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纪珍珍睁开双眼的那一刻就迫不及待的想去别墅一楼的客厅中看看那个古董花瓶是否已经还原。

洗漱过后,纪珍珍急切的来到了一楼,心中很是迫切。纪珍珍在楼梯上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非常精致的古董花瓶正摆放在一楼客厅中。

“哇!”纪珍珍兴奋的满脸通红,连忙快速走了过去,对着花瓶上摸摸、下摸摸,简直是爱不释手。

“真的一点也看不出来是碎过的!”纪珍珍心中十分的惊喜,这古董花瓶无论从外观上还是手感上都丝毫感觉不到曾经的裂痕,简直跟新的一模一样。

“子霖说只有在花瓶的内部才可以看出来花瓶曾经碎过,我倒是要看看这古董花瓶内部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纪珍珍心中想着昨天荣子霖对她所说的话,便朝着古董花瓶的内部看了过去,只见古董花瓶内部是一片乳白色的光滑壁面,一点碎裂的痕迹都没有。

“怎么看不出来?”纪珍珍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便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古董花瓶的内壁,发觉无论是自己如何仔细的抚摸,古董花瓶的内部都是一片光滑,没有一丝的瑕疵。

“难道这个古董花瓶是新的?”纪珍珍心中一惊,可是昨天明明就没有成功的拍下那个价值三千五百万的古董花瓶啊?难道这个花瓶是仿品?应该不会吧?

就在纪珍珍胡思乱想之时,荣子霖已经悄悄的走到了纪珍珍的身后,手中抱着一个很大的盒子,盒子中放着的自然就是已经修复好了的古董花瓶,跟摆在客厅中的那个一模一样。

“珍珍!”荣子霖温声唤道,他看见摆放在客厅中那一个完好无损的古董花瓶之时,心中也是很惊讶,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

“子霖!”纪珍珍转头看见是荣子霖,急忙朝着荣子霖招手道:“子霖,你快点过来看看,这个花瓶好像是新的。”

荣子霖的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他终于明白了昨天那个人为什么不肯将那个古董花瓶让给自己了。

纪珍珍见荣子霖不说话,便好奇的问道:“子霖,这个花瓶是你弄的一个仿品吗?防得可真像!”

荣子霖将怀中抱着的盒子放在了地上,从盒子里将修好的古董花瓶取出放在了客厅中,两个花瓶摆放在一起的时候果然是丝毫的不差分毫,之是修好的那一个花瓶因为摆放久了有些陈旧罢了。

“真的是仿得一模一样啊!”纪珍珍不住的感叹道,她认为一定是荣子霖怕被别人发现花瓶没了,就先弄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仿品摆在客厅,等真的修好了再将假的换回去,这一招真的很高明,神不知道鬼不觉的。

“那不是仿品,就是真的!”荣子霖淡淡说道,双眼一直凝视着新的古董花瓶。

“哦?怎么可能呢?昨天我们明明就没有拍卖成功的,怎么会?”纪珍珍这下子更加的迷糊了,为什么这个昨天还在美国拍卖现场的古董花瓶今天竟然已经摆放在荣家的别墅内了。

“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荣子霖淡淡说着,脸上的笑容也淡了许多,其实他从看见这个古董花瓶的第一眼起,就已经猜到了究竟是什么回事。

这时候管家刘青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了荣子霖和纪珍珍正站在古董花瓶旁边,而且身边又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古董花瓶,便走了过来。

刘青恭敬的对着荣子霖说道:“二少爷,这个古董花瓶?”

刘青是荣家的管家,自然对荣家的事情了如指掌,他自然知道了胡水心将古董花瓶打碎的事情。

“刘管家,你来得正好,那个花瓶是大哥拿回来的吗?”荣子霖笑着问道,脸上的笑容比清晨的阳光还要温暖。

“是啊,大少爷早上五点多钟派人送回来这个古董花瓶,还嘱咐我一定要摆放在原来的位置上!”刘青说着,拿出口袋中的毛巾将古董花瓶上面的手指印都擦拭干净,从这个细节上可以看得出刘青是一个心思细腻之人。

“这个古董花瓶是总裁买的?”纪珍珍惊讶的嘴长得老大,原来昨天跟她和荣子霖在网上竞价的竟然是荣子俊?怪不得荣子霖跟对方商量着古董花瓶的时候,对方一幅傲慢无礼的态度,如果对方是荣子俊的话,那么会有这种态度也算说得过去了。

可是荣子俊为了自己竟然花了三千万购买这个古董花瓶,纪珍珍真的觉得十分的意外和感动,心中也觉得暖融融的。

“二少爷,这个花瓶怎么办?”刘青所指的自然是那个已经修复好了的古董花瓶。

荣子霖分别看了看两个外表一模一样,但是实际上已经是大不相同的两个古董花瓶,最后笑笑说道:“拿去销毁了吧,现在也已经没用了,就不要节外生枝了!”

纪珍珍一听荣子霖这样说顿时有些急了,“子霖,就算是已经有了新的古董花瓶也不用将旧的销毁了吧?虽然花瓶曾经打碎过,但是毕竟是古董嘛,也不是用来插花的,只要能摆着看就行了,何况一对放在一起才更加的好看啊!”

纪珍珍真的不希望这个让荣子霖用心良苦修好的古董花瓶遭遇销毁的下场,毕竟在这个花瓶上面可以看到荣子霖对自己所付出的点点滴滴。

“碎了就是碎了,就算是将外表修理的一模一样,实际上它的内部还是很多伤痕,留着已经没有价值的。”荣子霖说着,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忧伤的神情,跟平日里整日将笑容挂在脸上的他很不相同,让人看了有一种心疼的感觉。

荣子霖双手插兜,缓缓的上了别墅的二楼,纪珍珍则依依不舍的看着那个修理好了的古董花瓶。

“刘管家,这个……真的要拿去销毁吗?”纪珍珍心疼的问道。

“二少爷怎么说,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就只能怎么做。”刘青眼中更多的也是惋惜和无奈,他将那一个一点也看不出来曾经打碎过的古董花瓶抱在了怀中,朝着荣家的杂物房走去。

纪珍珍目送着刘青离去,听见了轻轻的叹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