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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您还年轻,说什么丧气话呢?”柯含雪一点都不喜欢听到奶奶说什么闭眼不闭眼的,听了心里怪不舒服的。

柯孟氏又轻叹一声,忧心忡忡的说道:“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来到青州城,我就时不时的梦到光哥儿,也不知道那些官兵会不会找上光哥儿,光哥儿会不会有麻烦?”

听到光哥儿的名字,全家人都沉默起来,而柯喜生就更不用说了,他从一出向桑镇,心里就一直记挂着大儿子,可是全家人都在逃难,路上又遇到山贼的事,他只能在心里替儿子担心着。

柯含雪抿了抿唇,安抚道:“奶奶,光哥儿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不会有事的,他一定会等我们回去的。”

“但愿吧。”柯孟氏遥望着院外的天空,眼里是对光哥儿的无限牵挂。

傍晚,柯含雪先是去了另外两间裁缝铺,也跟裁缝铺里的大师傅谈好自己回收边角料的事,两家裁缝铺的大师傅也都很爽快的同意了。

柯含雪拿了一个大布袋,将三家的边角料一块收了起了回去。

吃完晚饭,先将第二天要用的鸡块腌制好,将丸子剁好,柯含雪才把柯含春和柯姜氏叫到自己屋去,自己先将皮草裁剪好,再教她们将裁好的皮草缝制起来。

见柯姜氏和柯含春缝制出来的手套,柯含雪一阵汗颜,与她们缝出来的手套相比,自己缝制的手套真是太过粗糙了。

所以,柯含雪当下决定,自己就负责裁剪皮草,缝合的工作就交给柯姜氏和柯含春。

因为博儿还小,隔一两个时辰就要喂一次奶,柯含雪便让柯含春先回去休息,自己与柯姜氏一直忙到了半夜。

第二天,柯钟氏也加入缝制手套的行列,几人忙了一天一夜,赶制出了三十多双手套。

看着那些手套,柯含春忍不住问道:“雪儿,这手套男人可以穿吗?”

被姐姐一问,柯含雪才如梦初醒,自己确实是忽略了做男装手套,不过真要做男装手套的话,那就要在女装手套的基础上改一下。

柯含雪略一沉吟,对柯含春说道:“姐,我们先做女装手套,男装手套等我想好怎么弄再做。”

这男装的手套不能单纯这样缝合起来,必须在手套上做些改动,让手套看起来男性化一点,才能被这个朝代的男人所接受。

接下来几天,柯家摊子的生意越来越差,柯含雪听父亲说,刚开始其他摊贩也做了炸鸡卖,不过可能是做得不好或者口味不对,所以他们那里也就没有了买炸鸡的回头客。

柯含雪当下做了个决定,不再卖炸丸子和炸薯片,只卖炸鸡和卤鸡爪、卤鸡脖子。

每天自家的摊子能卖十几只炸鸡,所以柯含雪就隔一天卤一次鸡爪和鸡脖子卖。

当柯家的摊子推出卤鸡爪和卤鸡脖子后,其他摊子的生意又被打倒了,他们也想跟着柯家摊子卤些鸡爪和鸡脖子卖。

可是这个朝代没有专卖鸡爪和鸡脖子的,他们又不可能去买那么多鸡来取鸡爪和鸡脖子,所以只能安心的卖自己的炸丸子和炸薯片了。

想了整整两天,柯含雪总算将男装手套的款式想出来了。

柯含雪知道这个朝代的观念很传统,要是她做出来的手套男女不分,肯定很难卖出去的,所以她便打算将男女手套明显的区分开来。

在做男子手套时,柯含雪将皮草反过来裁剪,将皮面缝到了外层,而毛面就缝在里面,再在手套背面打上有三道皱褶,这样看起来既男性化又不失单调,而且还暖和。

“雪儿,这些手套你打算卖多少钱副啊?”柯含春一边缝着手套一边问道。

柯含雪在裁剪着皮草,头也没抬的应道:“我问过裁缝店的小二了,他们给人做一件这毛料袄子都要八十两银子,我想这手套一双应该能卖个四五两银子吧。”

“哎呀!”正在缝合手套的柯钟氏三人同时痛呼一声,手都被针扎破了。

“娘,三婶,姐,您们没事吧。”柯含雪忙放下手中的剪刀担心的问道。

“没事,没事,”柯钟氏几人将手放进嘴里含了一下,又说道:“雪儿,这连成本都不要的东西能真能卖出这么高的价钱来?”

“是啊,雪儿,咱可不能坑人啊?”柯姜氏是个实诚的人,听到这一副手套要卖这么高的价钱,都把她给吓坏了。

其实不光柯姜氏,柯钟氏和柯含春也一样被吓得不轻。

“娘,三婶,这毛料本来就是贵重的东西,我现在把这些边角料合理利用起来,所以它就更值钱了,您们放心,到时卖这个价格是不会有人嫌贵的。”柯含雪笑着道。

“我还是不敢想像能卖这个价钱。”柯姜氏道。

“三婶,再过阵子不就知道这些手套值不值钱了?”柯含雪勾了勾唇。

等柯含雪完成第一副男子手套,她才惊觉葛云章已经有好几天没过来了。

看着那逼刚做好的男装手套,柯含雪轻笑了开来。

柯含雪将手套用一块布包了起来,带上它往药房去了。

来到药房的后门,柯含雪见后门紧闭着,推不开,喊了几声也不见有人来开门,便绕了一圈,去了药房的正门。

柯含雪还是第一次来到聂家大药房,这药房足足比葛云章在

在向桑镇的药房足足大了好几倍,这药房看起来也很气派。

柯含雪一进药房,就见药房挤满了看病或抓药的人,柜台里的有十来个伙计,都在忙着称药,分药,柜台边上那个忙着收钱的应该是药房的掌柜。

柯含雪在药房里巡视一遍,没见到葛云章的身影,便上对那掌柜问道:“掌柜,请问聂少爷在吗?”

掌柜匆匆抬眸看了她一眼,又忙着拨起了算盘珠子,边拨边问:“姑娘是找我家少爷看病的吗?”

“不是,我找他有事。”

“一共四两二百八十钱。”掌柜对一个抓药的客人说完,再次抬眸瞥了柯含雪一眼:“姑娘,真不好意思,这两天我家少爷怕是没功夫见你了,你还是过两天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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