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洗完了菜,便进厨房忙着做饭去了,恒超捧着酒坛子歪歪扭扭地坐在树下,抬头定定地看了看天上那轮渐渐浑圆起来的玉蟾,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只是狠狠灌着手里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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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漓坐在他身边,却并不喝酒,只是定定地看着他,良久,终于说道:“我没想到会这样!本以为你和她……”

恒超自嘲地苦笑一声:“呵……我也本以为我和她会走到一起!你说可不可笑,我一个大男人,这三年来守在这个小院,心里就是盼着,早晚能感化她的!哪知……呵……还是徒劳!我现在就是想亲口听她告诉我,她对我没那么心思,始终没有过,那我也就死心了!”

段漓心里酸酸的,可是突然竟生出无限的希望来:“若是,她真的对你始终没有动心过呢……你是不是可以……”

可以什么呢?

下面的话却再也不敢说出口!

恒超转过头来醉眼迷离地看着她:“我不知道!我从八岁时见到她,到现在,认识她已经十八年了!这十八年来,我只对她一人倾心爱慕过!都习惯了!你说,这用十八年养成的习惯,能改掉吗?”

段漓心里一突,只觉得恒超看她的眼神里带着警告,带着拒绝,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她自认为这几年掩饰得很好了,内心里那一点悸动也被掩饰在淡然的外表下,按理说,他不可能会察觉得到的啊!

一定是自己多想了!

“是啊,十八年的时间太长了,怕是很难改掉这个习惯!那你就继续下去吧!她选不选你,是她的事;你爱不爱她,是你的事!本就是两码事啊!”段漓捧起手里的酒,仰头灌了一口,心里接下来的话却没有再说出口。

我爱不爱你,也是我的事呢!

恒超将一坛子烈酒灌下肚后,觉得不满意,眼看段漓捧着酒却不喝,也不跟她客气,一把夺了过来,仰头猛灌起来!

段漓被弄得一怔,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再看看恒超手里的酒坛,他正就着她刚才嘴唇过的地方喝着酒

轰了一下,她的脸就红透了,好在是在夜里,恒超也没注意。

她的唇碰过的地方,他的唇再贴上去,那不就是……不就是……吻么……

段漓低下头,感觉有一股子火已经烧到了耳朵根了,极其不自在地拿手轻轻捂住,手上传来一阵冰凉,立即觉得舒服多了!

恒超放下空了的酒坛子,醉醺醺地看着她:“怎么了?我都没醉你就醉了?脸怎么这么红!”

段漓只觉得浑身如芒在背的一阵阵难受,坐不住了,捂着脸站起身来轻声道:“酒喝完了,那我先走了!”说完抬脚就往院门处跑。

恒超看着她的背影,心里觉得好笑,一个魔教相思门的圣姑,酒量居然这样的浅!

不一会儿,小玉走了出来。

“吃饭啦!段姐姐呢?”

“走了!”

小玉觉得奇怪,平日里段漓见了恒超总是会忍不住拖延时间和他多呆一会儿的,今儿个怎么走得这儿快!

恒超醉得东倒西歪,起身往偏厢走,那里是他的卧房!哪知,刚走两步,就大头朝下险些栽倒。小玉忙奔上前扶住他送到了房里,眼见他怕是不会吃饭了,只得将他扶到**躺好。

此时酒气上涌,恒超渐渐醉得糊涂起来,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胡话:“玲珑……玲珑……娘,别走!爹……爹……”

小玉眼神一闪,怔怔地看着他,心里大惊。直觉恒超一定有着什么隐秘的身世没有告知过任何人,也许他并不是她们之前了解的那样打小就是个孤儿!

“哎,都是苦命人!”她轻轻拉过薄被盖到他的肚子上,转身轻轻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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