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散开后,胖老板从地上爬起来,还不忘扶正一下自己的帽子,转过身,数落这些牛郎和小二,“谁……谁……谁踹的我……谁的臭鞋?”

众人一副茫然的样子,都表示不知情。胖老板从地上拾起鞋子,“谁少了一只鞋子?是谁的……怎么怎么眼熟呢?”

店小二孙健支支吾吾的说道:“老……老板……那是你的鞋子吧。”

老板灰溜溜的把鞋子穿上,尴尬的转移话题抬起腿,踹了一脚躺在地上的黑衣人,“这是谁?竟然敢来夜探风月楼,阿大阿二,把他给我架起来,摘掉套在头上的头套,我倒是要看看是谁胆子这么大。”

阿大阿二两个壮汉把黑衣人架起来,胖老板一把将他的头套摘下来,顿时腿就吓软了……

“刘管家……怎么是您啊?快扶刘管家上座。”

刘管家已经被打的头昏脑胀了,指着胖老板,慢吞吞的说道:“我……我要告诉刘夫人……砸了你们这风月楼……”

胖老板吓坏了,跪在地上,“刘管家息怒,刘管家息怒,我不知道是您啊,您要来便来,何必走窗子呢?寒若离呢?你小子怎么这么不长眼睛?竟然把刘管家给打了?”

寒若离坐在一边,“我也不知道是刘管家啊?再说了,刚才是你下令打的,又不是我……”

“你还狡辩……”胖老板就要怒了。

鹦鹉在房梁上叫道:“夫人来啦!夫人来啦!夫人来啦……”

众人急忙让开门口的位置,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少『妇』,身后跟着四个丫鬟,走进这房间,所有的牛郎和店小二都跪下来了,只有寒若离是个另类,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夫人看了一眼寒若离,又看了看刘管家,自己的身份也犯不着和一个小牛郎计较。傲慢的说道:“都起来吧,这里是怎么了?”

胖老板急忙凑到夫人身后,说道:“夫人啊,这个刘管家*进来,寒若离不知道,就揍了刘管家,刘管家恼羞成怒,要砸了咱这风月楼呢。”

夫人看着寒若离问道:“是这样的么?”

寒若离见这是风月楼胖老板的夫人,也就是这里的老大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夫人,我是揍了刘管家,不过有事我扛着,绝对不会连累风月楼的。”

夫人白了寒若离一眼,“你现在是唐家大小姐买了牌,既然你愿意担着,就好好担着吧。刘管家你也听到了,此事与我风月楼无关,还请你回去和刘夫人讲清楚。阿大阿二送刘管家回府。”

“是!夫人。”两个壮汉扶着刘管家一步一步的走出寒若离的房间。

一场风波就这样平息了,最后的屎盆子还是扣在了寒若离的头上。寒若离躺在**,心里这个郁闷啊,那只松鼠就在他眼前,两只前爪抱在胸前,怀里还有一颗核桃。

寒若离看着这只小松鼠,可爱的模样,心情终于好一点了,松鼠放下核桃,拥着祈求的眼神看着寒若离,那一瞬间,寒若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松鼠让他帮忙撬开核桃。

寒若离很本能的问道:“你打不开核桃?”

那个松鼠脑袋上上下下点个不停。

寒若离大惊:难道自己能看懂松鼠的心思?具有和动物沟通的能力?

那只鹦鹉也飞过来,站在松鼠身边,寒若离说道:“傻鸟,你过来干什么?是不是也想要核桃?”

鹦鹉开口说道:“知道你还不快点撬开。”

那只松鼠瞪着眼睛,盯着寒若离,与寒若离形成对视。

寒若离这一瞬间更震惊了,他竟然可以读懂动物的眼神,对松鼠说道:“你在抗议么?”

松鼠很乖巧的点头。

鹦鹉叫道:“死老鼠……分我一点你能死吖!你等我去多偷点核桃,咱俩一起吃。”

松鼠转过头,看看鹦鹉,两个动物交流了片刻,松鼠又盯着寒若离,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寒若离试着读取松鼠的意愿,用着询问的语气问道:“你同意给这个傻鸟吃了?”

松鼠的脑袋又上上下下点起来。

寒若离激动的从**坐起来,问道:“原来我可以读懂你们的心里想的是什么?傻鸟过来,让我证明一下我的想法。”

鹦鹉很不愿意配合,但是被寒若离抓着两个翅膀,不得不配合一下,寒若离读懂了鹦鹉的想法,很失落的松开鹦鹉的翅膀。鹦鹉说道:“奥偶!我没骂你是白痴……”

“你骂我是蠢货!”寒若离把核桃一拳砸开,丢向一边,“你们两个滚一边吃去吧,别来烦我睡觉。哥不是给你们撬核桃的。”

松鼠和鹦鹉两个家伙一起鄙视了寒若离一下,奔着那个撬开的核桃冲去了。

第二天早上,寒若离醒来的时候,发现床边都是核桃,敢情这两个家伙一夜没干别的,肯定是一直在偷核桃……

寒若离走出房间,站在三楼走廊的围栏边,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看到孙健走过来,“寒若离,要不要吃饭了?今天吃什么?”

寒若离说道:“早餐豆浆油条,都有么?”

“有!”孙健说道:“你真傻,这些有什么好吃的,要不要来点排骨?或者酱牛肉?”

“晚上的吧。”寒若离对孙健说道:“给我准备水,我要洗漱一下。对了,这是什么地方?附近有什么好玩的么?”

“好玩的?”说起这个,孙健就兴奋了,“这洛河镇好玩的可多了。不过你那点银子,恐怕是不够怎么玩的。我先给你打水去。一会再和你说。”

寒若离回房间,换上唐婕妤送的衣服,穿起来明显帅了很多,哼着小曲,享受新一天的美好生活,吃完早点,寒若离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湖光山『色』,心想:这可真是个好地方,环境污染一点都没有。改天心情舒爽,一定要去对面的湖里游泳。

风月楼内小牛郎寒若离『吟』诗作词的消息在洛河镇传开了,巳时(早上9-11)刚到,风月楼内就已经人满为患,各式各样的女人来到风月楼,就为了亲眼目睹一下这个小牛郎寒若离。这样的消息自然不会被唐婕妤忽略,临近午饭的时候,唐婕妤带着一串家丁仆人来到风月楼,风月楼的胖老板来到门口迎接,就差点跪下了。

唐婕妤丢下一块银子当小费,说道:“去把我买的牌请下来,在这风月楼的戏台上给我摆一桌最豪华的午餐。我要和我的小牛郎『吟』诗作对。”

风月楼老板急忙派人上去找寒若离,寒若离正趴在地上做俯卧撑。孙健风风火火的跑上来,“寒若离,你可不得了了,下面那么多贵人,都在等你出场呢。唐小姐也来了,在戏台的给你摆宴呢,要和你『吟』诗作对呢。”

寒若离从地上爬起来,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说道:“唐婕妤那丫头来了?”

吓的孙健急忙走上前捂着寒若离的嘴,惊恐的说道:“你怎么能直呼唐小姐的大名呢?你不想混了?”

寒若离推开孙健,不屑的说道:“女人嘛!何必那么在乎呢?跟着本少爷混,以后有你发达的时候。”

孙健撇着嘴,心里暗骂:你小子现在被唐家大小姐买了牌,人家玩够了看你怎么办。特别提醒道:“你别太得意了。女人是最难伺候的,小心哪天唐小姐玩腻了,就不要你了呢。”

寒若离整理一下衣领,放肆的说道:“本少爷天生就是玩.女.人的,走,跟哥下去。”

孙健摇头叹气,看来人真不能一下就发达,太容易骄傲了。说点不好听的就是给点脸就得瑟。

寒若离手里拿着一把扇子,身后跟着孙健,仿佛一个浪『荡』公子一般。走出房间的瞬间,一楼、二楼的那些女人一个个满怀期待的目光看着寒若离,走到了一楼的戏台边,寒若离对唐婕妤弯腰问好,说道:“小生有礼了。”

在众多‘女嫖客’的眼里,“小生”这个词至少是一个读书人才能说的,一个怜人馆的小牛郎自称“小生”简直就是对读书人的侮辱。

很快以刘夫人为首的女人开始发出愤怒的反对声,一个四十多岁肥胖老女人拍着桌子吼道:“你一个小牛郎竟然敢自称‘小生’。你装什么读书人,老娘给你出一个对联,你能对出来么?”

寒若离一直都是重点学校的高材生,对古诗词很有研究,左手背在背后,右手拿着扇子,晃开折扇,很从容的说道:“就让我来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请出对联。”

肥胖老女人站起来,孤傲的说道:“听好了,风月楼小牛郎自称才子可笑可笑。”

寒若离差点喷血,这也叫对联么,看了唐婕妤一眼,唐婕妤无限妩媚,信心十足微笑的看着寒若离,寒若离脱口而出。“看台上老婆娘冒充『乳』猪呕吐呕吐。”

这一幅对联对的并不是很工整,但是在那些‘女嫖客’眼里,一个牛郎能有这样的文采,已经很难得了!寒若离的表现已经是超乎他们的想象了,顿时,一楼和二楼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那个老肥婆似乎还很不服气,“小牛郎,你出个上联。”

寒若离回想一下自己曾经看过的古文,随口说了一副上联,“长桥不长,断桥不断,孤山不孤,西湖焉得许多虚名。”

当场,那个肥胖的女人就傻了。唐婕妤无比自豪的说道:“寒公子,过来坐吧,今天来的早了些,我们下午有『吟』诗作对,岂不快活?”

寒若离心想:开房更加快活!

就在寒若离坐下的瞬间,二楼的一个女子站起来,开口说道:“善心有善,爱心有爱,好意有好,人间实有不少真情。”

唐婕妤和寒若离同时抬起头,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怀里抱着一只狗狗,开心的看着他们,开口问道:“寒公子,这幅对联对的如何?”

寒若离偷偷瞄了一眼唐婕妤,唐婕妤脸上带着不可压制的兴奋,从这个表情中,易水寒判断出,唐婕妤肯定和这个女的认识,因为寒若离对人的『性』格拿捏的很有分寸,以唐婕妤的『性』格来判断,她绝对是那种被宠坏的大小姐,容不得别人比自己强。现在她笑了,证明楼上的这个小姑娘和唐婕妤关系非同一般吖。寒若离自己都佩服自己,虽然高中泡妞总被踹,看来总结出来的经验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寒若离装绅士弯腰说道:“姑娘对的异常工整,小生受教啦。”

唐婕妤开心的说道:“霏霏,我说的没错吧。这个寒公子是绝对的才子。”

二楼那个女孩身着一身白『色』的衣服,抱着宠物狗,身后跟着几个丫鬟,缓缓的走下楼,来到台前,右手压左手,左手按在左胯骨上,双腿并拢屈膝,微低头,行礼说道:“唐霏给姐姐请安了。”

唐婕妤扶起唐霏,“菲菲你还和姐姐客气什么,过来坐吧。”

唐霏坐在寒若离对面,寒若离心里暗叹,好一个漂亮的小女孩,不仅漂亮,而且还是个才女,真是招人喜欢。眼睛不经意的看了一下唐霏抱着的白『色』狐狸犬,感觉到狐狸犬情绪低落。难道想搞基,偷偷的瞄一眼狗的“裤裆”,才发现,这是一只母狗。那就是“思春了!”

谁知道那只狗竟然愤怒的瞪着寒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