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卒冷冷的看了看那玄门和飞沙堡的十一人,将那沾满着自己鲜血和散发着金黄色光芒的蛮神族圣杯拿在手中。也正是这个时候,虞卒听到了衣诀翻飞之声,他看都不用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看到那圣杯出现,玄门中那个白胡子的老者首当其冲的从那十一人当中重了出来,那狭长的双眼中放出阵阵精光,虞卒知道,那便是贪婪之色。他一人冲出去之后,身后的那另外六个玄门之人却连动也没动。

这时候那红衣的飞沙堡的人看到白胡子玄门修炼者一人已跃处,其中哪个娇美的红衣女子不禁将秀眉一皱,寒气突圣,她厉声道:“怎么?才刚刚看到这圣杯出现,你们玄门狼尾巴就露出来了。哼。”说完她身子一番,便朝着前方那玄门的白胡子追赶而去,身后三个红衣飞沙堡的人也纷纷追上,一手已按在自己腰间,那里的青绿的魔法杖正发出一阵阵的幽幽光芒,似乎随时都要出动。

飞沙堡四人跃出之后,突然觉得眼前有黑影挡在自己面前,定睛去看,却是那玄门的六人。

那红衣娇美少女道:“你们是铁了心要独吞了?哼,这才多久就开始分裂了,要知道我们是盟友关系,你们还不让开,公平竞争总是可以的吧。”

那玄门中一人道:“嘿,我们不正在公平竞争么?所谓的同盟,可笑,若今日我们拿到这圣杯,如今魂族已灭,你们飞沙堡你不会是我们对手,有什么资格成为我们同盟?”那玄门人瞥了一眼那飞身过去的白胡子老人,想来这圣杯定然是囊中之物了。

这时候那红衣娇媚娘,素手往腰间一抄,那青绿色魔法杖便已携在她受伤,她厉声长啸一声,然后将魔法杖顺势向挡在前方的玄门几人划去。顿时一道红色的魔法力量便重重的朝着那玄门几人砸将过去。

而几乎是在她出手的那一刻,她身子便已经跃过那玄门几人头顶,飞速的朝着那白胡子老人奔袭过去。这时候他身后的另外三个红衣也跟上来。但是没过多久,四个飞沙堡的魔法师便感觉到身后阵阵的杀意,若是不回防的话,他们定然死绝。

毕竟是合作多年的盟友,别人不清楚玄门的剑影,他们飞沙堡可是清楚得很。而且六人连发的剑影极其恐怖,飞沙堡四人不得已回身来挡。瞬间这十个人便各自携着武器厮杀在一起,打得难分难舍。

而另外一面白胡子老人却满是担忧,因为身后的盟友内讧得比他想象得快,他不是怕拆散了同盟,怕的是虞卒见机若是将圣杯赛回自己体内就不妙了,他的一个弟子仇剑似乎就是强行抽取圣杯被吸干了斗气。

但是让白胡子老人奇怪的是,虞卒似乎并没有这个想法。想来定然是取出圣杯的时候受了伤的缘故。

虞卒面无表情,直直将那圣杯给那白胡子老人扔了过去,白胡子接到圣杯之后那是高兴得哈哈大笑,笑得连胡子都吹了起来。让他没想到时虞卒也在笑,笑得比白胡子还要开心。白胡子迟疑了一瞬间,疑有诈,但是手中的圣杯却又是千真万确做不得假。于是也不顾及许多,将那神物一般的圣杯向着怀中一揣,身形一闪便已经加入了玄门和飞沙堡的对战斗之中。

飞沙堡本来就一直处于劣势,白胡子的加入让他们的局面变得更加的被动了。

这个时候虞卒也不管不顾了,暂时在地面上打坐,修复着自己的伤口。虽然说自己有蛮深一族的特殊体质,抗击打能力和恢复能力都是非常的惊人,但是像之前那样洞穿小腹还没有死并且还没有多严重,还是归根于自己斗王境界的实力。若不是斗气护体,他现在早就是个废人了。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依依才明白虞卒一直在冷笑是什么意思。原来是看他们内讧啊。。看来虞卒早就是预谋好了一切的,他之所以步选择和他们冲突一是自己实力不够,二则是将计就计,干脆将自己体内的圣杯拿出去让他们抢。

可是依依也不明白,就算这两方对战,最后圣杯还是别人的啊。她想不通,于是不想,便关切的看着打坐的虞卒。

不一会儿虞卒就睁开眼睛,安慰依依。示意自己没多大事情。这个时候虞卒其实也是一身冷汗,看着天空上那十一人之间的打斗,心想自己幸亏没有硬砰硬,不然可能死得渣都不剩,虽然说单打独斗几乎没人是虞卒的对手,但是这样的十一个斗王,不分裂他们的话,虞卒必死无疑。

现在天空上,无数的剑影翻飞不止,剑光耀天,本来之前安静下来的天空又开始沸腾起来。五颜六色的魔法能量也在那红衣飞沙堡四人的魔法杖下不断的被施放出来,将纯净的天空染得绚烂无比。激烈的时候,天空都开始有些扭曲。似乎永远没有止境。魔法力量看起来总是比斗气看起来要厉害很多,不过这只是肉眼所见而已。

但是慢慢的,飞沙堡的劣势终于是越来越明显了。由于人数上遭到玄门的压制,他们越来越消耗不过对方七人接天而来,毫不消退的剑影攻势。最终三人先后死在白胡子老人的玄黑长剑之下,成为剑底游魂。

只剩下那个红衣美娇娘逃走了,七人中分出了两个人去追杀她。而剩余的五人的杀意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五人几乎是在同时将目光落在了打坐的虞卒身上。目光如同鹰隼般狠毒又充满杀意。

斩草除根,向来是玄门修炼者们一贯信奉的教条,不管是抽出人去追杀那红衣美少女,还是现在将剑对着虞卒也好,都是这种信条的体现。

但是被他们剑和杀意指着的虞卒却一脸从容,甚至仔细看还能看到他淡淡的笑容。

虞卒对依依道:“他们没空来对付我们。”

依依愣了一下神,没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很快他就明白了。在玄门五人的身后,荆棘之国的边界上,突然升腾起一阵黄色烟尘。而那烟尘朝着玄门五人席卷而来,到了近处方才发现居然是数百的骑士。

那些军士个个身着银色甲胄,身后披着大红披风,骑马而来,连战马上都有甲胄。这数百人为首一人气宇轩昂,身着明亮银色盔甲覆盖全身,身后也披着红如鲜血的披风,手中一把巨枪纯极幽暗,枪刃冰寒。

他人还未至,在他头顶上便有一阵黑色的薄雾飞过,正是跃过他的头顶朝着玄门五人飞去。且那哪里是什么薄雾,而是层层叠叠的箭矢,络绎不绝,如同在天空中架起一道黑色的桥梁。

箭矢破空,带着啸音激射往玄门五人。那五人动也不曾动下,只是挥着自己手中的玄黑剑施放剑影,硬是在遮天蔽日的箭雨之中开辟出一个安全的空间。他们深知这只不过是那大将军给他们的一个下马威。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荆棘之国的数百军士早已是埋伏了许久,只等玄门众人争夺完才现身。

那为首将军勒马驻枪。只从密封盔甲中射出阵阵杀意,他朗声道:“留下圣杯,可以不死。”

那玄门白胡子听他如此说,不禁哈哈大笑,横眉冷道:“你真当这几百人能拦得住我五人?”

把大将军不卑不昂,只是将手中巨枪提起,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能不能留住,只有打过才知道了。”

他说话的声音很平稳,不过一旁的虞卒却能听得出来,他定然也是有实力才敢这样说,而且还说得如此平静。且这人从之前一直埋伏到现在,也真可谓藏得够深。

但他越是厉害,虞卒便越是欢喜。他现在正需要时间疗伤,这时间之内若是玄门和那大将军两败俱伤。

最后的黄雀,只能是虞卒。这也是虞卒从开始便布的一局棋。只不过,这局棋变故太多,风险太大,无异于赌博。

因为如果剩下的这两方,任何一方秒杀了另外一方,接下来虞卒也会马上去地域见阎王,只能奢求两人打得昏天暗地才好。

而这大将军的确也没让虞卒失望。

只见那银甲将军将长枪一举,身后的众军士突然又激射出一阵阵的箭雨。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的箭雨较之前,多的是熊熊滚滚的斗气,那不是普通箭矢,而是携着凶狠斗气而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