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设在了南国宫殿琼华殿外的宽阔场地,主位是在琼华殿的门口的位置,龙形的金色椅,龙椅前摆着一张铺着金色桌布的桌子;龙椅的右边摆着一张雕刻着凤凰图案的金色椅子,想来一定是给皇后坐的。而此时的白清逸(南国皇帝)坐在那古往今来所有人渴望的龙椅之上,皇上的身体渐好,即使再病中,白清逸还是准确无误的了解所有的事情,所有人的动向了如指掌,一双看是如平静的海面,实则如同这黑夜一般,看似平静却暗藏涌动。皇上皇后的前台是一眼看不见尽头的红地毯,大臣排座两排,而邬赤是坐在白翎的旁边,自然身份不凡。周围的树上挂满了琉璃宫灯,看着上去极尽奢华。地毯的中间是一大舞台,既然是为了表演节目所安排的。所有人欢悦畅谈之声在莫言殇的身影出现在地毯的尽头就已经戛然而止,此时的场面很是滑稽,有的在夹菜有的在喝酒,可是那动作就生生的定在那。此时的莫言殇已不在是那副狼狈的模样,此时的他却如无事发生般从容走来,不受束缚的黑发在冷冷风中放肆不羁的飞扬着。脸部棱角若刀削斧刻,黑色的深邃鹰眸,似乎含着让在场所有人都捉摸不透的深意一步一步走过来。即使再多的目光飞射而来,而他却视若无睹,俊美妖异的脸庞,举手投足在在都流露出王者气息,似不受拘束的鹰王,巡视着自己的领地,那吸引人的野性让人无法转移。舞台上的女子都被那妖异绝美的男子给吸引而停住了舞步,留恋在男子的绝美之上。毫无疑问,莫言殇只是随意的行了个礼,又随意的坐下,似乎这里是盛翎一样。

所有的大臣看向白清逸,然而上座的主宰者只是温和的笑着说道:“莫王爷似乎更有莫皇当年的风范了,既然莫王爷来我南国,自然得好好看赏一番。”莫言殇依旧那副慵懒的样子,淡淡的回道:“自然。”“既然所有人已经到了,晚宴开始吧。”此时旁边的总管尖锐的声音响起:“晚宴开始,奏乐。”

“皇上此次莫王爷来我南国,皇上身体才渐渐好,要忙国家大事转,所以一些琐事臣自请为皇上分忧。”白清逸并没有停下为皇后夹菜的动作,问道:“国师所言甚是,不知国师所说的是?”“回皇上,臣说的是陪莫王爷游南国之事。”“既然国师如此体恤朕,朕自然答应国师的请求,准了。”“谢皇上。”邬赤看着莫言殇回之一笑,这一笑看是简单,实则不然。

宴会到了正热闹之时,白清逸问道:“不知此次莫王爷来我南国所谓何事?”“寻本王的王妃。”一旁的贺兰朵儿疑惑的问道:“王爷的意思是说王妃在我南国?”“嗯,南国与我盛翎向来交好,所以本王希望借助南国的力量帮本王寻到王妃,来证明外界传言是错误的。”言外之意,如果是有人蓄意掳走寒冰儿,自然这层关系能否继续下去有待商定。

“不知莫王爷说的传闻是什么,朕身体维和,今日才好转,所以外界之事不清楚。”莫言殇撑着头,拿着酒杯看着邬赤说道:“外界传闻是南国有人掳走本王的王妃以此来挑起两国的战争。”

“既然如此,朕定会给王爷一个交代,如果当真有此事,定不饶那贼子。”“本王王妃身子弱,再加上 身怀有孕,所以本王希望皇上能够尽快为本王寻得王妃。”“自然。”“本王该说的都说了,希望南国皇上能够给本王一个满意的答复,本王寻妃心切,先走一步。”还未等白清逸有所回复,莫言殇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之中,留下一群不明所以的人。此时有大臣上前说道:“皇上,莫言殇未免太过放肆,这里是南国不是他们盛翎,莫言殇的王妃不见于我们何干,还请皇上三思。”

“何爱卿的意思朕明白,只是外界有了传闻。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既然已经有所猜测,我们自然得证明猜测是错误的,否则民心会动乱。”“皇上所言极是,臣考虑不周。”“爱卿之所以如此是气愤,爱卿何罪之有。”“谢皇上。”“国师?”“臣在。”

“这些事就交给国师了,想必国师定会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是,陛下。”看着一旁为自己夹菜的皇后,白清逸不知道此时作何感受,自己如此深爱的女子,即使她有怎样过分的动作,自己都可以不管不闻不问,可是,她不安于现状野心太大,怕是自己的皇位如今她也惦记着吧。

”皇后,朕龙体维和,后宫之事和太子的事就有劳皇后操劳,还有莫言殇寻妃之事。”

“是,皇上,臣妾自当为皇上分忧。”宫斗永远是存在的,白梦凡自然不会放过今日的机会。

“父皇,儿臣以为,这个寻找莫王妃的事应该交给大哥,大哥与莫王妃是好友,而且如果这件事是大哥出面解决,对大哥来说是件好事,这样大哥的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会更加稳固。”

一旁的瑾妃(瑾宣,二皇子的母亲)迎合的说道:“是啊,皇上,臣妾经常听凡儿说翎儿有一个如此知己,也想找一个。臣妾还打趣他,世上知己哪是那么容易就能寻得。”“哦,朕还从未听过,翎儿?”白翎回道:“父皇见笑了,儿臣之前在外,与莫王妃相谈甚欢,可以说是知己,儿臣出使盛翎多亏莫王妃才会如此顺利。”“原来如此,那翎儿可愿意。”“儿臣自然愿意,即使父皇不说,儿臣也会自己帮着寻找。”“既然如此,就这样,寻莫王妃之事就交给太子。”“谢父皇。”

“好了,各大臣,今日宫宴是为了放松,不是为了谈朝堂之事。朝堂之明日再议吧。”“臣等谢皇上。”

一场暗涌的宫宴就这样结束,留下的是更深的暗涌。

双飞殿内,高坐在上,一袭凤袍的女子,一张美丽的脸,因为生气愤怒而变得扭曲,看着坐在一旁一袭红衣的男子,指着男子说道:“翎儿,母后说过让你忘了那个女子,你从未将母后的话放在心里,认为母后没有办法是不是?”“儿臣不敢。”“不敢?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今日瑾妃能如此,自然是凡儿知道那女子在你那里。如果你父皇知道,你认为你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那对母子就是想将你拉下去,你明不明白。”白翎无所谓的说道:“儿臣无所谓,这太子我本来就不喜欢当。”“你……”

贺兰朵儿无比痛惜的看着白翎,看着自己儿子如此不争气,如此没有上进之心。以前的白翎从来不会如此,从来不会违背贺兰朵儿的意思。所以现在的贺兰朵儿将所有的责任推给寒冰儿,更想想寒冰儿死。

“母后做了这么多为的是谁?你如此不争气,你让母后以后依靠谁?”白翎苦笑道:“母后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恐怕只有母后知道。”“呵呵,连你也怀疑母后,我努力的这么久,结果自己的儿子和女儿都不相信自己,呵呵呵哈哈哈。”

看着在那笑着的贺兰朵儿,白翎真的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眼前的母亲。他越来越看不清她,不知道该如何相信她。曾经那美丽善良的女子,曾经那尊尊教导自己要做个问心无愧、做个好人,曾经不争于世只愿和自己、妹妹在一起共享天伦的女子,如今因为这些而变得让白翎无法接受,也不知该如何相信。

“翎儿,你不当太子也得当,如果想让寒冰儿活的话,就别和母后作对了,否则母后不保证寒冰儿能活着出来。”

白翎苦笑,果然,果然还是猜对了,那个淡然一切的女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