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临真的是参加完朱老寿宴的第二天就带着以欢度假去了,别的什么事情都与他无关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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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子怕是帝都因为朱老寿宴的事要闹上一段了,以欢许家少夫人的身份现在是已经供公布于众了。就差一个婚礼了。

以欢看着正在吃早餐的许君临眨了眨眼睛:“喂,许君临,你这么混下去,你公司倒了怎么办?”

许君临乐了:“放心吧,公司倒了,养活老婆儿子也不是问题。”

以欢懒得搭理他了,哪来的儿子,他怎么就那么肯定她会给他生个儿子?她就偏要生个女儿,气死他

两个人相处这一个多月,总的来说,那就是两个人其实没什么相似的地方。也没有共同语言,就连生活的方式都很大不同。

许君临习惯起早,莫以欢十二点之前很少有清醒的时候,许君临喜欢按计划行事。莫以欢向来不按理出牌,许君临喜欢整洁,莫以欢在的地方,周围五米内,你很难找到落脚的地方,应该说。两个人,除了**那事儿和谐之外,其余所有事情都充满矛盾。

许君临最痛恨的便是做事没原则,生活没规律,乱丢东西的人,可惜的很,莫以欢把这些缺点占全了。

许君临低头看了看腕表。已经九点十分,昨天他就跟莫以欢说今天八点半出发。可自己现在已经在楼下客厅等了她四十分钟,还没见她下来。

难得来一次这个城市,朋友邀请他到自己的农场去玩,北方的冬天萧瑟的很,可南风的冬仍旧一片绿意盎然,农庄里除了新鲜的蔬菜,还有水果,以欢应该也会喜欢。纵引杂号。

许君临似乎已经是习惯了这样的莫以欢,本来想上去催她,后来想,算了吧,多等就多等一会吧。

果然,十分钟后以欢从楼上下来:“那个,莫以辰,我的手机找不着了,你打下我手机!”

许君临都想翻白眼了,无语了这个女人,玩完手机之后就到处乱丢,有时候有电还好,没电的时候更糟,起床后的时间差不多都用来找手机了。

在这的一个月内,找手机的次数绝对大于十次,许君临一开始还会告诉她记得放好,现在都懒得说了,这女人的生活状态,完全可以用一团糟形容,许君临有时候会怀疑莫以欢离家的这些年是怎么活过来的。

许君临打量她两眼皱了皱眉:“怎么穿成这样?”

莫以欢低头看了看自己,破洞的牛仔九分裤,白色的t恤,外面随意搭了件牛仔的休闲马甲,脚下一双帆布鞋,挺好的呀,舒服,她今天要多拍些照片回来,找找灵感。

莫以欢挑了挑眉:“不是去农场玩吗,晚上还要烧烤,穿那么正式干嘛,我私下里就喜欢这样

。”

许君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自己是不是要改变下风格配合下小丫头,现在这两个人怎么看,怎么像叔侄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不好,你说,你一个有夫之妇穿的和高中生一样成何体统,怎么,这是还打算去找个小嫩肉?

这个农庄是韩子铭的,韩家的小儿子,一向吊儿郎当的,家族也没有在他身上寄托多少希望,反正上面还有几个哥哥呢,就随便他折腾。

今天韩子铭也是带着女朋友过来的。

女孩很年轻,看上去像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或许还没毕业,看上去也就二十二三岁的样子,相比较韩子铭以前的那些个女朋友,这个属于小家碧玉型,不是特别漂亮,但很可爱,尤其一笑起来,两只眼睛一弯,像是弯弯的月牙,性格很是活泼开朗,很讨喜。

见到莫以欢的时候,就嚷嚷着莫以欢面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似得,年纪也没差多少岁,两个人比较有共同语言,一下就聊到一块去了。

许君临跟韩子铭两个坐在农庄的花架下喝茶,不时传来两个女孩的笑声,许君临忍不住看过去,阳光下的莫以欢带着棒球帽,那张在阳光下恣意的笑脸,年纪看起来和蔡可可差不多大小。

许君临不禁想,他老婆上大学的时候是什么样,应该是不少男生心仪的对象吧。

可不是吗,那个秦书磊不是到现在都还没死心吗?

韩子铭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不禁莞尔:“我说你这领证儿也快俩月了,按说蜜月期也过了,怎么还看不够啊。”

许君临并没有否认,只是笑了一声,收回目光,韩子铭忍不住道:“哥哥,你这样儿,我看是陷进去了,不过,好在都成你媳妇儿了,陷进去也无所谓,就好好过你的小日子呗。”

许君临挑眉看向他颇耐人寻味的道:“这回你的口味怎么变了,我记得你喜欢的可不是这个类型。”

韩家这个小少爷,身边的不是女明星就是嫩模,什么时候对这种青黄不接的小丫头感兴趣了

韩子铭嘿嘿一笑:“偶尔换换口味儿怎么了,这老是大鱼大肉的吃,吃多了也腻,消化不了呀,找个小丫头回归下田园,家屋藏娇也不错嘛!”还没说完呢,自己倒先笑了起来:“开玩笑呢,这可不是什么女朋友,是我哥们的一个妹妹,国美的高材生,来这里寻找灵感呢,在我这里住了一个星期了,她哥哥让我好好照顾她。”

许君临显然不相信韩子铭的这套说辞,韩子铭笑了:“别这样看我啊,搞得我给占了人家姑娘多少便宜似得,到时候人家哥哥该拿着刀子追杀我,不过,说真的,你这媳妇确实漂亮,水嫩嫩的,比那个朱家小姐好看多了,眼光不错,哥们给你点个赞。”

水嫩嫩?这个词让许君临皱了皱眉,他媳妇儿水嫩嫩,这是说自己老了吗,不过,以欢确实比朱家小姐好看,说是艳压群芳也不为过。

两个女孩说说笑笑的过来了,许君临看了眼莫以欢,平时过于苍白的小脸这个时候被太阳晒的红扑扑的,像是晶莹剔透的苹果,大眼睛神采飞扬,戴着帽子估计是出汗了,把帽子摘掉,头发用手拢了两下,重新用皮筋扎了起来。

青春无敌,说的就是现在的莫以欢了。

许君临越觉得心里不舒服,这丫头怎么最近越来越漂亮了,初见的时候觉得个性,现在是越来越惊艳了。

不行,这老婆还是藏起来的比较好,免得别人觊觎,尤其那个莫以辰,自己老婆跑了,整天惦记着他的老婆,典型的恋妹狂,还有那个秦书磊,前几天还看到他发短信呢,这a市和z市最近显然都不能去。

忽然,蔡可可大声道:“我想起来了,以欢姐,我说看着你面熟呢,你就是我们苏教授的得意关门弟子莫以欢,对不对?哎呀,你刚才说你是国美的,我就应该想到吗,哪里那么多重名重姓的呀,我在苏教授那里看过你获奖的作品,据说那个画里的男模特是你男朋友,还有你照片,经常听苏教授提起你,说你是他这十年来遇到过最有天赋的学生了,只可惜情关难过。”

蔡可可是说者无意,听师兄师姐们说,以欢师姐就是因为一个男人毕业后再没有满意的作品。

莫以欢脸色有些白,她倒不是怕许君临会介意,而是,秦书磊是莫以欢的心病。

也许很长一段时间,至少现在,她还不能坦然的提起这个人,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面对那个男人情绪是那么激烈,甚至把救命的药都给扔了,那需要多大的勇气,多深的爱意,不过,也就是这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吸引了许君临

整个人一下子失去了色彩:“我有些累了,想进去休息一下!”

“好,我扶你!”许君临扶着以欢。

“以欢师姐,你没事吧?”

“没事,我休息会!”

最近这一个星期,莫以欢是正个人都开心不起来了,郁郁寡欢,完全失去了色彩,中间秦书磊打过几次电话过来,许君临不止一次发现莫以欢晃神。

许君临那天之后也是成天阴着一张脸,弄的何致州和马鸣是草木皆兵,不知道君爷这是怎么了,不过,肯定和少夫人有关,少夫人好像好几天都自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不愿意出来了,现在俩人就盼着君爷两口子早点儿和好,他们也有好日子过。

不然,还真是怕太子爷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可真是为秦家公子担忧啊。

你说你纠缠谁不好,偏纠缠太子爷的女人,你这不是找屎吗你!

难道,少夫人真的要为了那个什么秦书磊的要和太子爷离婚?天哪,千万别这样。

其实他们俩看得出来,君爷虽说气的不行搭理莫以欢,可也没想过离婚,就算是她心里有别的男人,他许君临虽然会在意不假,可从来也没把这当回事过,要说他最气的,就是为什么自己不早点遇到莫以欢,若是这样,以欢也不会认识那个懦弱自私的王八蛋。

不过,看莫以欢不死不活的样子,他真的是很想揍她,一个男人至于她难过成这样吗,连命都不要,她把父母,把她哥哥,还有他,当什么了?

许君临恨不能立刻抓过莫以欢问问,可他回到家后却没见到莫以欢,偌大的别墅空落落的没有一丝人气,许君临冲到卧室打开柜子看到莫以欢的东西还在,竟然松了口气,其实他很怕她就这样一声不响的走了,很怕她提出离婚。

就算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的喜欢,他就不信他感动不了她,她现在是他的妻子,更重要的是他喜欢她,甚至爱,这个字闯进许君临的大脑,仿佛醍醐灌顶一般,瞬间想明白了,他本来就知道她心里的那个人不是他,他有什么好介意的,有什么好冷落她的,这一切,本来就是他自找的,既然选择了就该承担后果,也许这才只是开始,他爱她,哪怕这个女人心里再有别人,他也只会恼怒,除了恼怒,他永远不舍得放弃她

哪怕现在稍微一想她离开自己了,许君临就觉得痛彻心扉,你说,这么多女人,为什么就让他摊上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他想对她好,想爱她,而她呢,净想着自己的那点小情小爱,甚至制造各种让他不喜欢的样子,逼他离婚,亏她想得出。

别说这辈子,下辈子都不可能,莫以欢只能是他许君临的妻子,而之前的事儿,他们可以慢慢算,他就不相信,他抵不过那个秦书磊,等着瞧好了。

莫以欢回来的时候,有些微楞,因为看见了多日都没有出现在她房间的许君临。

秦书磊那天发的短信他看到了,在加上蔡可可说的事,莫以欢真的以为许君临会和她离婚,许君临什么人呀,太子爷,那就算能容忍她一段畸形的过去,可是也不能容忍自己的老婆和别的男人还有联系。

秦书磊是懦弱,是自私,可是以欢知道,他也是真喜欢她,秦家将来要靠他继承,本来因为大哥和他姐的事情两家已经闹得够僵了,若是火上浇油的再娶了她,那两家以后的关系怎么样不可预计,可是这几年依着父亲的脾气,肯定不会用自己的关系提携秦书磊,在政坛,那一步跟不上就是步步跟不上,得慢慢熬不假,可是这一批人都上去了,独留下你,那感觉也不好。

莫以欢可以理解,但还是怨,仕途就那么重要,前途就那么重要?既然如此,开始的时候为什么要招惹她,说什么等了她这么多年,好像为她守节似得,装出这幅样子有意思吗?

在以欢还没回神的时候,这个多日不见的男人已经扑了过来,然后自己呢,竟然十分配合的跟他激情了一把。

这一次甚至比以往任何一回都激烈,那种极致的感觉令她浑身颤栗,过后,她把自己整个人埋在被子里,觉得这件事荒唐透了,什么时候她变得这样身心不一了。

莫以欢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或者有没有什么瞬间消失的功夫让她学学,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就在今天早上,许君临出去的时候都没有告诉她,甚至懒得看她一眼的感觉

即使现在是趴在被子里,莫以欢也能感觉到他灼灼逼人的目光,她想装睡,可他不许。

许君临霸道起来的时候也是典型的二世祖,他不允许她再逃避,什么时候爱上这个女人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都爱她了,她以后必须也得爱他才行,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不爱我就想办法让你爱,总归,不爱也得爱。

“莫以欢,你是不是想离婚?”

莫以欢觉得这个问题,这个情况下真的是没法谈。

有哪个夫妻谈离婚问题的时候是在**,而且还赤身**刚做完与离婚简直是相违背的事?

这个情况下只适合谈情说爱,还真不适合谈离婚,至少,两个人该穿上衣服,很严肃的讨论,若是许君临这个时候提出离婚,以欢不会怪他。

许君临的声音带着一丝事后的懒散可又不乏严肃,所以,莫以欢必须很严肃的回答他这个问题。

搞不好,这个问题回答不好,她今天会死在这**。

许君临的目光太危险了,像猎豹,又像是狼。

“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以欢没办法撒谎,离婚这个问题她确实想过,但她没打算自己提出来。

当然,继续和他过下去这个问题她也想过,因为和许君临在一起她很开心,至少在一定程度上让她忘记了秦书磊,虽然从未说过,但心里,以欢是感激他的。

“我怎么想,你一开始不就知道吗,我就是要你做我妻子而已,就是这么简单!”许君临的语气依旧很平,但是内容却越来越危险。

“我,以为你想离,那天你看了秦书磊的短信……”许君临想到那个以欢,我爱你,我会一直等你,一瞬间的暴躁了起来,忽然抓住她坐了起来,莫以欢急忙扯起薄被裹住自己,刚遮住,身体猛然悬空,莫以欢下意识叫了一声,已经被许君临压在了身下。

他深吸一口气:“莫以欢,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想离婚这辈子都不可能,鉴于你这几天的表现还算是理智,那些短信我就假装没看到,我可以考虑给你赎罪的机会

。”

“什,什么赎罪的机会?”莫以欢下意识的问道,毕竟这个谈判姿势,她处于劣势,最好安分一点,不然下场真的很惨。

许君临目光一闪:“很简单,每天让爷高兴一次,爷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精神上的红杏出墙。”

莫以欢看着他呆了一会儿:“许君临,我什么时候精神红杏出墙了,那些短信我从来就没有回过好不好?”

“那为什么要看?还不是放不下?”许君临眼中尽是嫉妒和威胁。

“我······”莫以欢第一次被他说的哑口无言,是,她还是忍不住想看他说了什么。

“没话说了吧?”许君临挑了挑眉毛,一副你就是红杏出墙,我大度给你一个改过自新机会的样子。

“我······”

“抵赖就罪加一等,从今天起为了证明你的清白,电话号码必须拉黑,微信微博必须取消关注,qq也一样,拉黑,能做到吗?”许君临一副今天必须把事情给做一个了结的样子。

以欢先是摇头,接着像是想明白什么,又赶紧点了点头:“就非得要这样做?”

许君临哼了一声:“还敢跟我讨价还价?”

“许君临,你不要太过分!”

许君临很直白的给了她答案:“你是想我还是你大哥来做这一切?”许君临这话说的威胁至极,若是让他亲手处理,或者是自己大哥,那这事情怕是没那么容易了,秦书磊这辈子算是毁了。

“不要,我删。”莫以欢觉得自己这辈子和秦书磊算是无缘了,不过,她没想过要害他。

许君临的这些条件一点儿都不公平,不过现在跟他谈公平,肯定会很惨,所以缓缓不大情愿的点了点头。

“我问你,谁现在是你老公?”

“你

!”

“谁现在在你身边照顾你?”

“你!”

“现在谁是你喜欢的人?”

“你!”

以欢说完好像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一下子明白过来,这人给她下套,卑鄙无耻!

还没等莫以欢发飙呢,许君临就抱着她起身直接进了浴室,莫以欢还没明白跑浴室来做什么,已经给这男人丢进了大浴缸里,她刚抓住缸沿儿,许君临已经迈了进来,并且告诉她:“今天我还没高兴,所以,你有义务让我高兴。”然后水花翻涌。~笔

大约一个小时候之后,莫以欢腰酸腿疼的躺在**问他:“今天你可高兴了吧!”许君临很淡的嗯了一声,勉强算吧,若不是可怜她这幅小身板,他不折腾死她,就这还蹦跶,小样!

关于以欢因为受情伤,创作灵感大减还有秦书磊频繁发求和短息这事,就以必须每天一次床咚外加随时壁咚这个条件成交。

许君临还算是君子,除了那天,再没有提起过秦书磊这个名字,以欢以前倒是觉得没什么,可是发现现在只要自己想到秦书磊这个名字就会觉得自己红杏出墙对不起许君临。天哪,这是怎么了?以欢有些抓狂!

不过,许君临还算是好伺候,虽然这个任务不轻松,但他也没像那天一般没轻没重,还没有到禽兽不如的那个境界,至少还停留在禽兽阶段。

晚上十一点,以欢轻手轻脚的从画室进来卧室,为了不吵醒许君临,她可是在客房洗的澡,从门缝中看许君临已经睡着了,以欢这才松了口气,今天终于可以躲过去了,马上就十二点了,过了十二点,那就算是第二天了。

莫以欢庆幸的很,猫着身子,轻轻的在**躺下,尽量让自己的身子往边上靠些,不吵醒他。

以欢这口气松到一半,她正准备关灯睡觉的时候,背后传来一句让她想逃的声音:“莫以欢,今天我们是不是还有事情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