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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弟叹息一声,原本以为能够找到几种较为珍贵的草药,可找了半天,草药倒是找到几种,但也都是常见的草药,就连田光明都能辨认出来,从中就可以想象,那药的价值到底高不高了!

看来今儿这次的搜寻计划要以失败告终了。

“爹,我们去找娘她们吧!”招弟拿着一条木棍拨动着面前的枯草,整个人无精打采似的。

看着方才还像是打了鸡血精神的招弟慢慢的焉了下来,田光明安慰道:“不着急的,可遇不可求,说不定正当我们不找了,就找到了呢!”

两人往回走,回了远处却只看见背篓与篮子在远处。

田光明放开声音喊道:“孩子娘,孩子娘…”粗狂的声音在山中响起,十分响亮。

又接连叫了几声,才听见刘氏的声音从一边的方向传了过来,“在这边,快把背篓拿过来。”

背篓里已经装了一小背的药菊。

田光明与招弟循着声音过去,看见母女三人围在一起,像是在看什么稀奇物一样。

招弟好奇,加快脚步凑了上去,才看见刘氏与得弟的怀里各抱着一只毛茸茸的兔子。一只纯白色,一只尾巴处有点小黑色。

而来弟正在那儿哭丧着一张脸,不停的道:“我要抱,快给我抱一抱啦!”别说是来弟,就是招弟也被兔子的那股可爱劲儿给萌着了。

得弟道:“你手没有轻重,待会儿要是把兔子弄疼了怎么办?”

来弟作势就要哭,得弟没了办法,才把自个儿手中的那只纯白色兔子递给了她,叮嘱道:“动作轻一点知道。”

看着两孩子为一只兔子争论个不停,田光明眉头舒展开,看向刘氏问:“怎么抓着两只兔子了?”

刘氏笑道:“还不是三妹在那儿不规矩,到处乱跑才发现的。”

田光明蹙眉训来弟,“下次可不能乱跑,再这样,以后你就给我呆在家里。”来弟撇撇嘴算是答应了下来,忙又低头逗着怀里的小兔。

刘氏问招弟想不想抱小白兔,招弟刚准备说试试,目光却瞥向刘氏的身后。

那里生长着一株杂草。球茎扁圆球形,直径约3厘米,外有褐色的膜质包被。灰绿色的条形叶子总共有9至15枚,边缘反卷。

招弟的心忍不住猛地一跳,她双眼痴迷的看着那株草。

如果她没有猜错,此株杂草应是藏红花。此时生长,应是秋花。

藏红花分为春花与秋花,秋华种类,花长于叶后抽生,花期为9月至10月。

想到这儿,招弟那颗炙热的心稍微平静了一下,现在还没有到花期,所以她没有看见花朵,仅凭着草的外形来辨认,多少会出现差错的。

而且她没有记错的话,前世里真正的藏红花多是国外引进,但在这个不知年月的时空里却出现在了此地,多少是有些让人惊讶的。

看着招弟愣在那里,双眼直愣愣的看着自个儿的后面,刘氏连忙转身看了看后面却是什么都没看见,她转过来就连忙伸手去拉招弟,“二妹,你咋了,看见了什么?”可别是看见不该看见的脏东西,一时,有些后悔带着几个孩子进山里来了。

其他几人也连忙看着招弟。

招弟回过神来,微微笑道:“娘,我看见好东西了。”最终,她选择了相信她自个儿的直觉,这,就是藏红花。

说话间,她已走到那株藏红花前蹲了下来,仔细的再三确认一遍。

几人迷茫,在她们的眼里看来那不过就是一株野草而已。可是她们却又选择相信招弟的话。

看着招弟那微垂着的头,脸上先是露出谨慎的神情,然后那脸色渐渐舒展,到了后来,笑意抵达眼底,刘氏有些好奇,却又怕打扰了招弟,轻声的问:“二妹,这又是什么草药吗?”也只有草药才能惹她的二妹这样高兴。

招弟猛地抬起头,看着众人高兴的道:“爹娘,这是藏红花,藏红花呢!”

藏红花?

几人可不曾听过这名儿,虽是疑惑,但脸色都较为平静的等待着招弟的解说。

“藏红花是一种名贵的中药材,具有强大的生理活性。其柱头就是药用部分,有镇静、祛痰、解痉作用,用于胃病、麻疹、发热等治疗。”招弟徐徐道来藏红花的药用价值,神色间掩不住的高兴。

成熟球茎有多个主、侧芽,花后从叶丛几步膨大形成新球茎。每年的**月份,就可以挖出来栽种,当年就能开花。

她特意看了一下,此时这株藏红花已经长出新的球茎,意思就说最多还等个几天半个月,她就能栽种藏红花了?

心,终是忍不住猛地跳动了起来。

看着招弟这么兴奋的样子,几人虽是还不是十分明白其最终价值,但那脸上的笑也慢慢绽开。

田光明笑道:“都说可遇不可求了,看吧,这就找着了。”

来弟倒也聪明,此时抢过话,“哼,方才爹爹还说我乱跑,要不是我乱跑,二姐能够找到这草药?”撇撇嘴,“爹爹,你不该凶我的。”

听这话,田光明却板着一张脸道:“错了就是错了。”

来弟看着那严肃的脸,垂下头。

刘氏笑道:“好了,多高兴的事,别又弄得大家都不高兴。”话锋一转,直接问:“那二妹,这藏红花能卖多少钱一斤啊?”

对于这个问题,不仅仅是刘氏关心,就连另外几人也是一双火热的眼睛看着招弟,就像那钱此刻就放在招弟的身上。

这个…她也是此刻才反应过来,既然这里能出现藏红花,那么就说藏红花不再像前世那样是从国外引进的,也就是说藏红花可能就没那么稀有。

物以稀为贵,既然不稀有,价钱肯定也高不到哪里去。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这个我倒不是很清楚,只有去镇上仁和堂去问问才知了。”本来想保守估计一个价钱的,可看了看大伙儿那炙热的目光,她还是别说的好,不然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但不管怎么样,对于重活一世的她能够看见藏红花生长在此地也算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了。

她抬眸微微扫视了一下,此地藏红花的株数却不是很多,不多几十株而已,不过这一株就能也能够长出许多个球茎来,只要挖回去细心经营两年,也是能够成规模的。

田光明笑着问:“可惜今儿没有带锄头来,不然就可以挖回去种植了。”

招弟笑,“现在还不是时机,最多还要等几天的时间,到时候就行了。而且这藏红花栽下去过后,在九月份左右就能够长出花来。”刚才她看了一下根部,球茎还没有长到足够大,等上几天是最好不过的。

一听说今年就能够长出花来,刘氏满脸带着笑,呢喃道:“这样今年不又可以多一项收入了。”

站在这儿说了这么久,看天色已将近午时,大伙儿才又忙碌了起来,等此地的药菊摘得差不多时,就准备家去了。

离开时,招弟却是对那藏红花有些不放心,可惜的是此刻还没有到最佳的移栽时间,不然…

刚好第二日就是赶集日,招弟便准备去集市上问问,那藏红花到底值不值钱。

趁着这段农闲,刘氏又绣了不少的好东西,得弟也打了一些络子出来,也就一并带着了。

不过这次去就招弟与得弟两人,刘氏与田光明则留在家里摘药菊。

赶到集市,先是去了绣铺交刺绣与络子。

因为得弟先前常常随着刘氏一起来,所以得弟与绣铺的老板娘倒也有些熟悉,交易自是顺顺利利的就完成了。

出绣铺的时候,招弟忽地道:“大姐,回去你也帮忙一起劝劝娘吧,叫她别绣了,她那眼睛再这样下去,早晚会出问题的。”

招弟想起刘氏现在做什么事都喜欢眯着眼睛看东西的样子,心里有些酸痛。

“我们劝她能听见去吗?”得弟有些担心。

招弟叹息一声,正如得弟所说的那样,家里现在这情景,虽说比先前好过了一些,但到底没有多少存款,也难怪只要一歇息下来,娘就拿着针线刺绣起来。

归根结底,还是家穷的原因啊!

收回思绪时,已经到了仁和堂药铺。

这段时间刚入秋,人们常常不注意身上衣服的多少,得病的人自然就多了,所以还没进药铺,就已经可以看出仁和堂生意是多么的兴隆了。

刚准备进药铺,得弟想起早上临走前,刘氏特别交代,“买点盐回来。”

她道:“二妹,你一个人进去行不行?我去买把盐巴买了再来找你。”

招弟点点头,等得弟的人影消失在攒动的人群中时,招弟才挤进了药铺。

柜台前,此刻已经排起了一长排等待抓药的人们,那叫钱来的学徒也是忙得团团转,而且招弟还看见了那叫阿哲的少当家也在帮忙。

她有些纳闷,虽说他家搬到这里来了,但最开始那次钱来不是说了,仁和堂在开阳镇好几个集市都有分号,而叫阿哲的少当家还要巡查的吗?可是为什么她每次进镇,就总能碰见这叫阿哲的呢?

招弟见里面这样忙碌,有些犹豫的站在那儿不知道该不该去问了。

刚巧不巧,苏明哲的目光扫到了站在门口处的招弟。

应该有两个多月的时间没有见着她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次赶集的时候他开始特意的留下来,好像就是为了等待她的到来。

见已经有人发现了自个儿,虽然弄不清那人目光闪烁到底是什么,但她还是迈开脚进了药铺。

她才走进去,苏明哲的话就脱口而出,“这几次赶集怎么没有来送货了?”语调有些像在质问一般。

这话一出,苏明哲自个儿都感觉到有些莫名其妙,就更别提一头雾水的招弟了。招弟纳闷,难道仁和堂的薄荷用完了,等着她们送货来?可又不对啊,她们没送药之前,仁和堂应该也有供应商吧!

胡思乱想了半天,她得出的结论仍是仁和堂的薄荷用完了!

“这都秋天了,哪还有薄荷送来?”招弟微微一笑,“不过还等个几天,药菊就应该可以送来了。”

听着招弟这办公事的语调,苏明哲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也有些莫名的恼怒,他看了看空手的招弟,语气仍旧不善的道:“那你今儿是来做什么?”

听出话中的不善,招弟更是不明所以,瞪大双眼看着苏明哲,她好像没招惹他,可怎么一来,就像她挖了他家祖坟一样。

她是卖药给他,是公平交易,可没欠谁的。

本来还端着的笑脸慢慢的沉了下来,语气也有些不善的道:“你这仁和堂大门既然朝顾客开着,难道我就进来不得了?”这话一出,招弟就后悔了,她可不清楚这叫阿哲的少当家是不是个小心眼的人,要是因此就不收她的草药,可就麻烦了。

她有些惴惴然的看着苏明哲。

苏明哲气恼,眉头皱紧,怎么有这么一个伶牙俐齿的女娃子,也不怕以后嫁不出去。不过转瞬,他的眉头就渐渐舒展开来,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招弟,淡淡的道:“看你生龙活虎的,却不像是有病之人,不过你今日火气很大,倒是可以开服药降降火。”

听这话,就知道他没有追究。

招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不过她倒是想明白了,她何必与人家耍嘴皮子功夫,还担心这担心那的…不理苏明哲,她转身踮起脚尖,双手放在高高的柜台上面,轻声笑问:“钱师傅,我打听个事呢!”

那好看的笑脸,轻柔的声音…怎么与他说话时就截然不同!

苏明哲在一旁十分气愤的瞪着招弟,可半响招弟都没有任何反应。因为招弟此刻正着急的等待着钱来的答案。

钱来抓药已经十分熟练,几钱的药材他手那么一拿就大概知道了,所以此刻一心二用的他道:“说呗,什么事啊?”

招弟连忙道:“我想问问你们这收藏红花是多少钱一斤?”

钱来手里的动作停了一下,思索了一下道:“藏红花?我没听说过这味草药呢。”

没听过!

招弟暗暗惊讶,不会是这味药还没有被用来当做中药吧!那样一来,可就十分麻烦了。不过她倒是知道这称呼古今有别,笑道:“我方才一时说错了,应该是番红花一斤多少钱?”

钱来手上的动作是彻底的僵硬了下来。他偏头声音有些不确定的问:“你说的是番红花?”

看着钱来那震惊的摸样,招弟微微点头,心想,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吗?莫非是因为很珍贵的原因?

在一旁的苏明哲听着“番红花”三个字也是微微一惊,虽说他不精通中医,但是既然在这行谋生,免不了与药材打交道,因此,对于其中的几味名贵药材还是知道一些的。

就比如山参、灵芝、沉香…亦或是此刻招弟口中的番红花。

那可都是上等的中草药,像他们现今这种药铺基本上都找不到货源。

没等钱来开口说话,苏明哲已经开口道:“你跟我进来。”

你跟我进来…

招弟看了看一脸严肃之色的苏明哲,撇撇嘴道:“我就打听这么一个事,你说了便是,进去干嘛!”特别补充道:“等会儿我大姐还得来找我,要是找不到我,她会急的。”

苏明哲挫败,他看着招弟那提防的眼神,不禁头疼,他什么时候成大灰狼了,竟害怕成这样。他不过是想叫她进去好好商量一下这生意而已。

他剑眉蹙紧,薄唇抿着,淡淡的道:“你不是想问番红花多少钱一斤吗?要想知道就跟进来。至于你大姐,等会儿她来了,钱来自会招呼。”

看这景,是不得不进去了。

招弟跟着苏明哲进了后堂。

一进去,就能够闻见后堂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她忍不住打量,这后堂的房间不多,院子却有些大。

此刻院中有许多木架,木架的每层都摆放着一个小簸箕,簸箕里装着的自然是中草药,那药香就是从这些簸箕里散发出来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个儿是学医的原因,她闻见这股药香,心中就莫名的静了下来。

由于木架有些多,走过时都十分小心。

等到了一个房间门口时,前面的苏明哲并没有推开房门进去,而是道:“钱叔。”

招弟记得这个叫钱叔的人,上次好像还要收她为徒来着。

钱叔打开房门,“少爷有事吗?”目光停在招弟身上,声音不自觉的拔高,笑道:“哟。小丫头又来了。”

招弟也笑着道:“钱叔。”

苏明哲看着自个儿的人与她关系都这么好,免不得又多看了她两眼,她长得不漂亮,但胜在皮肤白皙,而且那笑起来时,眼睛微眯,就像是弯弯的小月牙,而且那恬静的模样总让人有种沐浴春风的感觉。

可为什么她面对他时,却又不是这般模样。

收回心神,苏明哲道:“钱叔,她方才来问番红花多少钱一斤!”说一斤这两个字时特别加重了语气,因为像番红花这类药材,都该用钱来作为重量单位的。

钱叔听见番红花这三个字时微微吃惊,目光诧异的看着招弟,不相信的道:“你发现了番红花?”接着就自我否定,“不对,就算是秋花也还有一两个月才开花的。”

接连看了几个人都这么震惊,招弟已算是知道,这藏红花价值不菲!

招弟无比认真的点头,神色十分坚定的道:“确实是番红花,只不多现在还没有开花。”她却不想说那番红花还生长在野外没有移栽回来。毕竟,大家现今的关系不过是建立在生意上,对方的为人什么,也不是十分清楚。

招弟有些谨慎了。

钱叔仍旧不相信,因为番红花可是生长在沿海地带,在开阳镇却是没有的,“小丫头,你这次怕是认错了哦!那番红花我们这儿没有的。”

苏明哲不清楚草药的习性,不过听钱叔这么一说,他倒是有些相信了,因为凭借着钱叔这么多年经验,总不会出错的。可当他把目光移向招弟,却又觉得招弟说的是真的。

招弟见他们不相信,也不再争论,反正到时候开花收获了拿来他们就知道了,就直接道:“不管我那是不是番红花,钱叔您能不能先告诉它的价钱。”

见招弟这么执着,苏明哲已经淡淡的道:“番红花的买卖都是以钱为重量单位,一钱五两银子。”

价值十六两左右!那么一斤就是…一百六十两!

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她可没有看过那么多钱啊!

不过招弟知道,番红花虽然值钱,但产量并不高,一株基本上能有一至两朵花,基本上要六七万朵才能有一斤。

六七万朵的…不知道要多大的一片才能有那么多朵花。

哎!就她现在发现的那几朵花怕是半钱都没有,就更别提拿出来卖了。

顿时,整个人就变得无精打采的。

钱来的声音在另一边响起,“少爷,招弟她大姐来找她了。”

得弟的声音已经响起,“我进去看看。二妹,二妹…”一进来就看见满脸沮丧的招弟,着急道:“二妹,告诉大姐,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

招弟摇头,冲着苏明哲与钱叔告辞准备离去,走了两步,不死心的回头问道:“要是我那点藏红花连一钱…不,连半钱都没有,你们会收吗?”

苏明哲看着招弟那沮丧的模样,心里一抽一抽的,总觉得十分不舒服,见她这样问,就连忙点头,“要收的。”那样子,分明就是害怕点头点晚了,她又多沮丧一会儿。

招弟听到这话,总算是高兴了一下,又问:“鹿茸你们这里多少钱一对?”

像丢炸弹一样,接连两发,把苏明哲与钱叔的大脑里炸的一片空白。

又是番红花,又是鹿茸的,苏明哲真想问问,你家那里哪来那么多贵重的东西。

“看质量而定,最差的也是三十两一对,至于上好的就一百两一对也不稀奇。”苏明哲看着招弟那淡淡的神色,就郁闷了,人家怎么说这么值钱东西的时候还真是一点都不兴奋啊!

听到这鹿茸的价钱,招弟倒是十分满意,总算是听到一个满意的答案了。

看来还是把那野鹿伺候好了才是正经事。

一旁听着的得弟眼睛睁得大大的,这价钱与二妹上次说的那价钱也差的太多了吧!不多差的好啊!

得弟藏在袖中的手兴奋的捏成拳头。

招弟笑着道:“那今日就先告辞了。”

等两人离开,钱叔似是自言自语的道:“那丫头难道是真的发现了番红花?”

苏明哲双眼看着前方,神色淡淡,却不知想什么。

在路上,得弟已经兴奋的叨念个不停,招弟暗叹,大姐不是这么多话的一个人啊!看来这钱还真不是一般东西,不但能使鬼推磨,连人的性情都能改变了。

招弟特意轻声的,小心翼翼的道:“大姐,等会儿要是别人听见那鹿茸那么值钱,你说他会不会去偷我家的那野鹿啊?”

得弟一听,顿时警惕的四周看了一下,幸亏路上的行人并没有注意这边,暗暗松了一口气过后,倒是对招弟道:“二妹,财不露色,你可别出去乱说…”那样子又过余紧张了。

到家过后,得弟就说她要如厕,不过招弟看得弟那轻快而又快速的脚步,就知道分明不是去如厕。

等午时,家人都回来过后,吃饭时,得弟还特意把门关上,边关门边道:“这天冷了起来。”

刘氏道:“还有那么冷…”话没完,她恍惚懂了得弟的意思,在门还没有来得及关上的刹那,她分明看见许氏坐在门口吃饭,目光是看着这边的。

一等关上门,刘氏就急忙道:“那藏红花多少钱一斤啊?”双眼里透着隐隐的期待。

同样的问法,招弟却不想直接回答,因为一斤的价钱她怕吓着刘氏了,“一两番红花可以卖十六两左右。”

“叮当——”

田光明手上的筷子从手上落下砸到了瓷碗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他声音微微的颤抖道:“二妹的意思是,一斤番红花能够卖一百六十两?”声音到后面不自主的弱了下去,生怕隔墙有耳,让人听了去一般。

招弟微微点头,“不过现在那点番红花有些少了,要想每年能有一斤番红花,至少得精心培育三四年才可能了。”现在那不过几十株番红花而已,就算是每年四五倍的增长,也得有些时间才可能。

她本以为爹娘会失望的,可事实却恰恰如她想的相反。

刘氏满脸欣喜,“意思是还等几年,我们家里每年就能有一两百两的收入?”那不是要不了,她家就成了清溪村的富户了!

田光明的脸上也忍不住挂上了笑脸,想了许久,才确定道:“二妹的意思确实如此。”

来弟则是高兴道:“那我以后是不是有好多好多漂亮衣服穿了?是不是也能有一个人住一间大房子了?”等看见招弟连头,把饭碗放下就星峰的拍起手掌来,“我喜欢漂亮衣服与大房子。”

得弟却在这时又道:“二妹还有个好消息没说呢!”

除了招弟,几人的目光同时看向得弟。

得弟笑道:“你们知道那鹿茸多少钱一对吗?整整一百年一对!”

这…田光明与刘氏听见这话,已经惊呼的闭不上嘴了。

老天爷不是在跟他们开玩笑吧?

招弟看着大家兴奋的不明所以,解释道:“大姐说的那一百两一对要最好的货色才行,最差的,也就卖个三十两左右。”招弟说三十两时候的口气像是不在乎一样。

刘氏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三十两也不差啊,家里好多年的年收入加起来都没有那么一点呢!”

田光明也附和的点了点头,“对,那点钱已经算是多的了。”

这个时候该是轮到刘氏担心了,“那是叫藏红花还是番红花什么的,此刻还在山上呢,别是让野东西给弄坏了才是。”

田光明同样担心,“要不我们这就去把那东西挖回来?”

招弟的心倒是坦然了不少,既然这么些年那藏红花都生长在那地方,就说明它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何况那藏红花要真想卖大钱,还得培育几年才行,也是急不来的事情。

“爹娘,我们还等几天吧!那次我也仔细的看了一下,还等个几天才行。”招弟端起饭碗开始吃饭,一去一来,早就把她走饿了。

刘氏笑道:“倒是爹娘太急了。二妹说的对,这是急不来,我们还是吃饭。”

这顿饭大伙儿明显是食欲大开,最后连一点野菜汤都没有放下。

接连几日,田老大一家除了招弟一人稍微冷静点,其余几人连走路都是笑意盈盈的。在村里走动时,逢人就问他们,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发生。

因为早就商量好下了闭嘴令,所以是一时都没有透漏出去,就连来弟也被威胁的什么都没说,因为招弟可是特意叮嘱了一番,“说了别说大房子,就连漂亮衣服都没有了。”

来弟一听,那还了得,连忙闭了嘴,就连在小朋友面前都不敢炫耀一番。

高兴归高兴,但那毕竟不是马上就能挣钱,而眼下日子还得过,所以一家人继续忙碌的采摘药菊。

因为村里今年收成差,就算许多人家家里男人进镇做事去了,家里剩下的女人仍旧渴望赚钱。所以当大伙儿看见招弟一家采摘药菊,先前又有了那薄荷一事,竟是好多人都投入了这个阵营当中。

这一手弄得招弟一家真是措手不及,到了最后,竟是只摘了两斤左右。这其中还是因为招弟一家人手多的原因!

不过大伙儿采摘归采摘,但到底是不懂怎样处理这药菊的。

大伙儿本以为药菊也像薄荷一样暴晒就可以了。可当许多人等自家的药菊一晒干,再去与田家的一比,就知道自个儿的想法是错误的。

因为招弟一家的药菊就算是晒干过后,色泽依旧明亮,哪像自个儿家的那种,黑黢黢的,难看死了。

而且不光是样子,就连味道也不一样,招弟一家晒干的药菊仍旧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可自家晒干的药菊竟有一股说不出的怪味…

大伙儿这就纳闷了,都是同时采摘的药菊,怎么晒过过后有这么大的差异呢!

对于村里人一起抢摘药菊,招弟无可厚非,毕竟那玩意是野生的,也不是她一家能够采摘,可要她把处理方法就这样说出来,她心里却是不愿意的。

她自知,自个儿不是什么大善人。

但田光明却是看不下去了,又因为在村子里走动时有人打听怎么处理的办法,他回家就商量道:“孩子娘,要不我们把这方法告诉大伙儿吧!”

刘氏白眼一翻,“凭什么?我们欠他们的?”她心里反正不痛快,要是就她一家采摘这药菊,说不定又是好几两银子的收入,可是现在倒好,竟只摘了两斤!

要不是她家二妹找出这个挣钱的法子,大伙儿还不是把那花当做野花,会跟她们抢?

听着刘氏的回答,招弟倒是十分同意,在她看来,这就跟大伙儿能够摘花一样,她不能阻止那是因为是她们的自由,可现在不把方法告诉出来,却又是她的自由了。

田光明叹息一声道:“就算不告诉大家,现在还不是没有药菊可以采摘了?何况大伙儿都摘了那么多的药菊回家,要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处理就丢掉,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哎,要是他知道怎么处理是早就告诉了,可他这人吧就不爱进厨房,便真不知道这药菊是怎么处理的。

刘氏冷哼一声,“那是他们的事,关我什么事?我可没叫他们跟着一起去采药菊。”她头微微扬起,一副没有商量余地的样子。

田光明暗暗叹息,这可怎么是好啊!

忽地,他把头转看向招弟,还没等他说话,招弟就已经道:“娘说了,我要是把方法说出来,她就不做饭洗衣了。”尽量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

她不敢明着拒绝,便早就与娘亲商量好了。

田光明又好言相劝,刘氏忍无可忍的道:“你竟知道做大好人,事完了有几个能记着你的?”

田光明张张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他是没在说话相劝,不过晚些时候,招弟姥姥竟出动了。

招弟知道,这次,她那舅母代氏也跟着一起去摘药菊的。当然,她娘刘氏也知道。

招弟不得不感叹,代氏真的是好手段!

看着自个儿娘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刘氏也是心痛不已,同时,心底对那代氏更是恨之入骨…刘氏紧紧握着杨氏那苍老的手,瘦骨嶙峋就该是这模样吧!

纠结了半天,刘氏起身道:“娘,您坐这儿等一会儿,我马上就来。”

杨氏脸色有些羞愧的点了点头,其实,她也不想因为这事才到女儿这来的,可是…

刘氏拉着招弟出了房间,就对招弟道:“二妹,我们把这事告诉姥姥行不行?”

招弟仰着头,看着娘与自个儿打商量的模样,一时,她竟也懂得了方才娘坐在屋里时的心情,其实这事娘不需要与她商量的,可是…她微微笑道:“当然可以告诉姥姥啊!”话锋一转,“不过我们可不能让那人当了好人,我们就做了坏人。”

刘氏还有些不解,招弟又道:“这办法倒是要是从那人的口中泄露出去…”

刘氏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难道我们这会儿把大家召集过来说说?”

招弟笑道:“不用那么麻烦,只需要让爹出去告诉一两个人就行了。”现今大家都还在为这事犯愁,只要一知道了消息,肯定是要不了多大一会儿全村的人都能知道。

对于这事,田光明倒是十分乐意出去说的,所以基本上没有什么犹豫就出门去了。

这边刘氏与招弟进屋。

刘氏把法子告诉了杨氏。

杨氏已经握着刘氏的手道:“娘让你费心了,放心,下次要是还有这样的事,我是怎么都不会再过来了。”

其实这事不用杨氏说,刘氏就准备叮嘱的,不过现在话既然已经说明了,她也就不再说什么,而是道:“娘,别太委屈了自个儿,要是在家实在难过,就去大姐二姐那里玩几天了再回来。”

杨氏点头,起身家去。

刘氏送走杨氏过后,转身坐下,冷声笑道:“她以为自个儿打的好算盘…”

却说这边代氏从杨氏这里听到这个办法过后就连忙出了门,可哪知等她正准备四处说时,竟才发现,她是最后一个知道办法的人,不禁恼羞成怒的使劲儿跺了跺脚。

等她一问,才知道这事大伙儿也是才知道,问是什么人说的,原来是田光明!

她暗骂,“好你个田刘氏,竟然敢摆我一道!”

可是出了愤怒之外,她却是什么办法都没有,只得一人生闷气,正准备回家找杨氏算账时,却巧不巧的自个儿那儿子刘明回来了。

在这个儿子面前,她可不敢把话说重了,也只有打破牙齿往肚子里咽,好不痛苦!

刘明笑道:“娘,方才我听妹子说,姑姑把那药菊的处理办法告诉我们了啊?”

代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强笑的“嗯”了一声。

刘明笑道:“我就说姑姑人好您还不信?你看现在…以后,别竟吵嘴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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