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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口池塘估摸着算下来,大概需要将近七千条鱼苗。

来弟心里默算,得出这个数字时,顿时笑靥如花。这样,再加上村里的两口池塘里的鱼苗,每年的产量就能够有一万条。不是一个小数字。

见来弟那么开心,招弟却不得不说这话,“三妹,每年这么多的出产量,销路方面,怕是有些困难了。”

开阳镇,地处南方,有江水流过,每年光是江里的出鱼量就不在少数。再加上如来弟这样的散户养殖,每年的出鱼量更是上了一个台阶。而这忽然之间,再多出这么鱼,一时商户怕是难以吃下。

来弟正高兴着,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一凝,倒是有些难色了。

明哲笑着,“这鱼苗都还没有买回来放入池塘里,慢慢来就行。”

来弟觉得这话甚是道理,连连点头,“二姐,你就会打击我的积极性。”

招弟微叹一声。她看着明哲,他倒是好,做了好人。眼下,她这个嫁出去的女儿,在娘家是越发的没有地位了。连明哲这个女婿都比不上。她摇头微笑。

等签了协议过后,几人才驾着马车往回走。

从捡柴沟陡峭的道路上来,远远的,就瞧见刘氏正抱着孩子站在那儿着急的眺望着,见着他们马车远远的过来,脸上立马露出了笑容。

“又是妥妥在哭。”来弟笑笑。妥妥这小家伙儿,每天竟折腾,倒是极合她的性子。在她瞧来,妥妥可比安静的贴贴讨喜多了。

招弟淡淡一笑,“那等会儿就让你逗逗那小家伙儿吧。那么可爱。”她又何尝不知道三妹在想些什么。

来弟点头,“包在我身上。”可惜她的大话讲早了,妥妥那小家伙儿根本就不听她的招呼,在怀里,张牙舞爪的,一点都不安分,等好不容易把怀里的小家伙儿给交出去,她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这小家伙儿肯定是来讨债的。现在我总算知道二姐小时候是什么样子了。”

“嗯?”招弟问。

来弟道:“娘可说了,妥妥跟你小时候是一模一样,最爱折腾。”招弟脸上挂满了黑线,来弟却是继续唠叨道:“还是贴贴好,随了二姐夫的性子。不然,这两小家伙儿指不定怎么折腾你们。”

招弟脸上黑线加大加粗。这话,是夸人吗?夸她眼睛好,寻了一个好相公?她是没那闲心去管了,只顾着喂饱怀里的小孩。

得弟抱着菜菜过来时,见着招弟的模样,抿唇笑了起来。

招弟羡慕道:“菜菜都快一岁了。”她隐隐记得,一周岁好像还有抓周什么的。四弟当初抓的好像是笔?都忘了。

得弟笑着,“这又是咋了?难不成,两个小家伙儿又惹了你?”

两姐妹说说笑笑,倒是没有在娘家呆多长时间。而明哲也趁着她们姐妹说话的功夫,出去把村里这段时间的散药过称装好,等下午过后,马车直接运走便是。

这日回家过后,明哲也没有在家呆多长时间,不过第二日早晨,就过去镇上了。这段时间,他是忙得团团转,一点都没有松懈下来的时间。招弟本想跟过去,在他身边帮帮忙的,可是屋子里丢下两个小孩子,她心里又是放不下,便只有把这个想法给搁浅了。

在家的日子,招弟也没闲着,等孩子们睡觉或是不调皮了,就开始做自个儿的事情。

仁和堂下个季度的产品还没有着落,她要是歇下来,还不知道到时候拿什么东西出去应付客人呢。她这边忙着,明哲那边自是不得闲。

在家的时候,他尽量把所有的工作都暂时的搁在一边,不让娘和招弟担心。等一回到镇上,便立马投入到了高强度的工作中来。

这些日子,镇上是越发的不平静了。苏二爷的动作也大了起来。连龙家都开始出手了。

以前,矛盾虽然尖锐,但都是暗地里的。可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把所有的矛盾都搁在了明面上。苏二爷下令,旗下所有的店铺商家都不能再与仁和堂以及薛李几家有任何的生意来往。更甚至是,还放下话来,其他散户,谁家要是敢他们有生意的往来,就是与他苏二爷过不去…

镇上的局势几分,苏二爷虽然没了当年的气势,但现今的他一跺脚,整个开阳镇也都跟着抖了抖。就连张大人都参与了进来,陪着笑脸说好话,生怕两边一时争的头破血流,重创开阳镇的经济。

开阳镇这些年的发展,他可是花了不少的功夫。本来,他想着自个儿这辈子是注定呆在开阳镇的了,便有了坐收渔翁之利的想法,可是这段时间,却从上面得了消息,他的政绩突出,近两年可能会再次擢升。这样一来,那颗本以沉寂的心,重新热血沸腾了起来。

所以,眼下的他,是最看不得头破血流的场面。

他现在的主张——有话好商量。

明哲看着进屋来,坐在主位上的张大人,嘴角噙着一抹温和儒雅的笑。谁也看不出,他此刻的真实想法。就连方才坐下的张大人,心里都咯噔了一下。眼前的他,青年才俊。

本已落难,不过短短的十年时间,就已经从新回来了。十年前,他刚在这里安稳下来两年,对于苏家的事,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苏二爷或许是怎么都没有想到,就正因为他当年的狩猎心,弄成了今日的局面。

那时,苏明哲不过十岁左右,他就已经知道他不是善茬。不然,苏二爷把他赶出苏家后,整个苏家也不会渐渐地衰落。经过这么些年,苏家也早已不复当日的辉煌了。

但即使这样,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苏家仍旧不容小觑。就连眼前的苏明哲也同样如此。

他忽的觉得,今日过来这趟,或许不是很正确的选择。

他还在想,苏明哲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不知张大人今日造访,所谓何事?”他说话,语调舒缓,静静的,让人听不出其中的情绪。

十年前,他是个易怒的毛头小子。那么十年后,他就只是一只蛰伏的豹子,只有真正被激怒,才会给予对手致命的一击。在那之前,他会微笑着额,看着对手在面前蹦跶。

张大人一愣,笑了开来,朗声道:“怎么,如果没事,我还不能过来看看了?”他觉得,自个儿或许太过着急了,再等等。都等了这么久,不着急这会儿。

“张大人这是哪里的话。”苏明哲笑着说。有下人端了茶水点心上来,他道:“张大人,请用茶。”

“碧螺春。”张大人眼前一亮,看着茶杯里,沉沉浮浮的茶叶,在碧绿的茶水中,微微漩着。汨汨下肚,齿颊留香。他道:“好茶。”

苏明哲笑,“好茶,需要时间才能够品出来。”他拨动了一下茶盖,轻轻地嗅着。只一个字,香。

张大人不接话,只是慢慢的喝着茶。

两人仿佛达成了一种默契,接下来,没人再说一句话。就连张大人离开时,苏明哲也只说了一句,“张大人慢走,如有时间,定请你过来再品好茶。”

张大人感觉到那温和的目光落在身上,他脸上带着的是最让人心静的笑容。张大人微微一怔,道:“行,如有时间,一定再来。”说完,他就上了马车。

靠在车厢上,双目阖着,双手十指交叉的握着,右拇指静静的瞧着左拇指上面的骨节。寂静的车厢里,仿佛能够清晰的听见那骨节敲响的声音,太过清脆。

他忽的出声,“去苏二爷的府邸。”

驾着的人,微微一愣,缄默不语,依着话,就驾着马车去了。一个下人,最好的,就是什么都不说,只听主子的话变成。这是他跟在大人身边这么多年,学来的最为重要的东西。

苏明哲看着马车拐角消失,嘴角的那抹笑渐渐地冷却了下来。藏在袖中的双拳,慢慢的松开。他转身回了屋子里。看来,真的等不得了。就连他也跟着着急了。

难不成真的以为,他会跟十年前,是失败的那方?如果他那么认为,苏明哲只会让他好好的知道,他早已不是十年前的那个苏明哲了。

回到屋子,他站了小会儿,然后坐到书桌面前,提笔写了一封短小的书信。叫了下人过来,送去镇上了最为著名的花楼里。

等得下人离开,他才靠在后桌上,伸手捏了捏眉心。紧皱着的眉心,有些疲倦。他忽的想着家里的人来,那紧皱着的眉心,竟慢慢的,慢慢的舒展开来。

不管多累,只要想着她们,就忽的觉得,一切都只得的。也不知这会儿,她们都在做什么。在吃饭?在说话?

他正想着,钱来已经回来,“少爷,该出去了。”等了半响,没有听见回复,他微微抬起头来。少爷靠在椅子上,双眸闭着,呼吸平缓,难道是睡着了?

这几日,少爷忙得是一刻也不歇脚。就连晚上,也是许久才歇下。

难得休息,可他却不得不再次出声,“少爷,该出门了。”

“嗯。”苏明哲这才醒了过来。

原来,他刚才睡着了啊!

------题外话------

终于回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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