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景如画没有第一时间联系李上源,她抱着儿子好好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她给覃玉娇打电话还是处于关机状态。

到底李上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一向好说话的覃老师竟然关机了!

李上源一身酒气的不请自来,陈默今则抱着儿子回了书房。

“借酒消愁,你出门至少刷个牙漱个口洗个脸吧。”景如画嫌弃地用手捂着鼻子。

李上源愤愤地走到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后,整个人都清醒多了。

景如画还不满意,“没洗干净,眼角旁还有眼屎。”

“又不是要煮着吃,你能不能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李上源的耐心有限,还是伸手揉了几下眼角,没有揉到眼屎……

“就你现在这个样子,甭说覃老师,就我们小区清洁工大妈都不会多看你几眼。”景如画一针见血,为什么要分手她都不用猜,问题肯定出在李上身上。

“我这不是急了吗?”

“急了你就喝酒?喝完酒后还不漱口?”

“你今天就逮着我不漱口这个事儿不放了是吧?!”

景如画靠在沙发上,声音不急不缓:“你以前这样过吗?早上起来有人帮你把当天要穿的衣服放在床尾,牙膏挤好放在杯子上,刮胡刀从柜子里拿出来放在盥洗盆上。领带打歪了有人帮你理正,皮鞋上的灰有人帮你擦,现在没人了生活节奏打乱了,只是急了?”

李上源当然知道她这些话是什么意思,还是辩白着说:“你是我的朋友!”

“就因为我是你朋友才跟你说这些,别人我至于吗?”景如画想了想,直接问:“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直接说出来吧。”

“都是误会……”

“什么误会,你说。”

李上源有点焉,这事不怎么好开口,也很难把这事儿归类到误会上去。

景如画催:“说啊。”

“是这样的,有个跟我关系特好的同事……”

她打断问:“男的女的?”

李上源说:“女的……”

好吧,这是触及原则性问题了,涉及到第三个人,就真的是有点过分了。

“大家是同时进得公司,当时都是菜鸟所以相互关照关系就好了……”

“不要铺垫,你直接说你干了什么。”

李上源为难了一会儿,说:“上次她生日,她请我们吃饭。”

“你干了什么?”

“我们喝醉了,我跟她睡了。”

景如画张着嘴巴不知道怎么接,她想过李上怎么欺负覃老师,比如顶撞覃老师父母骗她的之类的,没想到是这个。

原以为他再怎么对覃老师不上心还是会守着底线,可他竟然……

景如画记得他说之前提了误会,于是怀着最后的希望问:“你说是误会,是不是其中有什么没完成的?”

李上源说:“我喝醉了啊,我也不是有意的,当时的事都记不清了。”

“这算哪门子的误会?!你!!!”景如画气得都说不出话了,怪不得覃老师不接他的电话还把手机关机了。

“我原本想满过去的,我同事也说她喝多了不介意,没想到她找上门来了。我同事开门后,她冲进来,我还在穿裤子……”

一晚上不回家,景如画可以想象覃老师在家等得焦急的样子,然后打了无数个电话问了无数个人找到那个人的家,满肚子的担心变成了背叛。

“我真的是喝多了,才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想解释她又不听……”

景如画大声打断他:“你就是只喂不饱的狼,覃老师对你那么好,你背着她做了这事就用喝醉了来解释?你还要她怎么对你?是不是把心掏出来你还嫌腥臭!你把她脚踝擦伤了那么大一块皮,她哼都没哼几声,还反过来问你痛不痛,帮你在高哥面前说话。上次就觉得你过分了,打女人,这次更过分,你竟然玩女人!”

“上次那是误会……”

“又是误会!你做事处都是误会,错得都是别人,你都没有错。”

“我也想承认错误,但她不给我机会啊,电话不接,找到学校去也说她请假了。”他是不敢找到覃玉娇的父母那去。

景如画已经懒得跟他讲了,她记得今天不是周末,于是问:“你是旷工还是请假?”

李上源说:“请了半天假。”

“你去上班吧,我打通覃老师电话了会问她。”

“她手机打不通。”

“我知道!难道她一辈子都不开机吗?”

“要是换卡了呢?”

景如画瞪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可能回她爸妈那儿了,你帮我去看看吧。”

“看什么?问她是跟你分手还是分手?”

李上源双手合十求:“大姐,这个时候了你就别玩我了。”

“不是所有犯错都能得到原谅的,你首先要有心理准备。”景如画对这件事的后续没有把握。

李上源失望离开后,陈默今抱着儿子出来了。

景如画把儿子接着抱着,在儿子脸上亲两口,转头问陈默今:“你上次说老覃给你打电话了?通话记录还在吗?”

“可能是他办公室座机的电话。”

“办公室啊,那就不好问了。对了,怎么忘了徐山了,他不是跟覃老师的母亲熟嘛,问他就知道了。”

景如画翻着陈默今手机的通讯记录,他在一旁说:“尾数是3432的那个。”

“咦,你没存徐山的号码吗?”她找到那个号码,单单的数字。

“没必要。”

景如画不以为意,打通了徐山的电话,问出了覃老师母亲的电话号码,终于联络上了,约了一家咖啡厅见面。

覃老师听到景如画回来了,直接说到她家来。

一个小时后,眼睛肿成核桃的覃玉娇来了,她一看到景如画后就伤心地哭起来,陈默今抱着儿子又回到了书房。

景如画还没开始劝,覃玉娇就抽泣着说要她帮忙把东西从李上源那里搬出来,自己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这是铁了心了,景如画也不好说什么了,两个人在一起外人怎么给意见都没用,关键是看自己。劝和了是一桩好事,没劝好就是害了别人家姑娘,毕竟她朋友李上是什么人她清楚的很,再说覃老师也算是她的朋友了。

还有房子和车子,他们几个猜房子每个月一千块的房租是因为覃玉娇的原因,车子的首付覃玉娇也付了,这些覃玉娇都没提啊。

景如画捡着无关紧要的话安慰了几句,听到有门铃声,她从视频里看到按门铃的人翻了一下白眼。

玩守株待兔呢,叫他去上班的呢,是一直躲在哪里等覃老师来的吧。

景如画按了电子锁,李上源推门跑进了院子,她再打开大门让他进屋。

“娇娇。”李上源跑到沙发前一把抱住还在哭覃玉娇,“我错了,下次不会再犯了,不要生我的气。”

“你不要碰我,放开……”覃玉娇突然被抱进一个怀抱,蒙了一下后才应过来反抗他。

“我真的错了,真的是意外,以后不会有了。”李上源抱着她不放。

“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短信早就约好了,为什么要你帮她买套套?”覃玉娇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红着眼问他。

“那是另一个同事阿磊给我发得信息,不是她。”

覃玉娇吸了吸鼻涕,“一有事你就推到别人头上,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你怎么才能相信我?我把阿磊叫来对口供,我们一起去给她庆生,因为我从家里出去要路过超市才叫我带一盒,因为阿磊说预感会喝醉,不买的话回家跟女朋友就没用的了。”

覃玉娇猛地站起来大声说:“别人叫你买,然后你自己用了!”

李上源不耐烦了,他大声回道:“说了多少遍当时我喝醉了,你怎么就不听解释?”

“解释,喝醉就能抵消你没跟别的女人上过床吗?”

“我也道过歉了,也求过你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分手!”

“分就分!到时候不要来找我,谁再求和谁就是孙子!”

李上源摔门而去,覃玉娇趴在沙发上失声痛哭,景如画无语地站在大门旁边,揉了揉被摔门声震到的耳朵。

景如画留覃玉娇在家里吃了晚饭,覃玉娇把钥匙递给她,拜托她帮忙把东西全部从李上源那里拿出来。

吃完饭后,景如画不放心覃老师一人回家就让陈默今送她,自己在家带冷落一天的儿子。

坐在客厅拿着童话书准备给儿子讲故事,杨俊博的电话打来了,说李上和汉子又打起来了,双方都见红了被送进了医院。

景如画气不打一处来,李上这边没解决那边又挑起战争了,哪里是个男人能做出来的事!

景如画和儿子都穿得很厚,她站在小区外面等到陈默今开车回来,坐上车后叫他去医院。

陈默今放缓车速,一猜一个准,“是不是李上出事了?”

景如画叹气:“他把汉子头打破了,汉子也把他的头打破了,两人都进了医院。”

陈默今皱眉:“如果李上以后做事还这么冲动,你就不要再管他了。”

“那他与覃老师的事呢?”

“不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