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呼。”巨锤在半空之中发出破空之响,同时魂皇向左边一闪,而巨锤却向右边击来,身体两个方向快速地晃动了一下,虞卒目光受阻,不知道对方攻来的方向究竟会从何处下手。

悠然间,“啵!”巨锤飞出,其势凶猛,锐不可挡。

“啊。”虞卒胸口如被巨锤击中,痛不能言。而对方的巨锤则紧随击伤了虞卒的一股劲风之后,顿时劈头盖脸地朝虞卒狂砸下去。

虞卒吃痛不已,手中灵力长剑也发出了一震巨响,迎向对方的巨锤。不过因为起手晚了半拍,被魂皇给抢到了先机。因此攻击力量比不上魂皇。在速度上也相较而弱,顿时吃了一个哑巴亏,局势反朝有利于魂皇的方向发展。

虞卒大惊,借势避让开去,头脑中掠过一些想法,立即想也不想,装作不敌魂皇的样子,朝着其中一间大殿之处奔去。

一边押阵并大战魂兵的爵浪看得为之惊愕不已,他很想抽手去把魂皇给拦下来。只是被魂兵和四大魂界护法死死纠缠着,一时半会之间都没有办法腾身出来,只好作罢。

幸好他与虞卒心意相通,知晓虞卒暂时没有太大的危险。刚才见到他的去势走姿,并无受伤之恙,因此心中并非十分担心虞卒的安危。

虞卒此时像是完全放弃了进攻,转而把所有的仙力都用在了逃遁上。魂皇心中虽然疑惑,但也没有放过这千载难逢击杀虞卒的机会。

他本是一代智者,有着奸滑无比的性格和智慧。虞卒未败先撤,这本就不符合对方的个性。不过刚才巨锤一击之力在场之中,无论是魂界的魂兵,还是九华宫的道士们。人人都眼睁睁地看到虞卒被他击退几步,而后转身掉头就飞离交战处,向另外一座巨大的道观大殿奔去。

耳边破风声再起,呼呼作响,虞卒如同飞鸟般,麻利而快速地向大殿正门挺进。

而魂皇也如同鬼魅一般地展开了身法,整个人脚不沾地,悬飞在半空之中,如影随行地跟在虞卒的身后,向大殿狂掠而起,距离越来越近,直到大殿门口之时,由惊愕时的奋起直追双方相距的三十米,到现在的不足十米,差一点就可以将放弃了进攻的虞卒给截住。

不过对方反应激烈,终究还是被虞卒给先一步闪进了大殿之内,轰地一声巨响,殿门紧紧关上,四处的窗子也被虞卒用仙法给合上。顿时把狂飞而至的魂皇给挡在了外边。

他高速度下的身影非是想停就能够停得了的,临到殿门,差一点没有与刚刚被关上的巨门碰个正着。不过他也魂力非常了得。即使遇到如此突发事件,也能够及时作出反应。先滴溜溜地在门口处打了一个转,身子快速地旋转两圈,把多余的魂力给泄去。终于停定,对着着这一扇比他身高还大十多倍的巨大殿门只是一鼓。

“吱!”“啵!”魂皇一推一送,接下来一股反弹之力将他给震退了两步。他这才细细地瞧着这道巨门。

原来此门是用玄铁包边打造而成的,虽然主门才质是用木料做成。不过其边角处都有一层厚厚的铁皮包裹着,十分的强大坚固,非是一捏就碎的石头可比。

一停一急之下,魂皇已经贻误了战机,气得哇哇大叫一声,顿时向里面吼道,“虞卒,你小子别得意。老夫自有对付你的办法的。”

说完立即大喝一声,身后的十几个魂界高手立即围了上来。准备一体用劲,将巨门给击破。

“魂皇,此殿是何殿,你可得看清楚了。”一声斥责让魂皇略微惊疑,他抬头上望,只见清虚观三个大字标注其上。一块巨大的牌匾上清清楚楚地雕刻着这三个上了绿漆的大字。即好看又醒目,还带着三分神秘的力量。顿时让魂皇吃了一惊。

“清虚观?这不是宋公鼎修炼过的地方吗?”

“不错,正是先兄修炼过的地方。”一道熟悉的声音众殿里面传出,魂皇大惊,发散人手,立即着手下退后。

他想不通不知如何受了重伤的丁春正,不好好地在殿内调养。反而通过各种手段,把虞卒召至殿内去。而后紧闭所有的大殿门户,让其与魂皇隔绝。他和虞卒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样的关系?前者又想对虞卒做什么?而后又将如何发展?

这几个问题像电光火石一样地他的头脑之中闪过,魂皇哈哈大笑一声,用强大的动力迫出声音道,“丁春正,你个老不死的。自己当了缩头乌龟不说,还教坏了一个徒弟。虞卒与你非亲非故,如此的照拂他,是不是有点太过徇私啊。”

魂皇此言是在高明的魂力发出,顿时在大殿之外的广场两侧交战的所有人都能够清清楚楚地听到。

一声巨响喝出,丁春正怒吼一声,以仙力送出声线,向殿外传音道,“休要乱我门人士气,九华宫所有弟子皆是有功德之人,非是异类几句挑拨之言就可以让其转性的,魂皇,你我之间的了断,也是时候了。”

看来躲藏在大殿之内的丁春正和虞卒两人很快就会出来。魂皇先是让手下后退,而后自己也闪到一边去。让出了空间来。

他幸好做了如此安排,免去了许多的刀兵之灾。

只听得见一声轰然巨响,整个大殿的殿门立即化面了粉碎,木屑四处激射而去,十几个魂界的高手虽然有魂力护体,但仍然被强大的劲气所击伤,顿时惊得魂皇为之愕然,放眼望去之时,虞卒像从来没有出过手一般,身手轻柔矫健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噫,怎么只有你一个,丁春正那个老东西呢。”

虞卒眼尾都没有抬一下,淡淡地道,“魂皇,丁春正老前辈他说,是时候与你来个了断了。你出手吧。”

只是从对方突破如此巨门而未有半点的力竭声嘶,而他魂皇刚才用尽了五六成力道居然不能动它分毫。从力量的对比上看,此时的虞卒以一种近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状态出现。的确让魂皇吓了一跳,可知对方的境界是如何的高远。

“虞卒,老东西突然与你商量了什么?他是不是已经把劫渡飞升秘籍交给你了。”

虞卒点点头,含笑观语,再反唇相讥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好胆,居然还敢顶嘴,你忘记了刚才被老夫给击败的教训了吗。”

面对如此青年才俊,魂皇仍然抱有半分侥幸之心,希望可以未歼其人,先夺其声,至少也要在信心上不停地打击对方。让虞卒想起新仇旧恨,无论是在过去,还是在现在。与他魂皇交手,虞卒只有吃亏受制的份。

不过从虞卒脸上平淡的表情上看来,他的这个目的算是落空了。

“魂皇,你我之间还有谈判的余地么,看招。”

魂皇哪预料到对方的出手即快速又猛烈,心中大惊。而后提锤而立,眉头大皱,将对方的攻势给捕捉入眼。

虞卒此时不但面容一换,比先前更加的自信和沉着一些。而且一身的破旧盔甲也解除掉了。全身无不体现着男子汉的轻柔刚武。矛盾得完美,状如天神,让人大为疑惑。

魂皇心内翻涌,不知道在这短短的半杯茶的功夫内,他和丁春正到底在大殿之内做了什么。

他呆然而立好半会,这才从深思之中回过神来。刚刚想问虞卒如何变成现在这模样,对方首先出声道,“魂皇,受死吧。”

“好胆。”魂皇大锤向上一提,“有种你就来吧。”顿时狂舞着巨锤向虞卒击去。

虞卒此时已经无惧对方的巨锤,刀剑出鞘,无比犀利的杀气顿时席卷了对手,向魂皇击去。

魂皇自认为对眼前这位年青人非常的了解,从风月岛上与他打交道开始,一直到现下。他都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来了解虞卒现在的状况。即使是对方在风月城内。魂皇也有办法和手段知道他的事情,可谓对知人方面,他的经验是十分的老道的。

不过当虞卒再次地主动出击之时,从对方起手式的剑招上,他就查究到了一丝不太对劲的地方。不因为别的,只从虞卒出手的第一式开始,他就知道遇上了一个从来没有见到过的虞卒。此时的敌手,力量强大,比刚才交战时的虞卒要厉害了不知道多少。

魂皇面如重枣,双眼乱转,在对方的巨剑没有攻到之前,他没有底气敢打包票就一定把对方的根底给掌握了。面对如此威势,他不敢掉以轻心,立即大喝一声,提锤闪避,同时命令属下们向前围攻。

如此只打个照面之后,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半会就变得无比强悍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再细看对方之时,虞卒全身衣袍鼓荡,无风自动。剑光闪闪,连斩带削,已经突破到了魂兵的十几个高手阵列之中。

无比剧烈的杀气,顿时以惊心动魄之态势弥漫开去,整个门下空间内都充斥着一股让人耳鼓受制的难闻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