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没有永远的平静,也没有永远的风暴。蔚蓝的天空、平静的大海,那是多么美好、多么温柔的事物。然而温柔、美好的事物的背后也是下毁灭、沦陷。

蛰伏已久的豹子不是放弃了猎物,它是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至猎物于死地的机会。所以邬赤不会轻易的失去司徒炎这个有利的棋子,他用了三年的时间来布整个局,从国内到国外,一丝都不放过。

桃源镇司徒庄内

一穿褐色粗布的男子将手里的鸽子放飞而去,转身之时碰到了一个小小的人儿,只听那小人说道:“李树,你在干嘛?”

那名被叫李叔的男子现在只觉全身冒冷汗,他不知道这小女孩看了多少,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小念啊,李树在送家书。李树的家很远,但是又不能回家,所以只能让鸽子带家书。”

女孩睁着水灵灵的眼,望着那男子,天真无邪的说道:“真的吗?那李树得叫我怎么玩鸽子。”

男子抚着女孩的头说道:“让李叔教小念可以,但是今天的时小念不准告诉任何人,不然李叔就不交小念。”

“好的,我们拉勾勾,拉了勾勾就算打约定了哦。”

“好。”

于是乎,小女孩高高兴兴的消失在男子面前,徒留在那惊出一身汗的男子。要是别人倒是不用顾及,可是那女孩是出来名的刁钻,他不能让计划有任何差错。

书房内

“库伦,南国那边怎样了?”

“没有任何动静。宫主是不是多虑了?”

站在床前的男子负手站立,对于库伦的话,他否定了。他了解邬赤,他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的人,否则他三年前不会来找自己。

“库伦,你还是不了解邬赤,你似乎忘记了本宫是怎样受伤的?”

听了这话,站在书桌前面的男子身子僵在那,他怎会忘记那一幕,“宫主教训的是,是属下掉以轻心了。”

“南国和盛翎情况怎样了?”

“这三年,盛翎一直在打压南国,南国这边情况很糟。”

男子转身坐在椅子上笑着说道:“看来莫言殇还有两把刷子,本宫还以为他这么多年吃饭去了。”

“其实属下认为莫王爷可以通过战争来解决问题。”

“他不会,如果他做了就不是莫言殇了。他可以狠厉无情,但他不会让百姓陷入战乱,这一点本宫相信他。那个妖孽就是在装酷,其实内心就和个姑娘一样。”这世上估计只有司徒炎这样评价莫言殇吧。

“本宫让你调查的事怎样了?”

“回宫主,查到了。听说莫王爷娶了孟将军的女儿做王妃,而且莫王爷很爱自己的王妃。可是太子趁乱将昏迷的莫王妃虏到南国,最后让国师抓去。国师以此威胁莫王爷,让莫王爷自尽,莫王妃不忍他被人威胁,身怀六甲跳下了崖。所以莫王爷才会对南国如此,这三年没有断过。”

“那这些年可寻到?”

“没有。”

“莫言殇还真是废物,养那么多人干嘛的?”

“听说连黑影都出动了,但是还是没有找到。”

听完,那一袭紫衣男子手紧了紧,挥手让库伦退了下去,独自一人在那沉默者。这个邬赤还真的很有能耐,让自己和莫言殇都狼狈不堪过。此时那白衣男子是否和自己当年一样,一样的在绝望和希望中煎熬着。他和莫言殇都是那种不动情则已,一动情就是不要命的人,还真是一样的人。突然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身怀六甲,而且还是跳崖的女子。那女子会不会是寒冰儿?想到此,他消失于书房中。

男子飞身来到花圃,看着自己娇妻在那忙得香汗淋漓的,掏出袖口的丝帕温柔的擦拭着,嗔怪道:“非得这样折腾自己吗?”

看着面前的男子,女子笑着说道:“没事,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而且冰儿的身体也有好转,这不是高兴嘛!”

男子抱着女子来到亭子里休息,温柔的为女子揉着手臂,淡淡的问道:“落儿可是冰儿的夫君是哪里人?”

“盛翎的,怎么啦?”

“她夫君叫什么?”

“这个我还没问过。”

“没事,就是问问,好歹她现在是我小姨子,也得关心关心。”

“司徒炎?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听到这话男子立即知道她误会了,急急说道:“没有,等事情确定了就告诉你。”

“真的?”

“花碧落,本宫说过什么,看来你是忘记了?嗯(请注意是第二声)?”

“呵呵,没有,没有。”

“迟了,本宫定要好好惩罚你。”

于是乎,某可怜的娘子又被抓入闺房“被惩罚”去了。

这么一问司徒炎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否则世上哪有这么凑巧的是,他得找个机会了解实情,不能贸然,否则只会令莫言殇空欢喜一场。

“烟雾下的丛山是美好,红尘的故事如那山水画

快马在江湖里厮杀,无非是被名利情所牵挂

窗外的月色冷冷清清,良人的情意扑所迷离

怎么会看不清?

人生并非只如初见,似那花开心易变

那年花开那年事,你已道是那年

梦随风万里,情已随风而去

爱早以远去,回首已是陌路

两人的心已渐走远,最终是一蝶在舞”

爱情如入变为一个人的爱情,那就不叫爱情了。当我们非不清那些情缘,再见就是误了今朝。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是一场悲伤;在对的时间遇上错的人是一声无奈;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是幸福的。而邬赤和贺兰朵儿是在对的时间遇上了错的人,彼此就牵扯纠葛着一生。即使心明了是错误,他们还是依旧在错误下去。

一红色身影站在窗前,凤袍上的九凤在争先而出。石榴裙下,金丝银丝勾勒出朵朵祥云,长及曳地,随风扬起。三千发丝被挽成一个芙蓉髻,发丝间插入一凤头簪。淡淡的妆容,唇上点了一抹朱红。双眸似那溪水,看似清澈,却如幽潭般深邃。似在看那窗外的雨,又似在看那雨打梧桐。

推门而进邬赤看到这一情景,眸中尽是柔情,深情的叫了声“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