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发现那南宫少就是南宫珞莘开始,李天知就再听不进明蓝玉任何一句话了,趁着黑暗拖着许凌如到了洗手间。

“凌如!”

“说了让你把头发先打下来的,看见人了才知道躲了?”许凌如教训道。

“我……我……我这不忘记了么?那个缪思思,凭什么对你的货下手啊!”

“你的货你的货!李天知你什么意思啊!”许凌如插腰怒道。幸好这卫生间里没别人。

“你的菜,你的菜,你的益达都行!姐姐!”

若南宫珞莘是猫。那李天知便是那地地道道的老鼠,偶尔清醒的时候李天知一直想不明白,明明是那南宫珞莘对不起自己,自己为什么还得像躲猫一样躲着他呢?拿许凌如的话讲是:为了你未出生的孩子有个正常的爹!

太坑爹了!

“少谄媚!”说着便将李天知拉到镜子面前,取下她扎着马尾的皮筋。长及臀部的头发一向是李天知自恋的资本。扎了这么久的皮筋竟也没在头发上留下痕迹,可见这发丝的柔韧性多强!

运动装也就算了,这长长的头发披下来怎么感觉有贞子的感觉啊?李天知回头望了望许凌如!

“为了你的娃!”

指不定没有呢!李天知没敢说出口。含泪接受了这贞子似的自己!

“行了行了,等会差不多我们就走吧。也没多大意思。”

李天知懂,金融学院的有钱是人挺多,而那些人又喜欢聚众在一起。明蓝玉可谓是这些有钱人中的有钱人,所以转到他们班的次有钱人也便更多了。几次欲转班的李天知嫌弃转班手续麻烦一直没去办。所以明蓝玉以这种形式开个同学会也有些无可厚非的感觉,怪只怪自己够不上这格调了。贴切些就是: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再次从卫生间里出来,已经换上了柔和的灯光舒适的音乐。

“头发怎么放下来了?”

座位上只剩下海轼了。也第一次发现李天知头发竟如此长。

“皮筋断了,这样子是不好哦?”

想说不是,但也太违心了,所以海轼还是点了点头。

“凌如有些不舒服,再坐会我们就先回去了。刚刚有说有什么安排吗?”要走,也得有个好借口。做人就是那么难。

“还想邀请她做我舞伴呢?呵呵,怎么突然不舒服了?要紧吗?”

“还好,你跟天知去吧,我在这坐会就好!”舞池里那些越动着的身影,座位上许多喝了一半的酒杯,许凌如应该想到差不多是舞会的时间了。

“好!”

一被碰触,李天知便很没节操地忘记了东西南北!为了不踩着海轼的脚,李天知第十次低头像被撞的人道歉。

长长的发丝遮住了脸,南宫珞莘早发现了这个一直在撞人,一直在道歉的小妞了。一声没关系三个字吓着李天知条件反射地抬起了头!

“南……”吃惊地张大了嘴,吐出了那么一个字。

“南宫少爷,不好意思!我的舞伴鲁莽了些!天知,过来!”素闻南宫少年冷血无情,一道狰狞的刀疤令那些原本趋之若鹜的女人退而怯步后,身边再无莺莺燕燕,脾气更是喜怒无常。素闻,便是听说!听说便有真有假,却只有当事人清楚。

天知?南宫珞莘知道跟自己过了那一夜的女人名唤李天知。也有着一头长发此天知乃彼天知是也?想着,便也问出了口。不顾旁边的明蓝玉。“天知可是姓李?”

海轼有些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

在见李天知听到自己话后那僵硬的身子,南宫珞莘几乎百分百确定这个女人就是那个女人了。这年头一头没有沾染过任何化学物质的天然秀发可不多了。“李小姐可否赏脸与在下喝上一杯呢?”

喝喝喝,喝你个大头鬼,李天知在心底咒骂!不要什么偏来什么。好吧,娃子,你这个土匪爹不打算放过你了?看了眼自己仍平坦的肚子叹了口气。

“李小姐为何叹气呢?可是觉得在下不够格邀请你呢?”

在下在下,你哪来的人啊!转头看向南宫珞莘笑颜如花道:“怎么可能呢,是小女子我不够这个格与您南宫大少爷喝上这一杯呢!”

“不会不会!李小姐肯喝是在下的荣幸!”

荣你个头,李天知在心底咒骂。明蓝玉那眼神可是已经要将李天知拆吃入腹了啊。总说男人似狼,女人有时候才更像狼啊。“明同学!好久不见啊!”笑得跟傻子似的李天知最终想了个这么锉的主意。要治公狼先端个母狼出来试试先。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班花啊?”这时才装做刚看见李天知啦明蓝玉一步走向前说道。这班花两个字是咬得一口玉齿都要崩碎!

话说这班花,当年也是有故事的。刚入学的大一级学生都有新生见面会。为了惩罚李天知的懒惰导致许凌如填错了志愿,在入学新生见面会那天,应许凌如的要求刻意将李天知打扮了一番。本就还算红粉佳人一枚的李天知,在许凌如那刻意的手下硬是给雕琢成了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女子。并在那盛大的迎新会上出尽风头。系花虽不能如此就给定了,但班花一任,本班之人还是可做主的。于是当年缺席的明蓝玉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委任系花一职了。第二日见过卸妆后的李天知,同学们一致感慨眼花了眼花了,又无奈这一决定乃是当着个全年级人面给定下的事。自此李天知的另一外号就成了班花!

“不敢当。只是这位可是明同学亲亲男朋友?”李天知在那迎宾面前自卑,但在这伟大的明大小姐面前可看不出一丝怯色。要问为什么,找李天知本人去吧。

“世交而已。”不等明蓝玉先回答,南宫珞莘倒先说了出来。明蓝玉只得将欲脱口而出的是吞回肚子里。

无意给明蓝玉难堪,但现在这样子。李天知估计自己和明蓝玉这梁子可是结大了。怨恨地瞪了南宫珞莘一眼。

接收到李天知那浓浓恨意的南宫珞莘,很是好涵养地一笑置之。

“天知。”知晓南宫珞莘手段的海轼也不懂李天知怎么就惹上他了,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李天知是缺根筋,但绝对不是笨!笑着对南宫珞莘说了个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