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你去那儿了,我还以为你也不要我了。”夜枭好不容易才松开了汤爱雨,看着他委屈的说道,虽然刚才的一切都是自己做的梦,可还是让她从心底里害怕,恐惧。

汤爱雨心疼的看着眼眶带泪的夜枭,低头吻去了她那欲落而下的泪珠,站起身从旁边的小几上端过来一盆含苞怒放的茉莉花。

“啊!真漂亮”夜枭一改刚才的委屈,两眼放光的看着眼前的茉莉花,使劲闻了闻:“好香,好香,这是我最喜欢的花香。”

汤爱雨宠溺的看着开心的夜枭,嘴角泛起了微笑。

“哑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茉莉?”

汤爱雨在夜枭的颈项间闻了闻后,指着自己的鼻子,告诉她是他闻出来的。

“谢谢!我很喜欢!”夜枭说完,想了想问:“你不会是花了一天的时间去找的吧?”

汤爱雨微笑不语。

夜枭低头看了看汤爱雨脚上的靴子,白色的靴子上果然有着厚厚的一层灰。

“你…你和他很像,真的很像。”夜枭抬起头痴痴的看着汤爱雨的眼睛,象着了魔似的吻上了他的唇。

汤爱雨和堂源灏很像,除了那张脸,除了没有伤痕的双手,其他地方都很像。他的眼睛、性格、身上的淡淡檀香,他对她的温柔、体贴和宠爱,甚至是他的吻都是那么像,像得就像堂源灏本人似的。对汤爱雨夜枭不是没有怀疑过,可是他的脸他的手他的武功以及出现在南雀的事实都是与堂源灏联系不上的,一个塞池国已婚的灏王爷,不在家里陪着他的娇妻跑来南雀这危机重重的地方做什么?夜枭在京都时就已经提出了和他断绝关系,他当时不是也没有异议吗?他还会来找她吗?当然不会了。夜枭也从未见过堂源灏使用过功夫,不知道他的武功是高还是低。再说,堂源灏浑身上下到处都是伤痕,而这汤爱雨不仅双手没有,就连手臂上都是洁白光滑,连一道疤也没有,他和堂源灏可能是同一个人吗?答案是否定的。所以,夜枭再也没有将他和堂源灏两人联系在一起,只是会经常将他当成了堂源灏而已。

十余天之后,夜枭果真如李一修所言病愈了。

当夜枭病愈之后踏出大棚屋时,被眼前一排排整齐宽大的新木屋给震呆了。

“夜枭你来了,这些都是我按照你画的样子建的房屋,还满意吗?”李一修来到夜枭的身边。

“不错不错,和我想的一模一样。”

“你的想法很特别,按照你的方法建起来的房屋即实用又不显拥挤,每个房屋里面都有上中下三层,每层都没有单独的房间全是席地而睡的大排铺,一个大屋能容下三千人,这样即省了建房的时间,省了更多的木料也省了许多地面。”

“嗯,我就是这样想的。一修,我的图你不用问就都能全看懂,你很厉害嘛!”夜枭佩服的说道。

“呵呵呵…还是我们的夜枭最厉害啊!你若想不到我又怎能做得到了,呵呵。”李一修听了夜枭的话很是高兴,谁不喜欢被人称赞了。

“一修,赵师傅他们都回来了吧?”

“嗯,早已回来了。”

“你叫那些矿工师傅们来一趟大棚屋,我要开个会。”

“好的。我这就去。”李一修说完就走了。

夜枭浏览了一番新建的大木屋:宽大、敞亮、通风,再看了看难民们现在的情况:精神、健康、充满了活力,总体情况都让夜枭感到出乎意料的好。

“老板?大家快来啊,老板来看我们啦!”一个难民发现了站在一旁的夜枭,兴奋的对着其他人大声喊道。

难民们蜂拥而来,个个都想要挤到夜枭的面前。

“大家别挤,小心伤到了其他的人。”夜枭的话虽然不大,却让所有的人停止了往前挤的动作,喧哗声也瞬间消失,只剩下一片安静。

“大家现在都好吗?”夜枭对着黑压压的人群说道。

“好”整齐的声音。

“愿意为红叶做事吗?”

“愿意!”声音同样整齐。

“那好,从明天起,我会给你们每一个人安排一份工作。但是我有两个要求:第一、那就是红叶所有的员工不分国家不分贵贱不分老幼一律平等。第二、红叶的员工不能出卖红叶,不能伤害同仁。这两条你们能做到吗?”

“能!能!能!”连着三声的回答,响彻整个沙阳州,也震得夜枭热血沸腾。

“从现在起,你们每一个人都是红叶的员工了,红叶会对你们永远不离不弃!”

夜枭的话音落下不久,难民们个个眼圈发红,神色激动,顷刻间传出一片抽泣声。多久了,盼望了多久的时刻啊!从受灾时起难民们就盼望有人能够对他们伸出援助之手,盼望能有人多关注他们一点,可是等待的结果却是遗弃、唾弃和抛弃,不但没有人愿意多看他们一眼,没有人同情他们,更没有人愿意伸出援救之手,还把他们封锁在外不让进城,天之广地之阔却没有他们的活路。现在夜枭不仅救活了一时的他们,还让他们以红叶为家为他们铺好了后路,救活了以后的他们,这怎么不叫他们激动和感动了。

“大家都回去吧!”夜枭不想呆在这样让人伤感的环境里,怕勾起自己对月牙镇的回忆。

难民们在喜极而泣中听话的缓缓散开,夜枭有些沉重的转过身,刚转身就见到了不知何时早已站在身边正嘴角带笑温柔的看着自己的汤爱雨。

“哑巴…其实…我也是一个难民,一个在感情上被人遗弃了的难民。”夜枭将头靠在汤爱雨的肩上,悠悠的说道。

汤爱雨嘴角的微笑顿时僵住了,温柔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伸出手将夜枭紧紧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