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真够快的,她才回来几天啊!”南宫羽替南宫珞莘接过话。

“不快,是你们动作太大!”蒙穆麒笑道,也不介意南宫珞莘的冷淡。回过南宫羽的话后便看向侯辰。“这位。”

“侯辰,貌似是第七个有时空镯的人。”南宫羽再一次接过。

张着嘴准备接话的侯辰尴尬地笑了两下又闭上了嘴。

“蒙穆麒,废话别那么多好不好啊,叫你查的事查好没啊?”南宫羽不耐烦,很不耐烦,那火药的事硌得他难受,又冒出一个蒙穆麒来堵他。

蒙穆麒也被南宫羽堵了个潇洒,他不是冲动的人,但南宫羽着实有让他冲动的资本,右手握拳对着南宫羽的鼻梁就是一记。

当然不可能打得着的,除却南宫羽躲得开不说,人寒白在这里会任着他们着他胡作非为么?结实地出手将蒙穆麒的拳拦了下来。“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

蒙穆麒憋屈了,他一国太子在他们面前生来就是受气的份。狠狠瓦了眼兴灾乐祸的南宫羽,手伸进袖口掏出一个卷轴递到南宫羽面前。附赠了一句话:“给寒白或者侯辰更有用些!”

接过,铺开。卷轴中心是八卦乾坤图,四周都是他看不懂的文字。一把丢给寒白。看了眼又丢给了侯辰。

接过后的侯辰看着这图愣了好一阵子,。脸色疑重地将它卷起收进袖中。问着蒙穆麒哪来的东西。

“潜进翼国弄到手的。死了我好些手下,这与死尸有什么关系?”见着侯辰也不将东西还给他,蒙穆麒很好奇这玩意是什么。

“若不出意外,这便是收集死尸的工具。配合着时空镯一起用的传送图腾。通过图腾将收集到的死尸送入时空镯创造出的储物空间。空间的性质与失落之地有些类似,是没有密度的一个恒定空间。”

一席话呆傻了众人的眼,更呆傻了寒白的眼。他从不知道时空镯有这用处。

像是知道寒白的疑惑般,侯辰转向寒白道:“时空镯的用处远超我们的想象。这仅仅只是其中微小的一点。”

“那为什么?”

“为什么没人知道?”侯辰笑了笑。“时空镯一直在换血,而时空镯使者也安逸惯了,谁会去地意那些东西?呵!”

寒白懂了。换句话说,侯辰知道的东西远比他们多得多得多。若出手的话,他们加起来都未必是他的对手。所以千年前莫无与邯飒的对峙,他不能有立场。

“但关于李天知那变色眼眸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有些事,历经过生死的她更清楚。”

蒙穆麒疑惑了。“什么变色眼眸?”

无所谓地笑了笑,这不关他的事了。“卷轴我拿了,回去研究研究!眼眸之事。问他们。”说完便潇洒地转身。

南宫羽与寒白也疑惑了。三人同时望向剩下的南宫珞莘。

亮出金眸,无奈道:“我也不清楚。”

“南宫珞莘你真是胆子大了,别以为你是我哥就什么都瞒着我!”南宫羽对南宫珞莘的态度大发雷霆。之后又道:“中午去你那蹭饭去,我要看下我那小侄儿了。”

与那四人不同的是。许莘她爹,许相国。自南宫羽宣布退朝后便朝着泽王府疾驰而去。那是他宝贝外孙媳妇跟曾外孙。昨日朝堂上封赏的时候都没见着,今日可定要去见个真面目。

等不及家丁通报,随着家丁去了李天知与李夜泽所在的知莘园。

可怜的李天知回房后屁股还没坐热便听说南宫珞莘的外公来访。来不及懊恼便见着到了家丁后满头白发身子却仍旧硬朗,行走之姿一点也不拖沓的许相国直奔摇篮里的小夜泽。嘴里高兴地说着:“这就是我那曾外孙子,果然跟那臭小子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惜怎么就睡了呢?”

一脸懊恼表情的许相国不满这可爱的娃子闭着眼,按他的想象应该是张牙舞抓地要抱抱的姿态啊!于是心有不甘地戳了戳小夜泽肥嘟嘟的小脸,似图将他挠醒。心是如此想着,可也要看某人愿意不愿意。

李天知看着这老顽童捉弄小夜泽。心里瞬时有了千百个念头。可碍着下人还在,不便发作。连步走向许左相,微微福了个身子问了个好。

可一门心思在小夜泽身上的许左相对李天知完全就是爱理不理的姿态。顿时恼火了李天知。遂拔高了声音:“外公,小泽才刚睡着。您让他睡会吧!”

一声外公,比左相来得有用些。实也是许左相等着这小丫头片子叫声外公呢,南宫珞莘那小子缺的那份可要从这外孙媳妇身上讨回来。至少他是这么打算的。

放过了李夜泽,转身看了眼李天知。一张柔美的鹅蛋脸,身着淡粉色华衣,外披白色狐裘,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配得上他孙子!

许左相在心里给了李天知这么一个评价。

李天知看着这老头也郁闷了,一双眼毫不客气地打量李天知。但,他是长辈,该做得都少不得,她就祈祷南宫珞莘早些回来。

一行人移步到了正厅,李天知正式接受许左相的审问。

“你便是臭小子从别的时空带来的媳妇?”

点头。

捋着不长的胡须慌然大悟道:“难怪臭小子看不上这的妞呢!”

点头。

“丫头年方几何?”

瞎掰了一个二十八,她根本没记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多大。但她知道南宫珞莘二十七,所以她便大了他一岁。

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道:“臭小子原来好这口啊!早说我就给他找个年纪大些的,现在曾孙子都会打酱油了。”

敢情这老头就看中曾孙子呢,李天知忍。继续点头。

“丫头年纪是大了些,但大有大的好,会照顾人!”

点头。

“丫头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啊?怎地不一起带过来认个亲家呢!外公好歹一国之相定不会损了你们家面子!”

许相国拍胸脯保证似的话,李天知只觉得哭笑不得。弱弱地回了一句:“我也不知道父母在哪呢。”

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琢磨不透李天知这话的意思。敢情这媳妇是埋怨外孙将他带回来了呢!

凑身上前,只为看许相国一口气憋在肚里无处发泄的表情:“外公,您脸色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媳妇给您叫个太医来看看吧!”

许相国一听,更是郁结了。

李天知笑藏心底,越过许相国见到了正朝这走得一黄一蓝。心暗道:来得真是时候呢。

遂笑着起身对许相国道:“外公,您‘另外’两外孙媳妇给您请安来了呢!”另外两字得那是异常得重。但别误会,那不是吃醋了。

闻言也顺着李天知的眼光看见了那两已跨过门槛的两人。目光接触两人福了身子给许相国请安。

一板一眼地让两人入了座,心里却嘀咕着这两人大清早的不在莘王府好好呆着来泽王府做什么?

见人也齐了,李天知吩咐碧春准备午膳去了。又唤碧夏换了壶热茶加了些点心。

李天知就有一下没一下地拈着点心看着两女人与一老头你来我往地对话。扭头冲碧夏使了个眼色。

不亏是南宫羽调教出来的人,立马懂了那意思,出去没一会便俯地李天知耳边说些什么。

起身。“外公,小夜泽醒了,我去看会!”

许左相郁闷了,我也要去啊!但眼前还有两女人呢。再次在心底诅咒林倩那女人给他外孙儿乱塞女人。恨,却表露不得。摆摆手让李天知先走了。

黄慧如,户部尚书之嫡女。蓝雅枝,蓝氏一族的嫡系二千金。一个掌管财政,一个与林倩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表面上看起来却毫无关系,更鉴于她还是南宫珞莘的妾室,在那场大乱中才放过了她。此时卑谦而恭敬的态度还真让人找不出毛病。

出了大门的李天知重重地呼了一口气,跟那几人在一起太过压抑。摆摆手,拍拍袖口,闭上眼,手臂张开向后拉伸试图放松下自己的肌肉。

静默了两分钟,果断地回了屋。说是借口,可这个点小夜泽也差不多该醒了。收拾了下抱着小夜泽回大厅时,望着突然多出来的这么些人愣了神,不经意地向南宫珞莘靠了靠。

蒙穆麒看着李天知的动作,纵使路上已被告知她失了记忆,心还是被小小伤了一下下。不得不重新做了介绍。

狐疑地望着这个伸出友好之手的某国太子。无视了下冷冷回了句:“知道了。”转身又对南宫珞莘说:“你若再弄些乱七八遭的人过来我便辞了你这义父一职!”

蒙穆麒闻言脸刷地白了,他是乱七八遭的人?遂又看见李天知的目光在那两女人身上,瞬间明了了。不是指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