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菜的半年为期限,把我拉进了另一个怪圈里,虽然她对我说,这段时间,我遇到心爱的就努力去追,她也会努力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可是,我却开始变得心有顾忌。%&*";

其实我一直觉得自己在脚踏两只船,尽管这两只船似乎都不属于我,只是我心中自己和自己纠结着罢了。

我想去找叶子说这件事,但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叶子现在对我都是小心翼翼的,貌似生怕我半路心脏病突发就死了似的,白龙还是没有回叶子那边住,我知道他虽然听了我的“恋爱经”,但是貌似他还是没办法跟叶子抹开面子。

估计像我们这种年轻的娃儿都是这么回事。

我想,这段时间我唯一能够让自己静下心来的办法只有“好好学习、好好工作”了。

与此同时,我开始帮苏婧找房子,因为她说了要一个人住,我尽量考虑了比较远的一点,但交通又比较方便一点的地方,说实话,我对自己都没有那么用心过,可是偏偏对她这件事很上心。

那间房子不大,条件跟叶子的没办法比,房间里的电视是坏的,但是电脑网线、厨房、卫生间和空调都有,非常干净,一个月只用三百五十块而已,苏婧第一天去的时候很满意,不过满意的同时,也把我赶了回去,她说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对于她的这种反应,我已经麻木了,虽然还有些失落。

安排好苏婧的事情,我决定在国庆前后让汪忆帆他们去好好的完成那份赞助,为俱乐部扩充资金。

与此同时,更多的大事开始找上门来了。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黄老师立刻要求我修改整个俱乐部的章程,还有各个部门,问我是不是要重新配置,基本上除了外联部以外,其他部门都要重新安排只能,再有就是,我的所有资料要交到社联梁华那边去备案。

我每天往返与黄老师、社联办公室和俱乐部办公室之间,忽然觉得我这个社长当的好像远没有天哥那么惬意,甚至是苦逼的要死。

有一天下午,当我进入社联办公室的时候,我看见张雨一个人坐在里头整理文件。%&*";

我把我们社团一部分需要备案的资料放在她面前,说:“主任大人,麻烦了。”

张雨看了我一眼,态度并不算冷淡,不温不火地说:“不好意思了,社长大人,我已经不是主任了。”

我说:“怎么?你被撤消了?”说实话,这件事确实让我有点惊讶,但是其实也是情理之中的,毕竟张雨她做了某些不该做的事情,不仅仅是对我有影响,现在已经上升到影响整个学校。

张雨站起来,说:“托你们的福,调查天哥的时候捎带手把我也给整了,当然,和我一起出问题的女生也有三四十个,我也算……心里平衡一点。”

我看见她艰难地把一个大箱子搬到柜子顶上去放好,但我没有上去帮她的意思。

张雨说:“你也看到了,我在这里整理我的工作,收尾完了以后就交给敏倩了,这家伙和我斗了那么久,我没怎么理她,现在她终于是上位了。”

我说:“你当初就不该去做那些事吧?现在能怪谁。”

张雨坐下来,苦笑了一下,说:“是啊,谁也怪不得,要怪就怪自己堕落了。当然啦,在你眼里,我做陪酒这些事都是小儿科吧?我这种**荡的女人,其实做什么你都不会觉得奇怪吧。”她喝了桌子上茶杯里的最后一点茶水,说,“总之,接下来的工作,交给敏倩了,你好好跟她交流就是了,老张退休了……”

说完,站起来就往外走。

和我擦肩而过的一瞬,我回过头,突然有一种特殊的感觉,不禁说:“张雨,不管怎么说,扳倒天哥的事情,谢谢你了。”

张雨笑了一下,说:“谢我干什么?我什么都没做,不过我提醒你一点,最好不要再玩火了,扳倒天哥,很大程度,真的是你运气好,你如果还要去动梁华……算了,我知道你不会听,你好好考虑吧。”她一边走一边说。

我把备案的文件放在桌上,又写了一个便条,忽然觉得这个空荡荡的社联办公室,居然有一种迟暮的感觉。

前段时间胖子曾经给我看过一份文件,是他搜集的这次事件受到影响撤换和自己退出的所有学生干部的名单。我真的没有想到天哥这一走,会牵出那么多人来。

那二三十个陪酒的女生里面,其中俱乐部的干事有十二个,社联的干事有十个,副部长、前任副部长部长,以及校会的干事部长也有,当然,“官衔”最大的就是张雨。

仿佛现在的学习里,社团多了,我一块板砖飞出去,都能打到一堆部长,什么阿猫阿狗都有展现自己的权利。

当然,我并没有贬低大学生干部能力的意思,只是觉得,“冗官”这种事情,好像并不是只有宋代有,当代也有。

不说题外话。

这次事件让社团出现了大换血的状况,俱乐部更是整个建制都改变了。

我有意扶持外联部,而财务部的部长和副部长也需要空降,吉他部的虫子、策划部的小新,作为大三的学生,他们早晚是要拍屁股走人的,我不是天哥,没有能力也没有想法让自动退社的人掉一层皮。

总而言之,所有部门的人选,我都要重新物色,甚至可能要从学弟学妹和同级中抽调,这样一来,俱乐部虽然可能不像以前那么**,却从一个非常老练,人脉关系非常广的社团,变成了一个年轻得几乎0经验的社团。

俱乐部这个大型社团的地位,很可能不保。

所以到了这个时候,我能拜托的人只有乔冉了,而现在和乔冉走的近的人已经不是我了,而是文强、白龙、顾婉玲和汪忆帆,当然还有叶子。

因此,我忽然有了另一个想法,我要用我最大的力量,把这群人,要么弄上部长的位置,要么空降到我的社团里面来。

就是因为有了这么个想法,这段时间我才那么兢兢业业的去完成老师布置的每一项任务,来换取他们的认可和信任。我真的开始向梁华装孙子了,三天的时间,我给他打了五次电话,每一个小细节都不放过,每一个社团运营的技巧,每一个学校的制度,只要他提了,我一定记在笔记本上。

这地狱般的日子我也不知道啥时候才是个头,不过我不得不过下去。

我现在还没有任何更进一步的资本,而时间却已经不多了,梁华大四了,过了年回来,他就不一定在学校了,就算他留校,如果他真的成了指导员,或者是社团的指导老师,我们要做的事也会变得越来越棘手。

现在张雨这一走,其实也完全解除了梁华的后顾之忧,因为梁华抓在我手中的可以算作把柄的东西只有那段3p视频。

3p视频的唯一证人张雨已经走了,而其他人似乎根本没打算出来作证,就连那视频本生也不知道哪里还有备份。

所有的一切都无从下手,这个梁华,在我眼里,好像变得无懈可击似的。

我告诉自己:“这段时间,你只能养精蓄锐,没有别的办法,等你的社团壮大了,等你的所有力量练成了一条线,你自然会找到机会击垮梁华。”

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自我安慰。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我整个人都沉静在工作当中,心无旁骛,除了上课就是几个地方吓跑,连胖子翔哥也嘲笑我说“我是劳模”。

这个家伙,倒是在宿舍对一切作壁上观,貌似越养越肥了。

就这种平静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国庆节放假,国庆节假期有七天,从一号到七号,但实际上,学校的办公设施从9月29日就开始渐渐停止工作了,所以那个时候,我们这些外地的同学开始陆陆续续订会车票回家。

国庆回家虽然不比春运,但是排队买票也足以让人相死,学校给我们订的学生票便宜不了多少,唯一的好处就是快捷。

我本来没有要回家的意思,但是我妈妈的一个电话,却让我不得不赶回家去,经历另一场暴风骤雨的洗礼。

老妈对我说:“这一次你必须回来,你爷爷九十大寿,很多亲戚都会回来祝寿,你如果再不回来,实在是说不过去了。”给老人家祝寿,的确是应该得,但我各种不喜欢那一句话:很多亲戚都会回来。

这大概又是一场“血雨腥风”吧?我对自己说,然后自嘲着坐上了火车。

十个多小时的火车,半天时间,它又将我从一个故事带进了另一个故事里,从一个24k纯**的操蛋校园人生中跳进了另一个波澜起伏的家庭生活之内。