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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网速不行,0点没准时更新。看文的大大门见谅哦。现补上,以后还是0点更新。

树影摇曳,月影稀疏,人影无几。诺大的竹屋外一着白色长袍的男子似鬼魂般静立着。一头垂及后腰的青丝随意地用一根深蓝色发带束着,额前几缕散发随晚风左右摇荡,迷乱了人的眼。

该男子遗世而独立。

屋内突地传来一阵撞击的砰砰声,不久便是一阵吱呀的开门声。

在时空隧道里的时候寒白便觉得有些不正常了,待门开后看见这望了千年的背影,瞬间清晰了。唤出两个字。“邯飒。”

男子转身,轻言道:“醒了?”

邯飒向来都是温润的,千年之前与莫无那一战后,便似换了一个人般,冷然,冷血。虽说不上无情,但至少是看不到情的。如此温润的样子,寒白很怀疑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当时你出现了,对吧?”指的是时空隧道里的感觉到的不正常。

“是。”

“其它人呢?”

“各归其位。”

各归其位?寒白有些糊涂了。

“今晚,你好好休息吧,凌枫他们明天就到了。”语毕便向着另一间小屋走去。

“凌枫?都来了?”

“是!”冷冷一个是后,关上门将寒白隔绝在外。

望着那紧闭的房门。抚着额,每次传送过后自己便会昏睡很长一段时间。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但那人若是不想说,自己说什么都无用。明天,明天看看到底怎么样吧。

南国,都城里的皇城。不宁静了。

突然出现的十七皇子,还有紧跟在他身边待童模样的少年。雨花楼的天价寻人。影夜阁的锁命追踪!

“寒白不会做那样的事!”

“不会吗?我也不知道会不会,但若找不到他们人,会或者不会都没有意义。”锁命追踪追的是寒白。天价寻人寻的是李天知。

南宫羽对眼前已化身修罗的名义上的大哥南宫珞莘默然敬畏。从那回来后自己与他便清醒在他的府邸。身边没有李天知也没有寒白。后着人寻了蒙穆麒,他也好好的出现在自己寝宫。陈语也安然出现在影夜阁。消失的只有那两个人。两个时空镯使者。转眼已过了一半月,仍是没有那二人的任何信息。

“寒白每次使用特殊能力之后便会消失很长一段时间。”

顿住脚步。“羽,我不会把他怎么样。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但我要他将天知完整地送到我面前来,懂吗?”

懂是懂,但你真能控制住自己吗?他不敢相信!

这时一个穿着宫服的小厮停在两人面前。“见过十七皇子,二十一皇子!”

“哼。那老头还会认我?二十一呢!老头真是子孙多啊!是不是!”说着的同时还拱了拱南宫珞莘。“十七皇兄!”

“别闹!什么事!”南宫珞莘现在烦躁。

“回十七皇子,皇上宣两位皇子进宫。”小厮恭敬地说道。

“知道了,你先下去!”摆摆手,不想看见那身紫红色的宫服。二十几年没见,真心还是看得不舒服!

待紫红色的身影走远,南宫羽开口道:“也是了,回来这么久你好像还没见过老头子呢。”

南宫珞莘不语,没见他。不也没见自己母后。更没看见过自己师傅。朝暗处打了个手势。

一会一个影子半跪在南宫珞莘面前恭敬道:“阁主,有何吩咐?”

“晚上让陈语来见我!”

又一个摆手,接令后的影卫瞬间消失在两人眼前。此时太阳已西斜,一天又将要过去。

“老头子是要请我们进宫吃晚饭呢!哈哈!”南宫羽对那未谋面的某人好似永远也恭敬不起来。

“好歹提供了个**让你长这么大了。”

“哼,这话说得好像你有多孝顺似的!”南宫羽对南宫珞莘的话冷笑道。

“不孝顺。但也不恭敬!”

边走边说着,两人已走到了门口。

西下的太阳泛着金色的光辉印衬在车前的琉璃珠帘上,一陈风吹过耀耀生辉,折射出的七彩光芒闪煞了路人的眼。紫檀木车身,繁复镂空的雕花金玉为叶、宝石为蕊,四个角挂着纤长的宝石流苏。饶是南宫珞莘的顶极法拉利也及不得这上一颗宝石。这便是差别!更别提马车内的毛毯、熏香。大资立阶级与小资产阶级的差别也是硕大的。

不多语,踩着已放好的车凳一个轻越进了帘内。后面的南宫羽见南宫珞莘都那么利索不得不与他一道。准备见那未曾谋面的父皇大人!

另一边。

接到南宫珞莘的消息蒙穆麒才知道李天知与寒白都不见了。除了传递个不知道给他们,他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蒙国王后的肚子已微微隆起,见着大儿子安全回来。想责备又不忍不心,倒是蒙王罚了蒙穆麒禁闭三日。三日后便让他着手处理朝政。

蒙国在南国上面,翼国停驻在南宫边境的同时,也是停驻在蒙国的边境,这一年以来没有少骚扰蒙国。

翼国的王就叫莫无,如此明目张胆都不用他们去找了。知道了他的最终目的,他们要做的就是联盟,将蒙国,南国,北国的战力集中。现在寒白与李天知的失踪又不知是莫无所为,还是寒白或者李天知自行为之。现在对于时空镯,他们的了解仅仅局限寒白说了的部分。未知的东西太多!多到他们不知如何是好。先保护好那最后的图腾吧。

南宫珞莘的府邸离皇宫也就一刻钟的路程,但从宫门口到南宫皇帝的地方可又有一刻钟。

南宫羽坐得臀部都发麻了,才听到宫人说到了。掀开珠帘,一个纵身落在了马车一丈之外对着随后的南宫珞莘唠叨。“再不坐这玩意了!”

“见过十七皇子,二十一皇子!”宫门口两排近二十个人躬着九十度的身子向两人问着好。

一个个躬得都要靠到膝盖上的身子,南宫羽已经失去了嘲笑的心情,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南宫珞莘道了句先进去后便抬脚进了这个二十几年前就应该进的地方。

诺大的寝宫,一个年过半百依旧精神抖擞的男人坐在满桌菜的首位候着两人。“来了啊!”

“这算是洗尘么?老头?”不客气地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眼前的人比画像上要苍老几分,却也真实几分。

“羽儿,长这么大了啊!”伸出手欲摸向他头顶,可无奈他坐得太远,只得尴尬地抖了两下收回了手。转过脸对南宫珞莘说:“怎么回来了也不先回宫看看父皇。”

“儿臣觉得看不看都一样。”

冷然疏离地回应比南宫羽那样的不敬更加令他难受。“莘儿是在怪我默认你母亲送你上传送台的事么?”

笑着,信手夹了块肉送进嘴里不予回应。

“老头你说这话不觉得虚伪么?当初做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你儿子是不是回不来了呢?哦……我想起来了,当初你可是送了三个呢,最后三个都死了吧,真是恨心呢!还好我当时不在皇宫,不然也成你手底下的试验品了。啧啧!这肉不错!”说完夹起一块刚南宫珞莘吃过的那碗菜,不忘称赞了两句。

南宫老皇帝饶是抱着被南宫珞莘奚落的心态来吃这顿饭,可自己这另一个子丝毫不给自己留一份情面。饶是如此也忍不住变了脸色,微怒地唤南宫羽的名:“羽儿!”

不雅地以筷子指着南宫老皇帝,南宫羽很嚣张地回应。“这名字你不配叫,不要以为我现在叫南宫羽。我随时可以叫回林羽!你那南宫二字我不肖要!”他不懂,眼前的这个男人值得母亲心心念念吗?当初不过露水姻缘,转身过后,这男人记得什么?值得她背井离乡抑郁而终吗?男人多无情,看看这人的后宫便知了。现在在他面前唱什么慈父的戏码,他觉得恶心!二十一皇子,他不稀罕!

南宫二字,刺痛了南宫老皇帝。眼前这人名义上的母亲他已完全没了印象。这人是自己一直留着位置的第二十一个儿子!他知道一直知道。可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

“饭也吃了,有什么话别兜弯子。也别套我们的话,直接说吧!”看着两人斗着,浪费时间!放下筷子,吃得真不愉快,不如自己动手的好!

南宫珞莘一席话差点气得南宫老皇帝一口气提不上来直接膈尸了。猛地拿起旁边的茶水,喝一口顺下这口气。

“年纪大了就应该在后面好好享受,活了几十年也够了!”

前面一句话还好,后面一句话可是*裸地说他活够了该往哪去哪儿呢!

南宫羽忍不住对南宫珞莘竖大拇指。这才是强悍呢!绝对强悍!

“莘儿,你这是咒父皇死呢!”气是绝对的,但也绝对是自找的。南宫老皇帝是无奈的。无奈也是自找!

“你要这么想也可以。”淡淡地回了南宫老皇帝。“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重重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朕的好儿子!”

“早说不就好了!”南宫羽仍旧不爽地顶着南宫老皇帝。“我们很忙的,不像你天天只想着今天去哪里睡明天去哪里睡!”

想吐血,可已经没血吐了。南宫老皇帝忍了!

“你母妃已经不在了,有时间去给她上柱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