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对家丁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难道让我亲自动手么?”

寒若离一把抱着管家的大腿,低着头哭求道:“管家大人,您行行好吧!我只要一口馒头,我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

“嗯?”管家感觉不对劲,“你好几天没吃饭了?今天早上少爷大婚,全镇的乞丐都来大吃一顿,你竟然说你好几天没吃饭了,你是什么人?”

寒若离发现自己说漏嘴了,眼睛一转,松开管家的大腿,转身就跑。

管家大怒,喊道:“放狗!给我追。”

寒若离感觉自己从来都没有跑的这么快,耳边的风呼呼的吹过,来到墙角下,寒若离往前一跳,双手已经抓到了墙的顶端,一只脚也上了墙壁顶上。一只大狼狗跳起来,一口咬在寒若离的腿上。寒若离摔腿的时候,家丁冲上来,硬生生的把寒若离从围墙上抓下来。

寒若离掉在地上,脑袋摔得七荤八素的,管家赶过来一看,惊喜的说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寒若离!想不到你竟然敢自己闯进来,看来你胆子不小啊。”

寒若离说道:“夫人!我要见李夫人。”

管家说道:“你放心,会让你去见夫人的,夫人现在也很想见你。把他给我带走,这可是身价五十两白银的寒若离,你们还不给我抓紧点。”

寒若离大叫:“是身价五千两……”

很快,寒若离就见到了李夫人,李夫人怒气冲冲的看着寒若离,厉声问道:“你把我儿子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寒若离站得很直,不卑不亢的说道:“如果你想知道你儿子在什么地方,现在对我最好客气点,否则你永远都见不到你儿子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么?”李夫人说道:“看来我要是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我是谁。”

寒若离斜眼看了一下窗子,松鼠呆呆果然在那里,鹦鹉在窗外的一棵树上,寒若离大声说道:“看门口。”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门口了,寒若离趁机抽出藏在休息内的冷焰火,扒开外面的防护层,一颗绿『色』的烟火升入空中,寒若离大声喊道:“傲雪在外面,快回去!”

松鼠呆呆很聪明,没有片刻逗留,从屋檐跳上树,抓着鹦鹉的脚,两个小动物在黑暗中离开了李府,那些傻了吧唧的家伙还在寻找窗外的人呢。

李夫人问道:“你在和什么人说话?发的什么暗号?”

寒若离说道:“你不会懂的,我来之前就做好准备了,如果我的暗号发出去,就表示李府的人不愿意拿钱熟人了,我们也只好撕票了,在看到烟火三天后,如果我还不带着钱回去,你就永远没有你的儿子了。”

李夫人将信将疑的看着寒若离,此时他也拿不准,寒若离到底说的是真是假,问道:“你挟持小儿的目的只是为了要钱?”

寒若离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难不成你怀疑我搞基?”

管家说道:“夫人,现在不要轻信他的话,不如我们自己查一下吧。”

“差?”李夫人想了一下,说道:“先把寒若离给我关起来。”

寒若离大声说道:“关起来我可以,给我准备点吃的,否则我少什么,你儿子就加倍少什么。”

李夫人真是又气又恨,自己竟然被寒若离完全掌控了,向管家点点头,管家把寒若离带到了一个专门关押犯人的地方,对家丁说道:“看好这个人,出了错,你们的脑袋我可保不住。”

家丁们也都知道寒若离代表了什么,哪敢怠慢,一个个提高了一百二十分的警惕。

当天夜里,傲雪赶回到幽州城,唐婕妤和凌千雪都得到了第一手消息,寒若离被李府抓了……

唐婕妤果断的要去骑傲雪,被凌千雪拉住。唐婕妤很不理解的看着凌千雪,凌千雪摇着头,说道:“这匹马只有寒若离能骑,它不会顺从的,就连我都不行。”

傲雪急的在原地跳来跳去。唐婕妤焦急的说道:“李府的人心狠手辣,一定会为难寒公子的,他们要的是我,我回去就可以了,只要我从了他们,寒公子就会被放出来了。”

凌千雪说道:“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难道在李府的人眼里,你比他们的儿子还重要么?你这样回去,只不过是自投罗网一样,证明你和寒若离有关系,一起陷害李公子,这样反而对你们唐门不好。”

“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唐婕妤坚定的说道:“但是我必须去,寒公子为我付出了那么多,这个时候我不能见死不救。”

凌千雪说道:“要去我和你一起去,我以傲剑山庄堂主的身份要人,可能会更有效。”

唐婕妤说道:“不要暴漏你的身份,或许你可以不在乎,但是李家是皇亲国戚,影响到整个门派就是大麻烦了。”

凌千雪问道:“你的意思是……”

唐婕妤点点头。

凌千雪说道:“好!我去备马。我们马上就走。”

傲雪在原地急的跳来跳去,鹦鹉说道:“两个美女!傲雪让你们上去呢。”

凌千雪疑『惑』的看着傲雪,傲雪温顺的低下头。

凌千雪试着骑上傲雪的马背,傲雪第一次没有反抗,凌千雪伸出手,拉着唐婕妤一起骑上马。傲雪低鸣一声,敞开了步伐,直奔洛河镇。

傲雪的速度如同离玄的箭,背上两个女孩,跑起来仍然没有压力,其实!唐婕妤和凌千雪两人的重量加起来也未必有寒若离一个人重。只是傲雪的体力太好了,一天竟然往返洛河镇和幽州城三次,到了洛河镇,天没有亮。

寒若离被关在这里,对家丁吼道:“去!给我拿点水果过来,我喜欢吃葡萄,要那种没有核的。”

家丁说道:“葡萄?无核?你现在是囚犯,你当你是什么大人物么?你以为在这里度假呢?”

寒若离说道:“奴才!一辈子都是奴才命!知道为什么有的下人可以从喂马的当成管家么?为什么有人从管家变成了囚犯?这就是会不会做人的问题。”

那几个家丁相互看了几眼,寒若离继续说道:“你们听说过韩安国这个人么?”

几个家丁摇着头,寒若离继续说道:“韩安国原来在汉景帝的弟弟梁孝王刘武手下当差,很得梁王信任。后来因事被捕,关押在蒙地监狱中,梁王多方设法,一时未能使他获释。狱吏田甲以为韩安国失势,常常借故凌辱他。安国怒道:“你把我看成熄了火头的灰烬。难道死灰就不会复燃?”田甲嘿嘿一笑,说道:“倘若死灰复燃,我就撒『尿』浇灭它!”韩安国气得说不出话来。不久,韩安国入狱的事引起太后关注。原来韩安国曾出力调解过景帝和梁王之间的矛盾,使失和的兄弟重归于好,太后为此十分看重韩安国,亲自下诏要梁王起用安国。韩安国被释放,做了梁孝王的“内史”。狱吏田甲怕他报复,连夜逃走。韩安国听说狱吏逃亡,故意扬言说,田甲如不赶快回来,就宰了他一家老小。田甲只好回来向韩安国请罪。韩安国讽刺他道:“现在死灰复燃,你可以撤『尿』了———”田甲吓得面无入『色』,连连磕头求饶。“起来吧。像你这样的人,才不值得我报复!”韩安国面无怒『色』,并无惩罚田甲之意。田甲大感意外,更加觉得无地自容。”

几个家丁面面相觑,显然没有明白寒若离的用意,但是故事却听的津津有味,寒若离说道:“现在我就是那一片死灰,你们怎么就知道,我以后就没有发达的日子呢?别忘了,李公子还在我手上了,只要我和夫人表示一下友好,很快我就是李府的贵人,你们懂了吧!”

家丁甲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急忙对身边的家丁说道:“快!快去给寒公子准备无核的葡萄,寒公子你大人有大量,我们也没办法,理解一下我们当下人的苦衷,谁没有个妻儿呢。”

寒若离说道:“好说!好说!给我弄点葡萄,再看看厨房有没有什么好吃的,比如烧鸡啊、酱牛肉啊!还有……女儿红!这个一定不能少。等我吃饱了喝足了,就要出去了。”

没过多久,寒若离的牢房内放满了好酒好菜的,家丁小心翼翼的说道:“寒公子,你吃完了赶紧把东西给我们,防止被管家看到,他会责怪的。”

寒若离摆摆手,抓起一个鸡腿,大口的吃起来,吃肉喝酒,还有人在外面伺候着,感觉真不错。吃饱喝足了,自己显得无聊,对家丁甲说道:“来!会玩五子棋么?”

“五子棋?”家丁甲,以后的问道:“那是什么棋?”

寒若离鄙视的说道:“真笨!来我教你们。”在牢笼外面和里面各画了一半棋盘,开始和家丁下五子棋,家丁连续输了好几盘,最后几个家丁组团,集思广益,也不是寒若离的对手。

寒若离在这里爽歪歪呢,可苦了外面的凌千雪和唐婕妤,两个女孩到洛河镇的时候,东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凌千雪果断的说道:“我们必须尽快动手,天亮之后更不好,会被人发现的。”

唐婕妤也不是那种拖拖拉拉的女孩,撤出来面纱,围在脸上,抱着松鼠呆呆说道,“你能找到小寒子,你来带路好不好?”

动物的嗅觉是很灵敏的,再加上松鼠和寒若离有点奇妙的心灵感应,很快就锁定了寒若离的位置。

唐婕妤和凌千雪飞檐走壁,跟着一只松鼠潜入李府,突然……四面八方传来了十几条恶犬的狂吠。

唐婕妤说道:“不好!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