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不知道所犯何罪,还请父皇明示!”白御寒乖乖的跪在地上,杵着头看着干净的地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龙战风,你可知道和敌国勾结,出卖自己的国家所犯何罪?三年的征战,百姓苦不堪言,你却只是为了这个女人,你还有脸将她领回来,你去问问龙翔国的百姓会不会答应,你娶一个敌国的丞相,还有白怨恨,你说你让朕,怎么处置他们?”

当朝皇帝龙翼年过六旬,声音依然洪亮,金色的龙袍随着他的气怒,似要腾飞而起!大声的咆哮着,突然看到女人竟然一脸的笑意,怒火再次在他心里燃烧起来,多年前那个女人躺在血泊里也是笑得这般随意,仿似永远抹不去的嘲讽!

“来人,将华秀千寻带下去,直至大蒙国和我国谈妥了议和条约,再放出来!”龙翼大手一挥,不在看白御寒一眼,也不愿看到女人笑得轻松。

皇帝打得好算盘,这样一来的话,华秀千寻就成了大蒙国在龙翔国的人质,可就是不知道他对华秀家族的事情知道多少,或者全部都知道也有可能!

“父皇,她只是花千寻,并不是什么华秀千寻,华秀千寻被北堂苍月封为皇后,依儿臣之见她此时应该好好地,待在大蒙国的皇宫才是,请父皇明鉴,三思!”

白御寒淡淡说道,身体跪得笔直,只是花千寻明显的感觉到了父子两人拔剑相向一触即发的对峙,没想到白御寒跟自己的父亲关系这样僵硬,无怪他不愿意回京,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四皇子龙战风的身份,但是他们明显的在乎对方,哪怕现在只有恨,也是在乎的,这一点可以从老皇帝的怒吼可以看得出来。

“民妇参见皇上,我只是苍州的一名普通的百姓,只是那时候刚好碰到了中毒的四皇子,不忍见他死去,这才舍身相救,请皇上明鉴!”

花千寻微微磕着头,顺着白御寒的话往下说,反正只要不承认自己的身份,今天也不会被人胡乱的关进大牢就好。

“华秀千寻,你可知道,你若不承认你的身份,你在战风的府上可是没有一丁点儿地位可言,你的怨恨随时都有失去性命的危险?”

皇帝微微的躬下身,忽然幽幽的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将正要狡辩的花千寻给惊住了,这个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民妇认为,承认不承认都无所谓,再说怨恨,我相信他想要什么都会自己争气,没有人能害了他的性命!”

“华秀千寻,你当着朕的面,一口一口我,还说你是普通的村姑吗?”

皇帝突然大声吼道,直直的望进花千寻无所谓的眼睛里,威严,恐吓,愤怒,花千寻到是将他看了个清晰明了!

“皇上,我是不是华秀千寻有那么重要吗?你不是不让白御寒替你跟大蒙国谈判,也就是说你不信任他,你有何必在乎我的身份?”

花千寻桃花眼泛着精光,句句紧逼的质问,想要撬开皇帝真正的心意!

“白御寒在好不容易活下来以后,却被你派去的人用金色的袖箭所伤,几乎是命悬一线,你可是知道?这个就是你当时派人射在他腹部的金色箭!我听过一个传说相传白族的人,最忌讳的就是金色的箭,几十年前那一场屠杀,凶手用的就是和这个一模一样的金箭,这个传说只有白族的人才知道真伪,皇上,我说的可是正确?”

九族至尊,也是这般的言而无信,在一夜之间就将白族几乎灭族,要不是白御寒是他的亲生骨肉,也会被他杀死吧!

可是,让她怀疑的却是白妃在宫里很受宠爱,这又是一个怎么离奇的故事?

她现在没兴趣知道,她只知道,若要伤白御寒,必须从她的身上踏过去,不是不喜欢白御寒吗?无外乎,就是不喜欢他白族的身份!

他最恨什么,她就说什么?

不知道谁会痛的更加厉害。

他到底在想什么,可不是她会关心的问题。

“皇上,请看看,这是不是你让人制造的箭?”

花千寻站起来,强势的将金箭就要交给龙翼,却见他背过身去,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们退下吧,我累了!”

花千寻终于听到自己要听的话,立刻拉起白御寒的手臂,大步流星的走出了着辉煌的无极殿,出了宫门,大口的呼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这才觉得又活过来了!

说实在,要不是为了白御寒好,她并不想知道关于白族的任何事情。

小怨恨自己说的吞吞吐吐,左右为难,也只是告诉了她,那晚的那只白虎是白御寒,其他的,她在如何问,他也不说了!

“白御寒,好久不见,你的风夫人和红夫人怎么样?”花千寻将手放进白御寒的手里,将他的手紧紧的攥着,痞子一般的笑道。

让白御寒突然想起,她看到玉筱幽的时候,也是这般轻松惬意,又觉得趣味无穷的样子,只要她喜欢就好!

“她们在府里,这会儿回去,大家都会向你行礼,就不知道夫人会生为夫的气多久?”白御寒扬起嘴角,她知道了什么,也不会对他不利,所以他并不担心。

白御寒觉得这是他人生中最轻松的时候,从来没有这般让他觉得生着是多么的快乐,这一切都是身旁的恶婆娘带给他的!

“胡德,我想现在就见到白妃,你立刻去安排!”龙翼坐在九龙宝座上沉吟了很久,这才对身边的唯一太监淡淡说道。

“是,皇上,有些事情,皇上也不必多心!”胡德还要说什么,却被龙翼阻止了,过去的事情若是危害到他的孙子,不管是谁?

他绝对不会轻饶。

白怨恨那个小娃娃,他很喜欢!

这般为白御寒,而变得理直气壮的华秀千寻,倒也不至于让他讨厌。

战王府,不同于白府的随意,彰显着属于皇子的尊贵,显得古朴大方,却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规矩,刚刚走进大门,还没来得及看一眼风景。

比苍州那次多三四倍的人,密密麻麻的站在宽敞的院子里候着,看到他们携手而来,齐刷刷的跪了下去,说道:“给主子请安,给主母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