句重一点的话也不舍得说她的,今日却这样呵斥她,让她顿时觉得委屈万分,低下头当着一干侍女和医者的面就啪啪落下泪来。

慕容冲本就心急赶往河东郡,此时一见她哭泣,心头一怒无名火烧了起来,转身看见缳儿,冷面吩咐道:“我要赶往外地,这几日,我不在府内,你们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伺候好如夫人,如果再出了什么纰漏,你们知道是什么后果!”说完看了马淑贤一眼,语气却还是忍不住放柔了:“你好好休养着,我很快就回来了,别哭了,对胎儿不好!”

马淑贤乖巧地擦了泪水,柔声道:“我知道了,你路上小心,一定要把两个孩子安全救回来啊!”

慕容冲不愿再废话,只轻轻点了点头,大踏步就出了门。

马淑贤目送着他出了门,悄悄朝缳儿使了个眼色,缳儿会意,先是紧张地朝外看了几眼,确定院子里已经没有外人,这才从袖袋里拿出一早准备好的银两,塞到了医者的手里。

医者拿了银子,忙唯唯诺诺地磕头谢恩。

“你做得很好,以后聪明点,好处少不了你的

。没你的事了,下去吧。”马淑贤懒懒地挥了挥手,悠闲地躺下了身。有斑斑点点的阳光透过床头的窗棂打在她的脸上,她的神色,渐渐扑朔迷离起来。

杨玲珑重重地挥了一下马鞭,看着渐渐西斜的太阳,心里的焦急如业火在焚烧。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可是说不上来为什么,心底里总是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两个孩子会随时消失了似的。

花蜒催马与她并行着,见了她的神色,也不出声宽慰。因为他知道,此时无论什么言语都是苍白无力的,只有和她一起尽快赶到河东,拦截下劫匪,将孩子安然无恙地救下来,这样对她而言才是最好的安慰。

二人急急地奔到一条管道的岔路,不妨另一条小路上突然冲出一批人马拦在二人身侧。杨玲珑立即应变,将鱼肠剑悄悄窝在手里,勒住马缰。

正要发表时,花蜒停在她身侧,看了看那群人,连忙说道:“是自己人!”

那群人中一个大约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身后背着一把长剑,容貌倒是难得的清俊秀美,只是神色间带着一股难言的冷意,见了花蜒,冷冷地一抬手,漫不经心招呼道:“青龙,你们未免太慢了,这不是在浪费我的时间吗?”

原来是相思门四大护法之一的玄武,只是此人常年被段无邪安插在晋国的建康,杨玲珑此前很少见他,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来到平阳呢?

玄武对杨玲珑倒是稍稍礼貌了些,冲她略略点头示意,立刻调转马头,冷声道:“点子武功不弱,我们的人一路拦截,损失不小!我们还是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驾!”说完一甩马鞭就疾驰而去。

杨玲珑本来就心急如焚,听他这么一说,不敢再耽搁,一夹马腹,清喝一声“驾”,也追着玄武朝南奔去。

一行人一路马不停蹄,奔驰了两天三夜,终于在第三日早晨赶到了位于河东郡周阳邑的喜县的东山,沿着相思门众杀手留下的标记,一行人追到了一处名为黍葭谷的山谷中。一路上不时见到相思门门众的尸体,大多是被利剑一招致命,却没有多人混战的迹象,杨玲珑渐渐确定劫匪应该只有一到两人,算来己方的胜算大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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