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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南宫宓还深陷在情、欲当中,犹不自知。

皇上的脸已经黑沉下来,冷冷的瞪着跪在地上的小顺子。皇上身边的小太监机灵的躬身上前将小顺子拉着走出了门外。

此刻,皇上心中压抑着的怒火才可以说是彻底的爆发了出来,上前就是两耳光,情、欲中的南宫宓被这突如其来的两耳光扇得终于是彻底的清醒过来。又是羞愧又是难堪。

“贱人,还不给我赶紧的穿好衣服滚出来。”皇上气不过,又是狠狠的两耳光扇了过去。

南宫宓想解释,可又不知该如何说起。不管如何解释,皇上总会是相信眼睛看到的,也不管她有没有错,但是当着皇上的面与一个太监欢爱,这已经是在打皇上的脸,而且这脸打得还格外的响亮。

皇上见南宫宓嘴角不断有血丝流出来,眼中凶光一闪,冷冷的哼了两声,一甩袖子,走了出去。

南宫宓脱着乏力的身子,颤抖着手穿着衣服,看着自己身上还有那小顺子的口水,心中一阵的恶心范上来,可是身体都似乎是记住了刚刚的欢愉,隐隐还有着一丝的兴奋。

穿好衣服,也不敢去过多的整理容颜,只希望皇上等会能静下心,听自己的一句解释,希望他能看在两人这么多年的夫妻份上,给她一个机会,虽然这个机会真的好渺茫。

皇上坐在坤定宫正殿上,屋内除了身边的小太监,就是跪在地上的小顺子。在南宫宓没有来之前,皇上并没有问小顺子什么话,他要当着南宫宓的面,让两人对质。

现在,他不相信任何人说的话。

身边的小太监也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今晚如果不是他多嘴提了一句,皇上也不会前来,不会前来,自然就遇不到这种事,那么,南宫贵妃依然还会是南宫贵妃。

小太监憋了半晌,还是颤巍巍的开口说道:“皇上,都是奴才的错。奴才就不该多嘴,如果皇上不是听了奴才多嘴的话,那今晚......”

皇上冷哼一声:“朕很庆幸你今晚的多嘴。如果不是你的多嘴让朕一时兴起,也不至于看到如此‘精彩’的一幕。”如果不是小太监今晚的多嘴,不晓得这种背叛还得持续多久。

他竟不知道。他一心宠爱的贵妃私下里,竟会**荡如斯!

以前,她的**,荡,他是欢喜的。后宫中独宠她,也未必没有这些成份再里面。可是今晚,他却觉得恶心,心中如咽了一只苍蝇般的恶心,让人倒尽了胃口。

原来,她并不只是在他一个人面前**。荡,她的**荡是天生的,只要是能让她满足。哪怕对方只是一个残了的太监,她也可以!

南宫宓颤巍巍的走进正殿,不敢抬头去看皇上一眼,跪在地上,未语泪先流。可皇上却丝毫不动。这副可怜的模样如今在他的眼中,除了厌恶。还是厌恶。

“皇上,臣妾知道无论怎么向您解释,你都不相信。可是臣妾还是想说,臣妾是被奸人陷害的。臣妾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皇上的事。”南宫宓咬了咬唇,尽管知道说出来皇上不信,可还是得说,皇上的态度决定了她的生死。

“是不是被人陷害问问小顺子,一切不都清楚了么?”皇上冷笑一声,双眸如电的射向小顺子。

小顺子跪趴在地,额头紧紧的触着地,看不清他是什么样的表情。南宫宓听言皇上的冷言冷语,转过身去看向小顺子:“本宫自认对你一向很好,你为什么要如此的陷我于不仁不义当中?”

南宫宓的声音带着一丝的恳求,但小顺子一直趴在地上并没有看清她的脸上神色,闻言南宫宓的话,身子微微的颤了颤,低声道:“娘娘,您可不能冤枉奴才,奴才可是听您的话照做的。”

小顺子的话让南宫宓跪在地上的身子一软,拼着一口气硬撑着,爬到小顺子面前,拉住他的肩膀,疯狂的摇晃着他:“你胡说,明明是你,在本宫每晚喝的牛奶中放了药,说,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娘娘,那药是您给奴才的,您还告诉过奴才说那药只是专为皇上准备的,今晚皇上不来,放着也是放着,说是让奴才见识一下......”小顺子直始直终都垂着头,如果南宫宓此时能见到小顺子的表现的话,她一定能看到小顺子眼中那深深的歉意。

不错,南宫宓一直对他都很好,如果不是因为她近段时间都做的是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害怕出一点差错而全盘溃败,抓了小顺子的家人做为人质,逼小顺子的话,今日也就不会发现这些事了。

可世上的事,哪有什么道理可循的?

南宫宓给了小顺子狠狠的一耳洮后又朝着皇上:“皇上,臣妾是冤枉的,是他,是他给臣妾下了药。太医,对,找太医,本宫要找太医......”

“够了!”皇上一声大怒,让原本陷入疯狂状态的南宫宓安静了下来,静静的跪立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殿外,宫女太监跪了一地,他们耳中听着南宫宓的疯狂,又听着皇止的震怒,头脑中是一片的雾水,不知道殿中到底发生了何事。还是平日里的一个经常跟在南宫宓身边的宫女机灵,悄悄的退了出去,往延曦宫中跑去。

现在,怕是只有静王妃才能救娘娘一命了。

虽然她并不知道殿中到底发生了何事,但那皇上的震怒却是她从未听过的,再听到南宫宓那颤抖疯狂的哭喊声,她知道,今晚,如果没有人能前来替娘娘求情,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将自己知道的全告诉了林玉珍后,小宫女站在一边,满脸都是焦急的神色。

海棠扫了一眼那小宫女,叹了口气道:“不是我们王妃不去,而是事情是什么都不知道,如何去?况且听你刚才所说,怕是以王妃的身份......”

小宫女嘴一张,又想说什么,被林玉珍手一挥给阻止了。林玉珍起身,摇摇头,道:“罢了,终归是我的母妃,无论公与私都该去走这一趟的。对了,你前来找我,可有去找过静王爷了?”

小宫女连忙点头,后又摇头。芜琴翻了个白眼:“你又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小宫女急急的解释道:“不是的,奴婢去找了静王爷,可是静王爷并不在宫中。奴婢身份太过低微,也不知道该通知谁去宫外请得静王爷进宫。”

林玉珍点点头,朝芜琴吩咐了两句,芜琴便应了一声后当先出了去。海棠替林玉珍取过一个厚实些披风,替林玉珍系上后,又才跟着往坤宁宫而去。

刚走出延曦宫,就遇上已经回来的芜琴,芜琴朝林玉珍点点头道:“已经派人去宫外找王爷了。”

一行人便又急急的往坤宁宫赶去。刚进了坤宁宫的大门,便见着院子中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林玉珍皱皱眉,朝那小宫女说了一声:“这么多人在这里围着做什么,赶紧的都散了吧。”

小宫女急急的应了声是,便跪向前朝一个年纪大一些的宫女低头说了起什么。那年纪大一些的宫中朝林玉珍看来,脸上有一丝的喜意,向林玉珍福了福身子,手一挥,跪在院子中的宫女太监便都散了去。

坤宁宫的正殿门从里关着,林玉珍站在门外,扬声道了一声:“儿臣前来拜见父皇,不知父皇可否允许儿臣进殿?”

殿内有片刻的沉默,半晌,大门从内打开。那跟在皇上身边的小太监前来开了门,见到林玉珍,躬身施了礼后,伸手将林玉珍请进了殿内。

皇上揉着额头,见到林玉珍前来,面上又着尴尬与恼怒。

林玉珍从海棠手中的托盘中取过一个白玉汤碗,亲自端到皇上面前,微笑着道:“刚刚听说父皇正在母妃这里大发雷霆。父皇身子刚好,还需多多保重才是。这是珍儿亲自泡的菊花蜂蜜茶,父皇喝喝看,是否合您的胃口。”

皇上不好拂了林玉珍的意,端起汤碗小口的抿了抿,眼中闪过一丝的惊讶。林玉珍见到皇上脸上的表情,笑了笑:“看来儿臣的技艺还入得父皇的眼。”

说完,便假意回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南宫宓与小顺子惊诧的道:“母妃,您怎么跪在地上?快快起来,这冬日里,地上可凉。”一边说,一边便上前去将南宫宓扶了起来。皇上见此,也并没有阻拦。

南宫宓就着林玉珍的手站起来,凑着林玉珍,以只有两人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原来是你!”

林玉珍微微一笑,一脸莫名的看着南宫宓道:“母妃说的什么话?王爷出宫有急事未来得及回来,珍儿自然是要过来看看母妃的。”

南宫宓嘴角勾了勾,并没有接她的话。

皇上多喝了几口林玉珍端过来的汤后,看向林玉珍道:“亏得珍儿这般晚了还惦记着,可你这母妃......罢了,家丑不可外扬。”皇上叹了叹气,人似乎一下子便老了好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