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寒冰儿得到更好的照顾,莫言殇一行人来到了盛翎在南国的别院。经过几日的整理,寒冰儿所住的房间和伊人阁一模一样。昨晚,莫言殇回房很晚,睡梦中只听见他说“我们回暂时的家,等离儿找到了,再一起回真正的家”,而自己也只是迷迷糊糊的就答应了他,却不想醒来就看见房间里的一切。

清风拂来,吹起了窗边的风铃,也吹动了床边的纱幕,正好让自己看清了房间里的摆设。与伊人阁不同的是,此时房间的地板上铺着雪狐的毛皮,一直延伸到梳妆台前,想必是深秋了,他怕自己光着脚在地上走吧。厚厚的毛皮一张一张的叠着,踩上去定像走在青草最茂密的地方散步般柔软,不觉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

身边的男子醒来了,看着怀中的女子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将头缓缓的放在女子的肩上,问道:“看什么?”

“看风景。”

“可喜欢?”

“嗯。”

“时间比较仓促,也只能弄成这样。”

“寒冰儿将自己的手放在莫言殇的手掌中,缓缓说道:“原来这些天你在忙这些……”

莫言殇用手挑起寒冰儿的下巴,痞痞的说道:“不然娘子以为为夫在干什么?莫非娘子认为为夫这些天忙着采花去了?”

“噗……莫言殇,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很有做流氓的潜质。”

这不某人说完就来个实际行动,流氓给寒冰儿看,低头就凑上寒冰儿的唇,细细的吻着。在寒冰儿快无法呼吸时才放过她,笑着说道:“为夫伺候娘子起床。”

莫言殇随意的着了件里衣就起床,从柜子里拿出衣物,缓缓的将蓝色锦缎料子穿过寒冰儿的手臂,附在她的身上,轻柔的将领口折好,系上腰带,将广袖轻轻挽起一截,露出里衣上的竹叶花纹。男子轻柔的为寒冰儿穿衣服,而至始至终她就那样静静的看着,没有任何言语。

衣物穿好之后,莫言殇将她打横抱起放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古朴的镜子上缠绕的双蝶中映着两人的模样,他拿起桌上的木梳细细的为她梳理着满头的乌发。好久好久,她快要睡着时,莫言殇的声音响起,“ 好了。”

寒冰儿睁开眼睛,看着头上毛毛燥燥的所谓的堕马髻,他表情认真的将桌上一支大红色的牡丹插在她的发鬓上。看着那一朵大红牡丹花,寒冰儿皱着眉,“莫言殇,不要。”

“为夫觉得好看。”

“你……”

“好了,好了,为夫给你带上。”

在莫言殇起身上前时,寒冰儿就已离开了椅子,瞪着莫言殇说道:“莫言殇,我说了,我不喜欢。”

“为夫喜欢。”转眼见来到寒冰儿面前,抱着寒冰儿在怀,将手里的牡丹花作势要戴在寒冰儿的头上,寒冰儿岂能让他得逞,两人就那样一躲一进,一个不稳双双倒在地上,在坠地的那一刹那,莫言殇一个转身,自己躺在了下面,还好铺了兽皮,否则不伤也得肿。

“噗,叫你戴。可伤着了?”

“没有。”两人就那样静静的躺在地上,互相看着彼此。

“冰儿,这样的场景,三年的日子里,我也只是想想。”

“我懂。”

“本王也不知道为什么,你就这样深深的扎进本王的心里,就那样紧紧的。本王的眼里只能容下你一人,只有你一人,即使离儿也只是第二考虑。女人,你是本王的,我爱你……”低沉的声音,霸道而柔情,紧紧的包围着寒冰儿,愣是让寒冰儿就那样将头贴在莫言殇带的胸前,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这样的日子,她何尝不是想了好久,最终还是实现了。

“寒冰儿爱莫言殇。”

“呵呵呵……女人,还真是霸道,本王喜欢。”

莫言殇将寒冰儿抱在怀中,坐在柔软的地上,将藏起来的镶嵌蓝宝石的钗插在了寒冰儿的发间,满意的说道:“好了,刚刚逗你玩的。本王的王妃怎会佩戴这些俗物,自然只能佩戴本王给你打造的,而且还是独一无二的。”

“晚上,我和司徒炎去趟皇宫,怕是会晚点,你先睡不用等我。”

一如莫言殇心里想的,听到这话,寒冰儿的身子僵在那里,脸上的笑容也是僵在那。现在的她没有以往的那份淡定和无情,似乎经过分离,有了莫离之后也变成了一般的女子。在莫言殇的面前,她的情绪也没有掩饰过。这样的她应该就是最原始的那个她吧,在没有经历那些事之前,她应该也是个爱笑爱闹爱玩的女子吧。

莫言殇掰过寒冰儿僵硬的身子,低着她的额头定定的说道:“我会好好的出现在你面前。”

“……”

“在我身边,你只用开心的笑着,随性的玩着,和你以前一样。我们一家三口快乐的活着,有了本王,你就不可以拥有那些不好的一切,本王会给你美好的一切。”

“嗯。”

南国皇宫的屋顶上,两男子就那样躺在屋顶上,随意的聊着,似乎这里就是他们的地盘。

“妖孽,好久内有动过手里,不知你的妖功退步没?”

“练练如何?”

“怎么练?”

“既然来了这么多观众,不拿他们练练,似乎说不过去。”

“好。”

“老规矩,比人数。”

“好。”

两人转身出击,来到树下。莫言殇淡淡的说道:“出来吧。”

“妖孽,邬赤还真是看得起我,每次都是如此尽力。”

“哦?他对待本宫也是如此。”

“呵呵,既然如此,改变注意,我俩就会会邬赤如何?”

“不错……”

莫言殇一转身剑身已经出了鞘,剑尖发着寒光在夜色中轻然滑开一个完美的弧度,寒光一晃已然刺到隐藏在暗处的邬赤跟前,邬赤忙后仰身子避开,冷笑了一声两只长指紧紧钳住剑尖,微微一使劲顺势往后一拉,司徒炎的身子便随剑身前移,司徒炎几步跃上前抽出长刀对着邬赤便是狠狠一砍,邬赤踉跄了几步,躲开司徒炎致命一击,莫言殇已然控制不住了,身子燕然一个旋转,抽回剑尖,在邬赤臂上轻轻一划,顿时血液喷张。只见邬赤低低哼了一声,伸手按住手上的血疤,提起右腿对着莫言殇就是猛踢,莫言殇一个躲闪不及,硬是接了一脚,一口红血啐出口,单膝撑地起不来身,邬赤……转过身子轻轻一跃,就跃到一棵两丈多的高树上,一个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月色之中。

“莫言殇,你的功夫不是退化到一般啊!”

“妖孽,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得了,我不说了可行。”

“你以为本王愿意让他碰本王,本王是为了这个。”

“这是什么?”

“钥匙?”

“离儿关的地方。”

“没想到你的下属还是有点用。”

“你的属下也不赖,解决了不少的死士。”

“彼此彼此。”

就在两人准备再攻击对方事,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大雨,似乎为了洗去一些痕迹。但是存在就是存在论,这一切被黑暗间的一双眼睛看去了,只见黑暗里的鬼影嘴角的弧度缓缓的勾起。雨一直在下,雨水打在窗上,落在了窗外的池塘里,带下了一片片落叶随风飘下。

一女子站在窗前,风吹起了她的衣裳,付拂动了她垂下的一缕发丝,溅湿了她的额眉。女子收起伸出窗外的手,穿上鞋子,缓缓的走出了房间。不经意间,看到女子手里拿的伞,是那么的小巧,那是女子自己改造过的,不亚于古代的油纸伞。

这场雨让女子想了好多好多,确实在没有经历那一切,自己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比小羽更野更闹人。只是后来那些事压住了自己,压制住了本该有的一切。如若没有遇见他,她依旧是那个压制自己的人,甚至没有希望的活着,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活着。如今自己似乎恢复了当年的模样,没有那份冷漠,对他至少露出了原来的自己,这样的感觉很好。是啊,那个男人本就那么霸气,不是吗?不知不觉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多了,就这样下去也不错,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一家人就那样下去,这种感觉很好。

于是,不再犹豫,提起裙摆,来到院子门前,看着那条他路过的地方,就那样沿着他毕竟的路走上前去,期待与他的碰面,不知道他看见了,会不会傻在那里。这不在拐角的尽头就看见了那一袭蓝衫的男子,此时的他全身已被雨水打湿,没有让人觉得狼狈,看上去又是一种美,那种带着贵气和霸气的没,高大的身子屹立于风雨中,依旧是那个义无反顾为自己挡风遮雨的男子。

只见那蓝衫男子,看见雨中撑伞的女子还真的愣在了那里。看着愣愣的两人,司徒炎笑着说道:“得了,你们继续,本宫不奉陪。”

其实,司徒炎此刻心里在骂花碧落:那个死女人,人家娘子知道给自己相公送伞,难道她就不知道吗?于是乎,决定回去定不饶她,要狠狠的惩罚,似乎忘了自己说过让她先睡的话。

莫言殇来到寒冰儿的面前,笑着说道:“怎么没有睡?不是说了我会很晚的吗?”边说便接过寒冰儿手里的伞,为寒冰儿撑着。

“睡不着。”

“看来本王的魅力不错嘛,没有本王王妃就睡不着。”

寒冰儿将头靠在莫言殇的胸前“嗯”了一声,看着她这一动作,莫言殇急急拉开她,“我身上是湿的,别到时又染了风寒。”

寒冰儿根本没有理会莫言殇的话,伸出手还住莫言殇的腰,紧紧的贴着那暖暖的胸膛,缓缓的说道:“莫言殇,你让我越来越依赖了,怎么办?”

莫言殇没想到寒冰儿说这样的话,身子僵了一下,随即说道:“你是本王的女人,男人就是让自己的女人依赖的。”

“莫言殇?”

“在。”

“莫言殇……”

“在。”

“莫言殇,我的鞋子湿了。”

听了这话,莫言殇低咒了一声,怒吼道:“你个死女人,你一天不气本王就难受是不是?”骂归骂,还是将手里的伞塞给寒冰儿,将她打横抱起。

看着因为生气,脸冷冷的莫言殇,寒冰儿抽出抱着他的脖子一只手,捏了捏莫言殇的脸颊,笑着说道:“生气了?”

“……”

“生气了?”

“没有……”

“没有脸还这么臭。”

“本王就是这样,不喜欢就别看。”

“反正也看烦了,明日就去换个。”

“寒冰儿,你想死了,是不是?”这话,某男是吼出来的,是被气极了,手就抽了某女的小屁屁。

“没有。”

“莫言殇,我就这样下去可好。”

“本王喜欢。”

“女人,你还是把皮养厚点,不管你说什么,本王今晚定不会放过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