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超与杨天赐坐得近,首先发现了她的异状,小声问道:“你怎么了?”

杨天赐痛苦地低喃一句:“没事!”趁机勉力将眼睛移开去,没了那双猫眼的注视,她这才觉得浑身轻松舒服了不少,心中却惊诧莫名,不知那只猫有什么古怪!

那男子徐徐走到众人面前,也见了杨天赐满脸通红痛苦不堪的模样,眼中神色一闪,却没说什么。[zhua机书阅只是淡淡地看着桓召,嘴角略略勾起,似是戏谑似是鄙夷。

桓召本来心下已经明白对方是高人,可还是逞强横道:“是你。。。是你暗算老子的?”

那男子淡淡一笑:“是,是我暗算你们的。那又怎样?”

这桓召从小到大在偌大个义阳城可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里受过今天这样的窝囊气。胸一挺,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那男子继续鄙夷道:“怎么不知道?你不就是太守的公子么?你的堂叔叔,晋国大司马恒温,现在权势可大得很哪!!”

桓召一听,对方连他的家底都一清二楚,心里更是没底:“你既然知道我是谁,你还敢。。。”

那男子‘呸’了一声:“本座向来讨厌你们这些狐假虎威的败类们,今日你遇了我,别说你堂叔是恒温,就算你老子是恒温,本座也是不怕的!”

说完,更不二话,衣袖轻挥,众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那桓召已经如皮球一般被他从窗户扔了出去,‘哎哟’一声惨叫着重重落地。

众家奴一时间俱是目瞪口呆,竟无人下楼去救护他们的主子

那男子头一转,看着众奴,冷哼一声道:“滚!”

众家奴这才回过神来,纷纷屁滚尿流跑下楼去!

那男子冷眼看着众家奴奔下楼去,才转头过来深深看了一眼杨天赐,衣襟一甩,也不与他们三人搭话,自顾自走下楼去!只留下杨天赐三人面面相觑,不明就里。

那男子出了山海楼,大踏步往东而去了。

恒超心有余悸道:“呼~~~好厉害的内力,能把一片薄薄的核桃壳生生钉进这么厚实的桌子里。不知这人是什么来路!”

杨天赐对那男子怀里的猫的兴趣远大于那男子:“你们不觉得那只猫很怪异么?”

段漓奇怪道:“没有啊,怎么奇怪啦?”

杨天赐也说不上来,只得摇摇头,不再言语。

三人速速吃了饭,离开山海楼,另寻了家僻静点的小客栈暂住一晚,也免了不必要的滋扰,一夜无事!

第二日一大清早,三人利落地洗涮完毕,简单用了早饭便出了义阳城往东直去。

黄昏时分,杨天赐三人终于到了桃花坞的外城大门口。

杨天赐站在巍峨高大紧闭的大门口,心下萧索。

短短一个月,她的生活已经是面目全非翻天覆地,离开桃花坞时她是桃花坞少主,堂堂男子汉;再回桃花坞时,她却成了女子。。。

身后的恒超与段漓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感伤似的,兀自聊得热火朝天。桃花坞名扬天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二人自然是兴奋异常。

轻叹一声,杨天赐伸手拍了拍门,‘嘭嘭嘭’几声过后,大门轰隆打开,一行十几名护卫迎了出来,见是杨天赐,纷纷躬身见礼:“少主,您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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