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适容无意中碰到了他那地,手便似被针刺到般缩了回来。wWw、QUaNbEn-xIAoShUO、COm低呼一声,一把扯过那薄衾,裹住了自己便已是朝里躺了下去。

杨焕方才躺在那里故意哼哼,哄着她揉了几下自己肚子,却又觉着有些发痒,实在憋不住了,正要笑出来,突觉着她手竟是摸到了自己那里,虽飞快地便移开了,只一怔之下,不禁仍是一个激灵,全身血液便都涌了过去,立时便硬了起来。虽见她卷走了衾被裹住自己身子,已是朝里卧下了。只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哪里肯就此放过,心花一下怒放开来,哪里还耐得住,顺势便已是扑了过去,从后背一把紧紧搂住了。

许适容方才不慎摸错地方,一时有些心慌意乱地,这才胡乱躺了下去掩饰。她心跳还没平复下去,腰身处便感觉已有只手臂紧紧揽了过来,身后那杨焕竟是趁机欺身压了上来。

许适容大惊,下意识地伸手便要推开去。那杨焕却是个中老手,这般举止落入他眼,便成了欲拒还迎。低低笑了声,顺势一压,一手已是拢住了她手腕。见她腿又要弓起来,似是要踢自己下去,急忙也压住了不教动。

许适容早有些习惯他平日在自己面前做小伏低的样子,此时见他突地如此发狠,竟是将自己压得动弹不得,挣扎了几下,不但脱不开身,反见他那头越压越低,热热的鼻息似是拂过自己面门了,一下又羞又恼,恨恨道:“杨焕,你敢……”话没说完,便只剩呜咽两声,那嘴巴已是被他用唇给堵上了。

许适容刹那间头脑只剩一片空白,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只牙关紧闭着不松。见顶不开她嘴,杨焕那舌尖便在她唇上灵巧地来回轻扫着,很快湿滑一片。

“娘子乖……,张开你小嘴叫我吃一口……”

杨焕一边舔吻着她唇瓣,一边含含糊糊地哄着道。那手自也是没闲着,早探进了她肚兜里覆上了胸口的丘峰,不住揉捏挤压。

许是压抑了数月的缘故,他舌尖扫上唇虽仍是轻柔,只手上动作却有些粗鲁,摸着捻住了一点樱桃小颗,便不住来回揉搓起来。

许适容没有防备,娇嫩嫩的□被捻得生疼,一下有些吃痛,这才惊醒了过来。又羞又气,奋力一挣,这才甩脱了他的禄山爪。

那杨焕一番纠缠下来,云情雨意地正播动得厉害,没防备之下虽被她推了下来,却哪里肯轻易松手,气喘吁吁地又是爬了过去。瞧不见她脸色,黑暗里只听她也是气喘得厉害,还道是被自己挑动了一颗风流心,立时胆色大增,那手这回却是直接要扯下她小裤了。哪知刚沾到裤边,下腹部却是吃了重重一脚,防备不及,整个人便滚出了床榻。这下好生热闹,只听嗤啦一声,又桄榔一下,再是“哎哟”一声叫娘声。

许适容踢下了杨焕,耳边只听得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过了半晌,别的声响都是没了,只那杨焕却仍不停在哎哟哎哟的,夜深人静地怕弄出这大声响引人过来瞧个究竟,压住心头不快,下了榻去摸索着点了灯,这才见到一地狼藉。那嗤啦之声是帐子被杨焕滚出榻掉下地时拉扯着撕裂的,桄榔声是他滚下地时撞翻了床边放着的一张乌木马扎,那哎哟声却是杨焕所发。

杨焕见许适容点了灯,站在那里只皱眉瞧着自己,却是不过来看下究竟,心中气苦,也不叫痛了,一手捂着自己额头,一手却是捂住那里,看着许适容嚷道:“你这婆娘当真好狠的心!白日里推我下河,如今又踹我**,连额头都磕得肿了个包!当真是要谋害亲夫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已是放下了手。许适容借了灯光瞧去,见额角处果然有块红肿,想是方才撞在那马扎的硬角之上了。

许适容本还怒火有些未消的,此时见他狼狈,想起自己方才也是情急之下,暗黑里又瞧不大清楚,下脚确是不轻。只怕当真是踢痛了他的。心中虽有丝后悔之意,只面上却是冷笑了道:“谁叫你不知好歹,给了三分颜色就开染坊的。不过是个教训,下回记牢了!”

杨焕见那烛火之下,她眉间微蹙,嘴唇紧抿,竟是看不出对自己丝毫的怜惜之意,又是伤心又是气恼,摇了摇头,勉强从地上爬了起来,下腹处仍觉着有些抽痛,只得弯腰弓背着探身过去扯了自己外衣,胡乱披了上身,一边朝外走去,嘴里一边胡乱嚷道:“这日子没法过了。竟碰到了个这般心狠手辣的。小爷我还是当怎样便怎样,没得委屈了自己!”说着已是跨出了门,头也不回地不知道朝哪里去了。

方才这屋子里动静大,早引来了宿在外屋的小雀和陆府派了过来叫使唤的另个丫头。小雀见自家小公爷扬长而去了,夫人却是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急忙跑了进来道:“夫人,这夜半三更地,小公爷要去哪里,要不要叫他回来?”

许适容抬眼瞧了下门口,那杨焕早不见人影了,心中一阵烦乱,口中却只淡淡道:“随他去好了。恁大的人,还怕跑丢吗?”

小雀顿了下。听她说话,虽是不大在意的样子,只瞧去眉间却有些蹙起,神情也不似平日里那样自然,便也不敢多说,急忙进来扶起了还翻在地上的那马扎,猛一抬头,却是瞧见塌上那撕裂了个大口子的帐子,吓了一跳,有些狐疑地看了眼许适容,这才道:“夫人稍候下,这就去换顶新的。”

“不必了。明日一早还要起身赶路的,你早些回去歇了吧。”

许适容强压住心里的烦躁之意,和颜悦色道。

小雀哦了一声,又看了她一眼,这才和另个丫头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许适容方才叫小雀早些去休息,自己却是全无睡意。独自坐在那桌边,凝视着一灯如豆,托腮了良久,突觉灯火一阵飘忽,耳边响起了阵急雨穿竹而过的沙沙声响。站了起来到窗边推开了望去,才见外面不知何时竟是疾风骤雨起来。正看着,一阵风夹了雨丝,飘过游廊卷了过来,扑面一阵凉意,连身后桌上的那盏灯火也是噗一下被吹灭了。

许适容关了窗子,摸着回了床榻上躺下。身上紧紧卷了层衾被,却犹是觉着丝凉意。好容易睡过去了,却连那梦里耳边都似是雨穿竹林的声音。第二日醒来,睁开了眼,下意识地便朝自己身侧看去,却是空空一片,心中突地有些发怔。

许适容梳洗了用过早饭,又和陆夫人一道指挥着府中下人们将那些箱笼都搬运上了马车,俱都收拾妥当待出发了,只那杨焕却是迟迟未现。陆夫人虽是一早就听自己府里那丫头偷偷告诉了昨夜里他二人的事,只自己这外甥女既是不诉苦,她自然也是装作不知。等了片刻,见许适容神色有些不耐,便急忙拉了她到厅里坐下,自己一叠声地打发了家中的下人出去打听下消息。只被派了出去的人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个粗使丫头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张口便道:“夫人,不好了。方才门房小厮传话来,说城东仙乐楼里的小子找上了门来,正被拦在了大门外,说是……”

那丫头突一眼瞧见许适容,一下便有些吞吞吐吐起来,杵在那里不说了。

陆夫人看了眼许适容,自己站起身来出去了,那丫头也急忙跟了出去。没一会,帘子一挑,陆夫人已是进来了,看着许适容,面上虽仍是带了笑,瞧着却有些勉强。

“姨妈,那仙乐楼的找来,必定是和杨焕有关吧?到底何事?尽管说来。”

许适容看了下陆夫人,慢慢道。

陆夫人笑了下,这才摇了摇头道:“娇娘,我说了你可定要沉得住气,莫气坏了身子。男人家的,总免不了要风流跳脱些,且又是年少的,你便让着他些,等往后他年长了,慢慢就会好些……”

许适容听那陆夫人虽说了一堆,却都是在劝慰自己的,便微微笑道:“姨妈,你瞧我是个会气坏自己身子的人吗?是不是他又去那风月之地胡来了?”

陆夫人见她自己都如此说了,这才叹了口气,略略说了下方才听来的话。

原来方才那仙乐楼里的小子找来,为的却是昨半夜里来了个客人,一进去就要了个牡丹花房,叫了上好的一桌酒菜,又叫了四五个小娘过来陪着饮酒作乐。那楼里的瞧他服色丽都,是个有钱样的,自是一一照办了。本是好好的,哪知那客人喝了些酒下去,却是骂这楼里的酒酸,又嫌那小娘们脸上脂粉涂得重,说是冲了他鼻子,把桌子都掀了个四脚朝天,酒菜撒了一地,吓得女孩们都跑光了。他却仍是不停歇,在那里撒起了疯,把个花房包厢里的东西都砸了个稀烂。

这仙乐楼里的见他闹事,本有四五个壮汉一拥而上按住了,待痛打一顿后天明要送官去的。只刚架住,便听他带来的那小厮连声嚷着使不得,说是京里来的小衙内,爹爹是太尉,姐姐是宫中贵妃。一时倒是有些被唬住了,过去问了那妈妈。妈妈听得这闹事的来头不小,又是本府里陆通判家的亲戚,不愁找不到赔银钱的人,一声令下,便由他在里面乒乒乓乓撒疯去了,一直闹到了五更天才倒地睡了过去。暗地里又叫偷偷看住这主仆两个不教逃走了。待天明,这才派了个楼里的小子到通判府上传讯,叫带了银钱过去领人。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zhe200811pm筒子丢的雷……

昨天系统有点抽,没有及时回复筒子们的留言,但都逐条看过了。

谢谢大家。

[www.QUaNbEn-xIAoShUO.com]

(全本小说网 www.QUaNbEn-xIAoShU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