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三人在一个屋檐下相安有事住到开学。

其实陈默今早就回学校了,他不放心把不回自己老家的覃玉强和景如画待在一起,要么是叫李上源去他家,要么把覃玉强叫着跟他一起去学校。

覃玉强简直不能忍啊,不是说跟她不是情侣关系吗,每天把他当牛马一样的使唤。呵呵,总是落东西在家,离老年痴呆不远了。

资料忘了拿,要送;手表忘了拿,要送;手机忘了拿,要送;没时间去外面吃饭,要送……

覃玉强提着保温桶从的士车上下来,没有车辆通行证的车是不能进z大的,走在曾经的母校,他感触颇多。

比例严重不平等的母校,现在学妹们多了,要是换做他还在母校,能有这么多妹纸,就冲这点他也不会去国外啊。

到了医学院楼下,给陈默今打电话,好家伙手机在他兜里叫得欢,才记起来陈默今没带手机,那。不对啊,那他是用什么打电话回去让送东西的呢?

覃玉强怀着探索精神踏进医学院大楼,拐弯又上楼,问了无数个人才终于找到陈默今,所在的那间实验室。

“你们去吃吧我不去了,有人给我送饭来了。”陈默今与实验室里众人告别,走过来要拿覃玉强手上的保温桶,送饭的却死死抓着不松手。

覃玉强两只眼睛都快喷火了,“这就是你所谓的没有时间?”

“你反正待在我家也没事。”陈默今还是把保温桶拿了过去,到旁边的休息室去吃。

这么大明齐白的使唤人,耍人,他就一点负罪感都没有?

覃玉强气冲冲的跟着陈默今进休息室,把他最近的“恶行”一件件抖出来,说完拿眼睛横他,摆出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的样子。

“上次如画问你t恤这么有弹性你忘了吗?”陈默今吃完拿纸巾擦嘴,再把空了的保温桶递还给他。

“这跟你玩弄我有毛的关系?”覃玉强不接,他必须要有个说法。

“难道不是因为长胖了,衣服才绷在身上吗?”

“难道说,如画嫌弃我胖?”覃玉强醍醐灌顶。

陈默今轻轻点了一下头,孺子可教也,明明是在帮助他锻炼身体,减肥。

“过年吃那么好不长点膘那还叫过年吗?她还说我别的什么没有。”覃玉强热情的拿过保温桶,揽着陈默今的肩膀,那叫一个亲密。

特别是从背后看,给人一种夫妻双双把家还的既视感,站在门口的覃玉娇不想再来第二遍咳了一声来说明有人来了,屋内两人一齐回头。

陈默今记得这个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女生,她是李上源的女友,间接把景如画送到康复精神病院的人。他跟她没有交集,她来找他能为什么?

“你好,陈学长,我是覃玉娇,我们见过的。”她走进去先做自我介绍。

“覃玉娇?”覃玉强重复一遍她的名字,念着跟自己只差一个字,于是接着问:“西早覃,王点玉?什么娇不重要。”

“是的,请问你是?”覃玉娇笑着问他。

“覃玉强,我们是本家,有可能还可以排同辈。妹纸哪儿人啊?”覃玉强来了兴趣,这是一种缘分啊,既是本家又长得可爱,他老毛病又犯了。

“我是山东的。”

“原来是山东老乡啊,怪不得呢!”

“你也是山东的?”

“我啊,我不是,我是东北的。”

陈默今:“……”他很无语两人就这么聊了起来,准备给两人留个空间,又被覃玉娇叫住了。

“陈学长,听说你把景如画接到家里去了是吗?”

陈默今回头看着她,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他等着她后面的台词。

“我上网查过资料,一般的幻想症短时间是治不好的,也就是说你把一个患有严重幻想症的人放在家里,你觉得安全吗?”覃玉娇语气笃定,她不仅上网查过,还在天涯上发帖子问了,基本上都说短时间治好不可能。

覃玉强听得一脸震惊,他问过陈默今景如画的来历,他说是朋友的朋友他就没多想,这现在又是什么状况?景如画是精神病患者?不可能啊!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陈学长,你自己是学……”

“我不是你的学长,谁有病谁没病更不需要你来妄加揣测。如果觉得无聊时间多的用不完,多在寝室照照镜子吧。”

覃玉娇脸一阵红一阵白,不是都说陈默今温文儒雅吗,他怎么还挖苦起人来了!就算他是男神,她也没有要高攀他的意思,有必要对她冷嘲热讽吗?

“today,有话好好说,毕竟人家是女孩子。”覃玉强跳出来怜香惜玉,也是一脑袋的浆糊,想再了解些内情,陈默今却不给面子走人了。

“你别放在心上,today对人我也是这样。他除了对他的病人耐心好到爆,其他的从来就不给好脸色的。”等等,覃玉强停下来,他是说怎么陈默今对景如画会那么好,几乎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如果说是朋友的朋友,是陈默今人品太好?如果说景如画精神有问题,那就是他随口的话的是正确的,陈默今只是在照顾病人?

“那个,你刚刚说景如画……”覃玉强拉着覃玉娇开始套话,把她所知道的一切经过都套了出来,包括她查到的景如画待在精神病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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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食堂出来,汉子走在其他三人前面,去年跟李上源打架打得他心里膈应的很。虽说他乱想是他不对,动手什么的,很伤感情的好吗?他不说,不代表他不在乎,关键他还知道李上源也喜欢景如画,情敌啊喂!

前面小道上那个女人的背影十分熟悉,别问他为什么那么熟悉,因为他很多次对着那个背影想麻袋套头打她一顿。

汉子停下来,侧身站对着前面一男一女的背影驽了驽嘴,似带嘲讽的语气道:“覃玉娇貌似又开第二春了,她不是非李上不可嘛。”

李上源先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汉子,再看着前面那对男女,此刻女生侧站着那张脸是覃玉娇没错,侧站着的男生他认出来了,是陈默今的朋友。

赵辛也认出那个人是覃玉强了,他的覃玉娇?

“李上,覃玉强不会是覃玉娇的哥哥吧?”赵辛不确定的问:“她跟你谈的时候,有没有提她哥哥或是弟弟什么的?”

“没有吧,她说她是独生女。”

“叔叔伯伯呢?”

“太老了点吧……”李上源摇头,覃玉强跟陈默今是同学,比他们大不了几岁。

“有可能人家辈分到那去了啊。”赵辛在脑补卧底间谍这种关系。

“艾玛!要抱上了要抱上了!”汉子无比兴奋的进行现场讲解,见男生手搭在覃玉娇的肩上,她肩膀在抖是在哭?男生手一揽,覃玉娇便进了他怀里,动作好娴熟!

“擦干你的泪水,不要为我伤悲,未来的日子我不会,不会再往下坠~”汉子一口网络歌曲唱起来,还声形并茂的伸手擦杨俊博的脸。他和杨俊博都没见过覃玉强,所以不知道其中的关系,一个在看笑话,一个是状况外。

前面两人好像知道有人在看他们,便分开拥抱,十二目相对,熟人啊!

覃玉娇见到李上源后有点慌张,手慌乱的擦这脸上的泪,怯软软的看着他。

“好巧啊。”覃玉强走到他们身边,笑吟吟的说。

“你是猴子请来的卧底吗?”赵辛的眼神从覃玉强和覃玉娇脸上飘来飘去,一点都不像。

“我来给today送饭,既然遇到了,不如我们大家一起吃顿饭吧。”覃玉强扬了扬手中的保温桶。

“我们已经吃过了,你跟覃玉娇是什么关系?”李上源身为前男友,虽然已经不喜欢覃玉娇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两人抱在一起心里也有点不舒服。

覃玉强猜到这错综复杂的关系,四人其中一个就是覃玉娇的前男友,看架势李上源已经对号入座了。

“什么关系都没有,我跟她是第一次见面。”

第一次见面就抱上了,去了西方资本主义列强就腐蚀了古老中国男女授受不亲的思想吗?李上源呲之以鼻,这男人就想追如画,下辈子吧,自己的专一就甩他几条街了。

“真的没关系?”赵辛不信。

“要真说关系,八百年前可能是一家。”覃玉强说觉得好笑便笑开了,揽上赵辛的肩被对方拍打掉,又去揽李上源的肩,得到同样的结局。

“李上……”覃玉娇鼓起勇气走过来,“我刚刚是太伤心了才会那样,我跟这个人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别误会。”

“我没误会,你别想多了。”李上源不愿意多站先走了,赵辛无视她也走了。

“我们去找麻袋。”汉子拉着杨俊博跟上。

“有意思。”被留在原地的覃玉强看着四人的背影,没有去安慰被冷漠对待的覃玉娇,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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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如画觉得覃玉强送完饭回来后不对劲,觉得他在看她,当她看过去之后又发现他没有。但是总感觉不管她干什么,背后都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观察她。

晚饭时间,陈默今破天荒说要回来吃。其实他早跟她打电话叫她没事就待在卧室,等他回来了她再出来,只是她没照做。

“如画,进来帮我个忙。”覃玉强站在厨房门口求救:“帮我下楼去外面超市买几支芥末回来,我千买万买把最重要的芥末给买忘了。”他在厨房做着寿司,三文鱼每片切得大小厚薄一样,其他各种口味应有尽有。

“什么是芥末?甜的酸的还是咸的?”景如画没听过这个东西,猜应该是跟醋和酱油一样的佐料。

“芥末啊,味道和上次today给你买回来的蛋糕上面的奶油一样的。”覃玉强打了个比方。

原来是甜的啊,景如画从茶几下来拿了些钱,开门下楼找了几家超市才找到,带的钱不多没买到几支。等她回到家时,陈默今也回家了并且已经换好衣服了。

“去哪里买了?不是跟你说了出门要带手机的吗?”

“小区外面的超市没有卖,我就跑远了一些,才买到。”

陈默今把袋子提着,叫她先去洗手,再打开袋子一看,这么多支芥末要吃到什么时候?

餐桌旁的覃玉强喊着上桌可以吃了,手还在滴水的她就从洗手间跑了出来,迫不及待的坐下来,看着盘子里卖相俱佳的饭团,好有食欲!

陈默今从袋子里拿出一支芥末,她就抢过去,拧开盖子戳开出口,挤了好大一坨在她碗里的一个寿司上面。

哇,绿色的,是绿茶味的奶油吗?她兴奋的用筷子夹起芥末寿司就往嘴里喂???先是冲鼻,再刺舌头,她捂着嘴站起来狂奔向厕所,然后从里面传来呕吐声。

对面坐着的覃玉强笑趴下了,陈默今放下筷子追去厕所,她觉得味道难闻又难看就把他推出厕所关上门,又翻江倒海吐起来。

“你跟她说了什么?”陈默今重回餐厅站在覃玉强身后问他。

“我只是试一试,没想到她真的不知道芥末,笑死了,哈哈,芥末怎么可能是奶油呢,哈哈……”覃玉强手捧腹,笑倒在桌上了。

“是真的精神有问题,我以前都没发现,哈哈哈哈……”

“你今天就从这里搬出去吧。”陈默今丢下这句话后就去敲洗手间的门,她不开他就去拿备用钥匙开锁,她呕吐一直没停,吐得只剩清水了还在吐。

因为这样,陈默今怕出事才从她衣柜里找出一件大衣给她披上,半搂半抱带着她出了门去医院。

覃玉强坐在餐桌前一直没动,陈默今出门前还说了一句话:“把钥匙留下,我不想换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