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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走,你快去!”葛云章强忍着暴走的冲动语气急速的说完,然后背向着草丛.

随即,葛云章听到了柯含雪解裤子的声音,紧跟着又传来喘急的水流声,葛云章感觉自己都快窒息了.

流水声不断传入葛云章的耳中,他的耳根都烧了起来,心底也越来越烦躁.

葛云章刚挪开脚步想离草丛远一些,就传来柯含雪撕心裂肺的叫喊声:”葛云章!”

葛云章心一沉,转身冲进草丛,却与从草丛狂奔出来的柯含雪撞了个满怀.

“怎么了?怎么了?”葛云章抱住她紧张的问道.

“你为什么要走?”柯含雪颤声质问,差点没把她吓死.

“我哪里走了?”葛云章蓦地黑下脸来,敢情她刚才是担心自己会走掉?

“你还想骗我?!我都听到你走路的声音了!”柯含雪愤慨的痛诉道.

“我……我真没走!”葛云章无语的叹了口气,他能告诉她,自己是听到她方便的声音才想走远一些的吗?他真的没有丢下她的意思.

“真没走?”柯含雪狐疑的看着他.

“真没走!”葛云章见她一只手还提着亵裤,脸一红,忙放开她转过了身子.

柯含雪顺着葛云章刚才视线往下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裤带都还没来得及系好,又赶紧将裤带系好,把罗裙放下,这才松了口气.

“可以了吗?”

“可以了.”重生成触手怪

“那回去吧.”葛云章说着头也没回就迈开了步子.

“等我一下.”柯含雪心有余悸的追了上去,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臂.

“哼,下次就算有金子捡我也不来看戏了!”柯含雪边走边恨恨的说道.

葛云章侧头看着她满脸的愤恨,突然有些想笑.

这丫头平时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没想到也是个胆小鬼.

“要真有金子捡,你肯定是跑得最快的那一个!”葛云章忍不住戏谑道.

“呵呵,还是你了解我!”柯含雪伸出一只手摸了摸鼻子,干笑道.

葛云章无声的勾了勾唇角,她对自己的依赖让葛云章心里闪过一丝窃喜.

两人悄悄的回到了座位上,柯姜氏只是看了他们一眼,眼睛又放回台上去了,而葛氏看得更入迷,就像没有发现他们离开又回来了一样.

柯含雪坐定后,发现台上的戏已经换了一出喜剧,戏中讲的是一对家境贫困但心地善良的夫妻善有善报,遇到神仙的故事.

台上演妻子的那位女子声音脆亮,唱功了得,当唱到高音之处,就连柯含雪忍不住为她鼓起了掌了来.

柯含雪时而还跟着轻哼出声,惹来柯姜氏的侧目,但柯含雪却浑然无知.

几人直到或近或远陆续传来放鞭炮的声音,才依依不舍的准备离开,而宏儿和珠儿这时都已经睡着了.

离开前,柯姜氏拿出两钱让琴儿拿去扔到台上去,葛氏掏钱也去了,柯含雪这才想起看完戏是要给台上扔钱的,乡亲们扔的钱越多,戏团就是在这时呆得越久,柯含雪喊住了琴儿,也掏出了三钱让琴儿帮自己去扔.邪凰药尊

柯含雪苦恼的看着怀里睡得正香的宏儿,又看着地上那张凳子,考虑着要不要把宏儿给叫醒.

“把宏儿放到我背上来.”葛云章说着背向着柯含雪.

“这……”柯含雪迟疑的看了葛氏一眼.

“没事,就让云章背着吧.”葛氏笑道.

见葛氏都这么说了,柯含雪就将宏儿小心的放到了葛云章的背上,一手拿起自己的凳子,一手想要接过葛氏手中的凳子,却被葛氏拒绝了.

“我只有一个凳子,自己拿就行,你还是帮你三婶吧.”

柯含雪见葛氏搬一张凳子确实不辛苦,便帮柯姜氏把珠儿放到背上,然后帮她拿了个凳子,另外一个就让琴儿帮忙拿着,而柯伟杰早已先跑到前头去了.

葛云章一手托着宏儿的身子,一手将葛氏手中的灯笼拿了过来,说道:”娘,您小心点.”

“我知道.”

“雪儿三婶,你明天还来吗?”葛氏边走边问道.

柯姜氏想了想,道:”有空就来.”

“那我明天到雪儿家去等你吧.”

“行啊.”

”真是可惜,要不是时间太晚了,我真想将最后这场看完.”葛氏有些惋惜的说道.

“是啊,最后这场挺好看的.”柯姜氏也有些意犹未尽.三好大魔王

“我也喜欢最后一场.”柯含雪说着就哼起了戏中的一段曲子来.

“雪儿!”柯姜氏腾出一只手来扯了扯柯含雪的袖子,示意她别唱.

可是柯含雪正在兴头上,哪里有想那么多,哼着哼着就唱起了现代的京剧来,以前她常陪养母听京剧,所以也能哼上几段.

“雪儿,不许再唱了!”柯姜氏看到葛氏和葛云章满脸的惊讶,不由的出声喝止柯含雪,柯姜氏是担心葛氏母子因为柯含雪唱戏而恼怒.

“三婶,我开心,您就让我哼几句吧,葛大娘,葛公子,您们不介意吧?”柯含雪对柯姜氏说完又侧头对葛氏母子问道.

柯含雪知道柯姜氏的担忧,可是既然出来玩,她不想这样压抑自己.

“唱戏就是不要脸!”柯伟杰突然也对柯含雪叫嚣一声,然后又往前面跑去了.

“雪儿,好人家的姑娘是不能唱戏的.”柯姜氏皱眉道,没发现葛氏母子脸色都有些不好.

闻言,柯含雪忍不住笑了起来:”三婶,其实我早就纳闷了,大家既然这么讨厌戏子,为什么一听到有戏可看就争先恐后来看,这不是很矛盾吗?”

柯含雪顿了顿,又说道:”我倒觉得戏子很了不起,她们凭着自己的本事在这喜太的日子让大家伙都这么开心,不是挺伟大的吗?”

“雪儿,你真这么想?”葛氏显得有些激动.

“葛大娘,我知道我这番话您不爱听,可是这真是我的想法,我不想骗您!”柯含雪道:”我倒觉得这个朝代当戏子挺不易的,他们既要有能唱能跳的本事,又要有颗强大的能面对外人异样眼光的内心,说真的,我挺佩服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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