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自己的儿子,为自己的儿子付出有什么值得欣赏的?”老者反问。

靳墨言敛眉,“既然如此,我不打扰前辈了,请您尽快治好小鱼儿。”

“不用你催。”老者不悦的轻哼。

深深的瞅了他一会,靳墨言垂眸,面色冷然的离了去。

救她?他倒是想抬抬手,可惜,宛容那孩子不乐意,哎,好好的一个姑娘因为他被毁了,心里不是滋味啊……

两人谈话结束不到一天,小鱼儿的眼睛便复明了,发现自己能看清东西,小鱼儿乐得跟什么似的,他趴在阮处雨怀里叽叽喳喳的说了好久的稚言。

将说得睡着的小鱼儿放到**,阮处雨和靳墨言一道去寻了老者,“前辈,明天我们便要走了,多谢您救治小鱼儿。”

“走吧,不送!”老者冷漠出声。

阮处雨扯唇,开口道,“前辈,能否请你告知咱们如何离开这片地方?咱们是无意进来的,并不知出路。”

老者瞅着她,沉默了会才将出路跟两人说道了出来。

言罢,老者道,“明日你们走的时候不用打招呼了。”

“是。”阮处雨应声。

“爹爹!”二人正要离去,宛容突然出现在门口。

“宛容。”老者朗朗回应。

宛容笑眯眯的道,“爹爹,我要他娶我。”

“什么?”出声的是靳墨言。

宛容抚唇,声音轻软的开口,“我要你娶我。”

“不行。”下意识的看向阮处雨,靳墨言回绝着。

扯着裙摆,宛容淡淡的道,“不行?难道这不在你能达到的范围内么?”

靳墨言正要开口,宛容又道,“男人娶妻是常理,我相信靳公子不会做不到的,是吗?”

“我二人只见过几面而已,姑娘便要嫁我,未免不合常理。”

“我就是看中你了,要嫁给你,有什么不合常理的。”

“请姑娘深思。”靳墨言沉声开口。

宛容敛眉,冷声道,“我已经想了很久,我要嫁给你!”

看着她娇气的脸蛋,靳墨言将视线转到老者身上,“前辈……您同意么?”

老者暗叹了口气,幽幽的道,“她要嫁给谁便嫁给谁,老夫不欲反对。”

“那么……”靳墨言几欲反悔,可斟酌再三,还是忍了下来,“那么等我回去挑了日子便来迎娶姑娘,我只希望姑娘不要后悔自己的行为!”

“我不后悔!”宛容扬声开口。

“我告辞。”

不再多言,吐出这话后,靳墨言径直离去。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了了,可第二天,阮处雨他们离开竹屋之时,宛容竟然拿着包袱跟上了他们。

“宛姑娘这是?”阮处雨疑惑的看着她。

宛容轻笑,“既然靳公子答应要娶我,那我跟他一道回去没什么不对吧?”

“哦。”阮处雨淡然垂眸,牵着小鱼儿直接上了竹桥。

“姑娘,你回去吧,既然已是待嫁之人,还是待在家里为好,世间没有哪个女子在快嫁人的时候还四处乱跑,这样于礼不合。”

宛容轻哼一声回答,“我不,我就要跟着你,我是跟我未来的夫君走,又没跟别人。”

“姑娘!”他不悦的喝。

宛容却未被吓到,而是悠然眯起眼,“你别忘了,你除了是我未来夫君,还是我的欠债人,你欠我很多很多,这才是初开始!”

“你……”靳墨言怒极,片刻后心情突然平复下来,他幽眸盯着她,淡声道,“要跟便跟罢,只是,如今我行走靠的全是处雨的银钱,在她面前,你不要太过,否则惹怒了她,我也保不住你。”

“她儿子还不是我爹救的,她欠我爹的!”她理直气壮的说。

前方的阮处雨听到此话,冷笑道,“他的救治,是我拼命闯关换来的,我不欠前辈什么!”

“你……忘恩负义的东西!”宛容大骂。

阮处雨充耳不闻,带着小鱼儿快速离了去。

有了老者的指路,一行人很快便出了雪山。

出山之时,几人所处的位置,自不是上山时待过的那处镇子附近,他们到了个陌生的镇子。

进镇子后,阮处雨他们去了医馆,让大夫看过阮处雨的身体,帮她解了蛇毒后,一行人这才再次动身。

坐在前往京城的马车上,小鱼儿稚声开了口,“也不知老公公和葛叔叔他们怎样了,好像好久好久没见到他们了。”

的确是很久,应该有一个月的时间吧,阮处雨心里接声。

“娘,咱们还得多久才能回去啊?”沉默了下,小鱼儿歪着脑袋问。

阮处雨努唇,幽幽的道,“一周内咱们应该能回去。”

“不能快点么?”他很心急。

“能啊。”阮处雨点头。

小鱼儿

忙开口问,“怎么快?”

“你现在睡觉,睡上五六天,等醒来就到了。”

小鱼儿:“……”

“娘耍赖!这么一直睡着,那我不吃不喝么?娘坏,想饿死我!”

阮处雨瞅着他直发笑,“谁让你着急的,你没听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么?”

“哼。”小家伙嘴巴一鼓,别过脑袋做出一副不理她的样子。

阮处雨伸手抚了抚他的脑袋,笑眯眯的道,“别生气,等会到了城里,咱们吃好吃的去。”

“阮姑娘,小鱼儿说的葛叔叔是什么人啊?”宛容突然问。

她猛不丁出声,阮处雨还有些怔愣,她淡淡看了她一眼,悠声回话,“是我的一个仆人。”

“哦。”宛容点头,突又好奇起来,“阮姑娘是什么人?怎么会有仆人?”

“有钱就能买仆人,用得着是什么人吗?我是最普通的妇人。”

“是吗?”听出她的不耐烦,宛容语气有些讪讪。

她垂眸,沉默了会,而后又开口道,“阮姑娘,你的相公呢?怎的没见他?你为什么会和靳公子一块出来?按理说,你应该和你相公一道出来才对的。”

“他死了。”

“死了?什么时候死的?”她追问。

阮处雨冷冷的看着她,却并未答话。

见此,宛容聪明的不就此追问,她看向靳墨言,笑道,“靳公子,你和阮姑娘是怎么认识的?能告诉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