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真快呀,转眼就到了初夏,吹面不寒杨柳风,这样的时光原本应该静好,但房间里还留着昨晚某个男人的气息,提醒她昨晚发生的一切。

所以,一早,秦涟漪下床后,忍住身上的不适,就一直呆在庭院里,望着天空发呆。

处于权贵之家的下人们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这是他们主子的第一个女人,在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的情况下,他们绝对侍候的加倍加倍的小心。

对于七王爷这个占去她清白的男子,她的心情岂能真的无动于衷。

与男子的床底之事,她有过惶然,也有过忐忑,但却没想到这一切就在这猝不及防与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发生,而且,她还是被强逼的,上天做这样的安排,究竟是存了何样的心思呢?

那个男人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她绝不会愚蠢地认为七王爷唐天齐缺少女人眷顾,或者说缺少美丽女人眷顾。

这个男人,才貌权势一应俱全,应该是多少名门闺秀的梦中情人,即使性子恶劣异常,但绝不会缺少送上门来的女人,那他为何跟她过不去呢?

她不是那种柔情似水的性子,对男人,更不懂得曲意承欢,对厌恶之人更是不屑一顾,难道是这点入了他的眼?所以,才让他兴起了想掠夺本不属于他的自己?

还是,他希望,终有一天,她和其他女人一样,为他哭、为他笑;臣服在他的膝下,他才心满意足?

秦涟漪想到这里,嘴边露出一抹淡淡的冷笑,难道他真的以为就因为他权大势大,可以操纵许多人的生命吗?那他未免太一厢情愿了,得到她的身子又如何?以为她就会因此要死要活吗?还是认为这就是对她秦涟漪的最大羞辱?

如果他那样想的话,那很对不起,她并不想如了他的意。

是的,她是个很冷静的人,尤其,越是有事发生之时她越冷静的可怕,她不知是她天生如此,还是后来,经年累月,累积而成。

这世间,烦扰太多,喧嚣太多,虚情假意太多,水花镜月太多,如果学不会冷静,就会活的加倍辛苦,她不愿自己的心跟身子一样辛苦。

她承认,作为一个商人之女,她并非真的一尘不染,心如白玉,她也沾染了些许世俗气息,其中,最显著的一点就是-----她虽不怕死,但也贪生。

她从来不认为,上天给予每个人的都是公平的,更不会,认为她的人生都是一片阳光,没有风雨侵入珠帘后,她不适懦弱的人,也不是屈服的人,所以,即使被唐天齐凌辱,她也绝不自怨自艾,俯首哀求,既然已经发生了的事情,就得面对……

他回来了,同行的还有一人,身穿官服,乃京兆尹慕容月,她突然之间觉得有点好笑,自己在京城地面被劫,而这个京兆尹说不定就是帮凶之一。

不过,这所宅院,据说只是他的一处别馆,昨晚,他已得到了自己的身子,接下来,他会怎么做?会不会放她离开呢?

慕容月跟在唐天齐身后,当然也看到了庭院中的秦涟漪,他很好奇,经过昨夜,这位秦大小姐会如何面对夺取她清白的恶魔王爷。说真的,他今天就是存了一份看戏的心,毕竟,这两个人,对在一起,才有戏可唱,而其他的人,连场都上不了。

难道不是吗?秦大小姐看到他们迎面而来,脸上看不出一丝惊惶、也看不出一丝羞怒,甚至连两道柳眉都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变化?这也太冷静了吧?

慕容月的目光对上了她的目光,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这张清丽出尘的脸,嘴角,扬起了淡淡的嘲讽,是嘲讽他这个京兆尹吗?还是,她猜到了一切,所以对他这个京城父母官一个招呼也不打。

也是,她连唐天齐都不放在眼中,怎会把他放在眼中呢?慕容月自动为自己做了一个解释。

本该是三人错身而过的光景,唐天齐却忽地转身,胳膊一伸,将她的身子旋了过来,楼入怀中,俊美的脸庞已经俯了下来:“怎么,过了昨晚,你还没记住本王?连招呼也不打一个?”

唐天齐的心思是矛盾的,本来,就是她这一副,目中无物,清清冷冷,喜怒不形于色的神情,引起了他的兴趣,但就在刚才,她却和慕容月眉来眼去,这让他心中顿时不舒服起来,此时,他倒希望,她能在他的面前露出点什么表情来,即使厌恶也成?

“昨晚,昨晚怎么了?昨晚我只是做了一个恶梦,此时,青天白日,那还会记得昨晚的梦境是什么吗?”

慕容月闻言,马上开始偷笑,原来某人昨晚的洞房花烛夜,竟被认为是一场恶梦,哈哈,哈哈,笑死他了!

“哦,恶梦?”她竟敢说昨晚是恶梦,真是不可原谅。

唐天齐就这么当着慕容月的面,一手搂着秦涟漪的腰,,另一手抬起她小巧的下巴道:“你可真懂得如何扫一个男人的兴啊!不过你不要忘了,救活一个人虽要比让一个人死困难一些,但要让一个人生不如死,本王多得是办法!”

下颚传来隐隐的痛楚,秦涟漪的脸上还是一片淡漠,神色依然平静,“我当然相信王爷的手段,可否容涟漪问一句,我可与王爷有仇?”

“呵呵,你也配做本王的仇人吗?”

“那好,既然我们之间无仇无怨,那涟漪就不知王爷威胁我这个路人,到底有何意义?”

停顿了一下,她接着道:“您别忘了,我是林怀玉要过们的娘子,与王爷您毫无关系,王爷还是自重些好。”她的唇边的笑意和嘲讽顿显。

“呵呵,呵呵,说得好,说得好呀!”如此挑衅的话,她还说的如此理直气壮。也只有她能如此。

唐天齐用力抬起秦涟漪的脸,对上她的眼,一双邪魅难测的眼神仍是紧锁在她身上。笑道:“既然你都说本王威胁你了,那不做出点什么,不是太对不起我自己了!慕容,既然秦小姐认为她还是那林怀玉的娘子,那就劳烦你现在准备一顶轿子送秦小姐到薛府,本王倒要看看,林探花会怎样对待一个失去清白的新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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