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苑内的饭厅,圆形的饭桌上已摆好了精致的糕点,待两人坐下立即有丫鬟端上了热粥。

“吴总管您怎么不过来一起吃呀?”夜雨对站着的吴总管说道。

“老夫已用过了,多谢夜雨姑娘的关心。”吴总管对夜雨笑着回答。

“哦…。唔…。真好吃!”夜雨张口吃掉了堂源灏喂给她的糕点。

“等用完善,就随我一起进宫去见皇上吧。”堂源灏望着夜雨道。

“进宫?为什么?我即不是皇亲国戚也不是名人呀!”夜雨虽然也很想参观参观心中一直向往的神秘皇宫,但也知道那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地方。

“这次进宫就是想让皇上见见你。”堂源灏

“可,可我还没有准备好呀,要不,下一次再去好吗?”去见他的家人耶,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是什么意思,可夜雨真的没有做好心里准备,有些怯场了。

“好,那今天我一个人先去,等你准备好了再去吧。”堂源灏宠溺道,他宁愿等待,也不会逼迫,因为他看到了夜雨眼中闪过的一丝惊慌。

塞池国皇宫内院的悬华殿里异常安静,偌大的宫殿里只有两个身高相差无几长相颇为相似的人站着正相互对望着,两人眼中都充满了对对方的关切之情。

“皇上近来龙体可好?”堂源灏对这个大自己十岁的皇兄道。

“朕这龙体只怕与皇弟你有得一比了。”而皇上堂源康面对着眼前平静的弟弟,心绪却难以平静。

“为何?皇上龙体欠安?”堂源灏大惊。

“哼,还不都是叫你给气的。”

“…。”堂源灏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皇上并不是身体不好而是要和他算之前私自出府的帐。

“灏王爷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抗旨不尊?重伤未愈就私自出府,一去就是两个月,连个信也没有,你才脱离生死劫难,南雀又蠢蠢欲动,图谋不轨,明知如今的境况还敢出府,不知道朕会担心啊?所幸你已平安归来,到底所为何事?说清楚了,否则,定不轻饶。”堂源康道出了自己的担心,对这个弟弟他总是掺杂有太多的情感。

“请皇上恕罪,臣这次抗旨私自出府是为了去看望一个人,同时也探到了一些南雀和予环的实情。”

“谁?谁能值得你这样冒险一去?来,坐下说与朕听。”堂源康拉起堂源灏一同坐在了龙榻上,在这个皇弟面前堂源康丝毫没有皇帝的威严和架子。

“一位救了臣的女子,也是臣心仪的女子,夜雨姑娘。”

“噢,她是哪家的小姐?哪国人?是否可靠?朕要立即派人去查一查,若是清白人家也就作罢,若是有所企图,皇弟可不要怪朕绝情,朕决不能让上次被劫之事再次发生。”

“皇上请放心,这位夜雨姑娘不是三国中的人,对臣也不会有任何企图。”

“不是三国中的人,难道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她是从天外而来,皇上请相信臣,臣以性命担保夜雨绝不会对皇上,对臣,对塞池有任何的威胁。”

“天外?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令睿智聪颖的你如此信赖,令一向心高气傲的你如此情长。”堂源康大感好奇。

“她是一位聪慧机智,博学多才,侠骨丹心的奇女子。”说到夜雨,堂源灏刚毅俊朗的脸上露出了柔情。

“奇女子?”堂源康端起玉茶盏正欲饮茶时停住了。

于是堂源灏将夜雨制造的五大商品,经商手法,帮助灾民,建造了富庶的月牙镇以及如何解救自己的经过等事件一一说了出来,只是只字未提夜雨的身世。

“真是一位奇女子,她若能来塞池,那可是塞池之福啊!她现在何处?”堂源康起了见一见她的念头。

“如今正在臣的府中。”

“带她来见朕,朕很想见见这位奇女子。”

“如今夜雨随臣刚到塞池,与臣的感情才刚稳定,她见皇上之日也就是臣请旨许婚之时,所以臣恳请皇上能等上些时日再见她。”

堂源康略思片刻道:“三个月后就是你的生辰了,到时朕再入府见她吧”

“多谢皇上对臣的体谅。”堂源灏感激道。

“说说南雀和予环如今的情况。”谈起政事堂源康露出了一代君王的威严和谨慎。

“臣在外发现南雀现在的商情极端萧瑟,许多店铺关闭,满街都是乞讨之人,后派人细查才知道,近两年南雀许多州、县、镇连连发生灾祸、瘟疫。在南雀王常年的荒婬无道,挥霍无度之下早已国库空虚,外强中干了。第一年为了缓解局势由太子束流云出面向予环求援,借得白银五十万两,借得米粮一百万石,以期望能度过灾祸年,谁知勉强维持的局势在第二年灾祸和瘟疫的双重打击下彻底崩溃了,并且瘟疫传染到了予环,加之予环部分地方也出现了灾情,所以予环拒绝了南雀的第二次求援,南雀顿时陷入了危境,出现了城内满是乞丐,城外遍地死尸的情形。南雀与我国早有芥蒂,便没有向我国提出求援,却打起了我国皇室宝藏的主意,也正因为臣与皇上的关系密切感情深厚,是知道宝藏的第二人选,臣才成为了他们虏获的目标,也就有了劫持一事。臣在重伤回府后就派人搜查到了这些情况,在得知皇上为了臣要出兵攻打南雀时,忙加以阻止就是怕我国的士兵染上瘟疫,即使打了胜仗也会付出惨重的代价。幸之,臣这次亲眼目睹了瘟疫的严重。幸之,臣阻止了皇上的出兵。”

堂源康看着眼前脸色苍白,身体消瘦,可深邃的双眸里依然散发着他所熟悉的睿智光芒的弟弟,感慨的说道:“皇弟,你是朕最信任的人,也是朕最厉害的谋士,多亏有你在朕的身边,不然朕这次就险些犯大错了,朕得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