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你在说!”苏晓玥哪里会相信他的说辞,语气激烈,“司徒漠,马上给我解开穴道!”

也许是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激动的时候,司徒漠一时之间倒是有些愣住了,稍时,却又是咧开嘴笑了,笑声从喉间低沉地溢出来,“原来你的表情也有如此生动的时刻。”这无疑是给他一个惊喜么!

当下,苏晓玥的脸色便沉下来了,咬着牙死死地瞪着他那带笑的眼,“司徒漠,你以为我是木头么?”

司徒漠轻笑着,毫不犹豫地摇摇头,“不,我一直以为你是石头。”若她不是石头,现在他早就已经在她的温柔乡中了,而不是还在这里跟她大眼瞪小眼,连哪怕是轻轻碰她一下,她的脸就会立刻阴沉得仿佛太阳都躲起来了。

苏晓玥咬着,冷笑,“我若是石头最好,第一个砸死的人就是你!”说着,苏晓玥脑海里就浮现出眼前的人被自己k得倒在血泊中的景象。这原本该是让她觉得酣畅淋漓的,只是,心头却莫名得堵得慌,脑海中又回想起上一次自己刺中他胸口的画面,心口顿时觉得更生一丝疼痛。

苏晓玥不喜欢这种感觉,急忙将那些血腥的画面从自己的脑中清楚掉。

“爱妃的意思是……”谁知,司徒漠在听到她的话之后,却是暧昧一笑,眼神中自有一种邪肆的光芒,让人看着只觉脸红心跳,“下一次在**,爱妃想在上面?”

苏晓玥一听,差点没突出一口老血来,“司徒漠,你满脑子除了那件事情还能想到什么?这样只知道滚床单的皇帝,你的臣民都知道么?司徒漠,没看出来,你还真是深藏不露!”这样**邪的话都能说得出来!

“过奖过奖!”司徒漠一副眉开眼笑的模样,压根不将她的讽刺放在心上,倒是将她的那一个新鲜词汇印在了心上,“至于朕的臣民,他们肯定是管不了朕的事情的。不过朕还真是不得不说爱妃果然是天纵奇才,‘滚床单’?倒是形象生动得很,还真是爱妃能说出来的词儿。爱妃在朕的眼前,朕的脑子里自然只能想到‘滚床单’这件事,否则岂不是说明爱妃没有魅力?”一番话又是剽窃,又是甜言蜜语,尽显无赖嘴脸,连司徒漠自己都觉得神奇。

苏晓玥被她一番话说得有些讶然无言,他堂堂司徒漠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还用到她说的词,仿佛引以为荣。

司徒漠看着她的模样,不禁在心头窃笑,看来眼前的女子对“这一类型”的人才是最无奈的。

“看来你是没有什么话要说了。”司徒漠扬唇一笑,“那我叫人进来了。”

“等等!”苏晓玥立刻反应过来,冷声喝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你认为还能是何事?”司徒漠静静地看着她,说到她的毒,他的脸色便不是那么好了。“你乖乖地躺着,一会儿就可以了。”

苏晓玥盯着他的眼睛,知道是怎么也反抗不了了,微微启唇便问:“是谁?”

“鬼医!”司徒漠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苏晓玥皱起眉,似乎这个人曾经见过,只是她的记忆力一向不是很好的样子。

看着她的表情,司徒漠眼神一沉,立刻俯身便在她的唇上烙上一吻,令苏晓玥猝不及防。

“司徒漠,你做什么?”被吻完之后,苏晓玥自然是恼羞成怒。

“你只能想着我!”司徒漠语气霸道地开口,脸上还有几分不悦,万俟宏有多出色,他很清楚,那些跟他抢她的人有多么厉害,他也很清楚,虽然他自己也很自信别人抢不过自己,可看到她的模样,他心里便吃味。

对,吃味!想他堂堂揽月皇朝的君王居然会吃味,全都是拜眼前的女子所赐。

司徒漠心里是很不舒服的,于是一时恼不过,又是低头吻上去,只是这一次不是嘴唇,而是她那细长白嫩的脖颈。苏晓玥想挣扎却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动作,看着那磨蹭着自己下颚的黑色长发,感受着他落在她脖子上炙热的双唇,还有那似喷火般的气息。

“该死的司徒漠!”苏晓玥咬着牙,愤恨怒骂,“你给我起来!”该死!以他的力道,完全可以想见自己的脖子上已经是留下会引人遐思的吻痕了。

稍时,司徒漠如她所愿地从她脖子上离开了,只是动作缓慢,目光眷恋,像是无比贪恋上她的滋味。

一看进他那双眼睛里,苏晓玥明亮的双眸更是燃起冲天的火光——她竟然看到他对着自己意犹未尽地舔嘴唇!他不但动作让她恼火,眼神更是让她羞愤得想将他给掐死。他的眼睛原本就是墨黑得如黑洞一般,此刻却更是闪动着勾人的光彩,若是换成一般的女子必定早已被他勾得陷了进去。

“爱妃的滋味让朕怎么也尝不够!”司徒漠又舔了舔嘴唇,目光落在那被自己吻过的脖颈上,很是满意上面留下了自己的印迹。

“司徒漠!”苏晓玥觉得自己毕生的怒火都在他这里给燃烧完了,可她仍然觉得这些怒火完全不足以将眼前的人给烧死,否则为何他还是一副笑意盎然的模样。

“嘘——小点声,朕虽然喜欢你唤朕的名字,但爱妃还是要先保重身体为上。”司徒漠似乎是装无赖装上瘾了,完全没有要卸掉的意思。

苏晓玥上下浮动的胸口表明了她此时是多么得恼怒,她不禁冷笑起来,“你确定是要我保重身体,而不是想让我入土为安的意思?”

“苏晓玥,谁准你胡乱说话的?”司徒漠的脸色从来没有变得如此之快,眼前还是笑意盈盈,下一秒却是阴云密布,雷声轰鸣,冷气沉沉了。

被怒吼的人瞬间有些愣住了,果然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是有学变脸的潜质的。

苏晓玥没有立即开口回话,她静静地看着他,莫名地开始研判起他眼神中的某些东西来,若是她的感觉没有错的话,那是——害怕么?

苏晓玥并不确定,可司徒漠的心里却是无比确定,他在害怕,他的心都在颤抖——她随时都可能离开,以他想象得到却不敢继续想象的方式。这一点,足以摧毁他。所以,他不想要听到与之有关的任何的话,尤其是从她的口中说出来。

“司徒漠,我的时间可不多。”

正在沉默时,一道显得有些不耐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司徒漠这才将阴沉的脸色稍微收敛了一些,“朕让人进来了。”

都到这份上了,苏晓玥自然没有反驳的余地,只听得眼前的男人同样不耐烦地沉声说了一句:“可以进来了。”

话声刚落地,大门便被人给不甚温柔地推开来了,一道身影由远及近地走到了苏晓玥的床边,对着司徒漠和苏晓玥冷眼相待。

“司徒漠,你还要不要救人了?”居然让他在外面等这么久!

司徒漠的脸色比他还冷,“万俟宏,注意你的语气!”

闻言,万俟宏无奈地叹了叹口气,好吧,谁让他是出钱的人,又是这皇朝的皇帝呢!

“是,我知道了。”万俟宏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不过说完这话,再对上被点了穴道的苏晓玥时,却又是另一副表情,另一种语调了,“又见面了!”

一句话成功地收获了两道冰冷的目光,齐刷刷如箭一般刺向他。

“万俟宏,谁准你跟她说话了?”司徒漠的脸色带着那么点锅底色。

相对于司徒漠,苏晓玥却显得平淡了许多,“我不记得见过你。无关紧要的人,我从来不记。”

苏晓玥这话说的真诚,听在万俟宏的耳里很是滋味,可听在司徒漠的耳里却是无比舒服,原来自己压根就不需要吃味。

想着,司徒漠又是略带几分得意地扬唇笑了。

“看来果真是贵人多忘事。”万俟宏笑了笑,讽刺的话有几分落寞的味道。

苏晓玥冷哼一声,“以我现在的身份来说的确如此。”这话比万俟宏的话还带几分讽刺。

司徒漠的脸色立刻就变了,狠狠地瞪着苏晓玥那双清凉的水眸,它们正无畏而挑衅地直视着他。

“看来你对你现在的身份很不满。”司徒漠咬着牙,手指在她的脖子上轻轻的滑过,仿佛她若是说出什么不如他的意的话来,他便不会客气似的。

谁知,苏晓玥却是皓齿微露,对他轻轻一笑,“皇上知道就好。”

“你……”

“你要不要救人?”万俟宏见司徒漠一副准备无休无止的模样,很是无语地又将刚才问的话又问了一遍。

司徒漠抬起头,目光森冷地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朕为何要让你进宫来?”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废话了。”万俟宏现在完全是仗着自己是司徒漠的一颗救命稻草的身份,原本心情不好的他语气更是不好。

“万俟宏,你……”要是可以,司徒漠真是恨不得将万俟宏给劈了。缓了缓气,他终于还是压制住自己的冲动,冷冷地问道,“你可有把握?”

“抱歉,这得我先诊过脉才能知晓。”事关自己的“专业”,万俟宏的脸色也严肃了几分,也没有了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