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的轰鸣,带着曾毅的思念缓缓的向着他的家乡驶去,淮阴作为大夏最为富饶的土地之一,山水环绕人杰地灵更以出产名贵药材而闻名于世,曾毅的家就在于一个古镇之中。

小桥流水,石阶小路,小镇仿佛与世隔绝,还保留这原有的风貌,不时有几个靓丽的少女从街边咯咯的笑着跑过,诉说着这里的淳朴。

一处老宅之前,坐北朝南临街而立,此时曾毅正站在门前,一股近乡情更却的味道缠绕这曾毅的心头。

眼前的大宅子,就是曾毅的家,虽然他的家族已经没落,但是这数亩的宅子像是在诉说着它曾经的辉煌,两只九个铃铛的狮子虽然在岁月的长河中已经有些变样,但是其雄伟的气势依然让人感到它的不凡

若是懂行的人看到这九个铃铛的狮子一定会感到震惊,因为九乃是至尊之数,多为帝王所用,从而更加可见曾毅家祖辈的辉煌。

轻轻的推开院门,由于家道中落,曾家已经没有什么下人,院子中满是的杂草,显得有些荒凉。

走在熟悉的青石小路上曾毅的心情也有了一丝的舒畅。

也许这才是他的归宿!

时间不到九点,换做往常父亲应该还在后院休息。

曾毅直接向着后院走去,由于宅子年代太过久远,在加上钱的问题,虽然宅子很大,但是其实也就那么几间能够住人。

来到后院的东厢房,果然曾父就在其中,隔着窗户就能看到那斜倒的酒瓶和还在昏睡睡的父亲。

轻轻推了下房门,门并没有上锁“吱呀!”一声就被打开了,看着眼前唯一的亲人,曾毅的眼中迎起了一层雾水。

血缘的天性,让正在昏睡的曾擎天没来由的醒来,自从儿子“死”后他更加的像只行尸走肉,正与转身抬头看看天色,却被突然出现的少年给惊住了。

“毅儿?”曾擎天一把做了起来,但随之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呵呵,看来是喝过头了,竟然又产生幻觉了。”

父亲的话,让曾毅眼中的泪水在也忍受不住,直到这一刻他才真切的体会到来自曾擎天的爱。

“儿子,当年爹不让你修炼,就是怕你走老曾家的老路,现在你还是走了,可恨天不长眼啊!竟然不让我在见你一面。”说着就见曾擎天仰天而望一行浊泪顺着眼角的皱纹蜿蜒而下。

“爹!”曾毅在也忍不住心中的悔恨,一下冲到了曾擎天的面前痛声喊道。

曾毅手上的温度让曾擎天的身子一震,眼中带这疑惑,细细的打量起眼前的长发青年

。眉宇间的熟悉,和同他一样的嘴唇,让他隐约看到了4年前曾毅的影子。

“毅儿?曾擎天伸出有些粗糙的双手端详这眼前的少年,不敢相信的说道。

只见已经泣不成声的曾毅狠狠的点了下脑袋,曾擎天浑浊的眼睛中竟然闪现出一丝的清明,随之将曾毅一把抱如怀中,颤抖的身体像是在诉说这他的激动。

之后曾毅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告知了父亲,在听到儿子讲述刘天鸣的侮辱时曾父的眼中充满着愤怒。在听到儿子为避免五弊三缺而引来天劫时那跟着担心的眼神,以及后来的种种也引得曾父跟着紧张高兴和忧愁。

待儿子讲完,看着眼前已经长大的儿子,曾父的眼中充满了复杂,最终牙根一咬像是作出了什么决定,然后开口说道:“毅儿当年我之所以不愿你修炼,正是因为担心五弊三缺的弊端,我曾家因布衣之术而崛起,也因这布衣之术而没落。既然如今你已经避过五弊三缺另辟奇径,那不妨就在让世界为我曾家颤抖一次。”

看着眼前已经年过四旬的父亲在提到曾家时眼中流露出的无限骄傲,曾毅的心不由跟着一起激荡:“爹你放心,毅儿会让我曾家重现以前的荣耀!”

得到儿子肯定的回答,曾父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才想到儿子应该没有吃饭匆忙到道:“等着,我去给你做几道好菜,庆祝我儿大难不死!”然后转身匆匆离去。

也许是曾毅的再次出现,让以前醺酒的父亲突然变了个模样,饭桌上虽然依然有酒,但是曾父却只是浅尝辄止就不在继续,反而一个劲的给儿子夹着可口的饭菜。

看着一桌子自己爱吃的东西,这是二十多年来父亲为自己做的第一次,家的温馨让曾毅忘记了萧媚给他带来的痛苦,脸上带着微笑将父亲夹来的菜全部吃掉。

“爸!爸!不行了,再吃就炸了!”曾毅的无底洞终于被填满,一脸无奈的将还在给自己夹菜的父亲给拦下。

“啊!呵呵,好不吃了不吃了。”看着曾毅已经滚圆的肚子,曾擎天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的不好意思。

之后曾毅在每天的忙碌和父亲的关爱中过着幸福的日子。

之所以忙碌是因为曾毅在回来的第二天就将那张刘家给的信用卡拿出,用来返修老宅

对于曾家的老宅而言其实翻修不如重建,但是为了这爷爷留下的念想曾毅还是决定翻修。

说道翻修,由于宅子已经年代久远,有许多房间已经坍塌,所以要做到原汁原味,曾毅卡中的钱明显是不够,不过所幸的是那马家还算识相,先后将剩下的空缺补齐,甚至还参与了部分的施工。

四个月过去,曾家的老宅有仿佛回到了三百年前,鎏金狮子,朱红的大门,碧瓦红墙中凝聚这大夏独有的神韵。

原本有些腐朽的亭台楼阁也被重新置换,画栋雕梁精致中带着一丝的典雅,假山同绿植在风水特有的布置下完全融合在了一起,几株饱受沧桑的大树使得整个院落显得格外的幽静。

站在院子中看着这耗资无数和工人们加班加点又重新翻修的庭院,曾毅仿佛看到了曾家在次的崛起。

“儿子!”曾擎天的声音将曾毅从眼前的美景召回。曾毅转过身来看着已经不再颓风精神抖擞的父亲。

曾擎天的脸上挂满了喜色,自从儿子回来之后,他已经从以前的往事中清醒,更没有在整日沉浸在醉梦中。

“跟我过来。”看着父亲的脸上的笑容,曾毅有些疑惑,但是依然紧跟着父亲的步伐而去。

穿过木头散发这香气的走廊,二人来到了曾家的祠堂。

祠堂很大因为这里供奉这曾家所有的祖先,在以前这里每天都有人前来祭拜,更有两个和尚专职在这里诵经。但是现在却早已是遍地的尘埃,房檐上更是筑满了蜘蛛网和燕子的泥窝,不过整个祠堂的框架千百年来依旧没有什么变化,整体上还十分完整,就连木沿上的雕刻也都清晰可见。

看这眼前的一切,曾毅有些迷惑,因为就在刚开始翻新庭院时他就像父亲提过修缮祠堂的想法,却被父亲一口拒绝了。

“跟我进来。”父亲没有理会曾毅的疑惑,而是直径推开了虚掩的堂门走了进去。

刚一进来映入眼帘的就是整整二十七个由小叶紫檀所做的灵位,虽然祠堂多年无人前来,但是内部依旧十分整洁,更是说出的肃穆

爷爷曾泰然的灵位赫然摆放在最下手的中间,上面用云篆写着布衣曾泰然之位,而他跟前的香炉中竟然填满了香灰,应该是父亲所谓,看来父亲并不像是表面上那样整日烂醉。

毕恭毕敬的在灵台前鞠上一躬,然后曾毅又到爷爷灵位前点上了把香火,这才转身看向父亲等待他的解释。

只见父亲一脸肃穆的看这灵台,随后就听他正色道:“二十七代弟子擎天有辱宗门祖宗,虽持掌家族五年却无一丝建树,今日有二十八代弟子曾毅重振家门另子孙汗颜,顾再次将家主之位传于曾毅,明报祖先。”

听着父亲的话,曾毅顿时大惊:“爹,不要!”

而曾父却一点不理会曾毅的话,伸手将腰间的玉佩取下对着曾毅道:“还不赶紧过来!”

父亲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和决绝,让曾毅知道父亲已经心意已决,只好满脸不甘的将玉佩接到手中。

“怎么你是不是嫌我布衣曾家现在没落了,有些不放在眼里。”交接完毕曾父看曾毅一脸的不情愿不由笑骂道。

“那有?不过要说也是,曾家只剩下你和你儿子两人,你给不给我玉佩有什么意义,你要发脾气了老子还要听你的。”只见曾毅嘟囔道。

曾毅的话引来曾父的眼睛一瞪“你跟谁称老子呢!”

“玉佩啊,玉佩!”见父亲发飙,想起早年间的屁股,曾毅立刻将玉佩举直面前挡在他和父亲只见道。

却见曾父丝毫不为所动举,起手来详装要打道:“玉佩怎么了,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老祖宗都管不着。”

对于父亲的吓唬,曾毅已经不再是十几年前的孩子,一脸不屑的又将玉佩揣进了兜里“你看吧,这玉佩什么用!”

儿子的乖张,引来曾擎天一阵无奈,随之耐心的跟着儿子说道:“你可不要小看这个玉佩,相当年我曾家可是对好多人都有过恩惠,这玉佩就是信物,说不得你什么时候就能用的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